周傅川回到京市,转的医院也不必多说。
肯定是林阮在哪儿,他在哪儿。
别人受伤住院愁苦连天,他春风得意到入院时,过来给他检查的护士小姐姐直翻病例,看他是不是伤到脑袋。
不然对着她们林医生笑的一脸痴汉。
直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周傅川叫住林阮:“软软,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我。”
林阮:......“知道了,好好躺着吧,吃饭了再过来。”
他大爷似的躺着舒服,她回来直接连家都不用回,直接上班,医院给的休养时间在西海市用完了。
一下飞机,林阮带着周傅川来医院,周母和张姐拖老带幼回了大院休息。
中午才会过来给他们送饭,林阮只求不要是猪肝,这段日子她真的吃怕了。
张姐真的很厉害,每天的猪肝都做的不重样。
走到外面带上门,小护士一脸好奇的看着林阮:“林医生,这里面是你的谁呀?眼盯着你都不带移的。”
“我前夫。”林阮叹了口气,看向她,“他皮厚,打针重些也没关系。”
说完,摇着头笑着走了,留着惊呆的小护士,站在原地继续吃惊。
信息量好大,他们医院的美人医生前夫,在他们医院住院!她要告诉她的护士小姐妹们!
吃瓜群众的热情,是林阮想不到的,此刻她还没意识到说漏嘴的后果。
林阮回来,事情多的不行,她之前的病人因为她自己都在住院,都转到了其他医生那里。
她回来了,还没有出院的病人需要一个个交接,建立资料,到中午前,她先去看了裴奶奶。
裴骆已经去找过周傅川,看奶奶喝完汤睡着,又跟着林阮上去了。
手里提着保温盒,里面是裴骆他自己煲的补汤,消息还是萧医生告诉他的,要不是走不开,他也去藏东了。
“裴骆,裴骆。”林阮拍了拍发呆的裴骆,指着打开的电梯,“我们到了。”
“喔喔,我刚刚在发呆。”裴骆不好意思的笑笑,跟着林阮一起出去,“不好意思啊,嫂子。”
“没事,这有什么关系。”林阮说。
两人一前一后往周傅川的房间走去,在路上碰见个熟人。
秦承推着个轮椅,走过去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林阮,“吆,林阮你活着回来了?听说你在藏东被绑架了。”
很欠扁,听着人一阵来气。
她身后的裴骆将饭盒塞在林阮怀中,“嫂子,你帮我拿着。”
说完,他拎着秦承的衣领子,将他掼到了墙上,对着他腹部的位置哐哐就是三四拳。
松开时,秦承直接顺着墙跌倒在地上。
“我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阮冷眼看着,走过去对着他腿狠狠踩了两脚,“来呀!看谁怕谁,垃圾,你有本事靠自个来出口气,没本事,闭上你的臭嘴。”
“嗷,林阮,你这么粗暴,还是个女人吗?”秦承感觉林阮用了十成十的力,他腿生疼。
林阮瞥他一眼,拉了裴骆一把,“有事你找我,我给你报销。”
捧着食盒,林阮含着笑看向裴骆,“下次还是不能冲动打人,虽然很爽。”
“没事,我找位置打的,验伤也验不出来,但铁定痛!”裴骆嘿嘿笑着说。
林阮回头看,秦承刚捂着肚子,扶着墙站起来,自己坐到了轮椅上。
“我也是踢的穴位,他那条腿现在应该还是麻的。”她说,“周傅川教我的,这些护身手段。”
“我也是老大教的。”裴骆看着林阮笑,“我入伍就是他带的兵,后面我自己一路选拔,进了他的队。”
“那肯定也是你自己努力。”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门前时,对面的门也正好打开。
本来想看自己儿子怎么还没来的秦明光,在看见裴骆时,吓得直接将门关上了。
挡住病房里面另外两人看向门外的视线。
林阮拧着眉看向对面紧闭的门,秦深转来时,她没特意关注,没想到这么凑巧,居然在对面。
估算着时间,他也快出院了。
只是他大伯秦明光为什么每次都看起来怪怪的。
就好像在害怕他们,他们又不吃人!
“嫂子,怎么了?”半个身子跨进房间的裴骆出声唤林阮。
房间里半躺着休息的周傅川也在催魂,“软软,你快进来。”
“催什么催,都在这了。”林阮没好气的看向他,周傅川现在比他儿子还能粘人,喊个没停。
连周母见了都说,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也是很嫌弃。
见林阮关上门进去,秦承一脸憋屈的推着轮椅过去,看了看对面才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秦明光才过来开门,对着秦承一顿训斥。
“怎么才过来,还自己坐上了。”
秦承垮着张脸,“刚刚周老二朋友打我,他们就在对面,你不知道吧!周傅川也在对面,他住院了。”
这还是他刚刚在手机上问的,大院里的人见到周家人回来,上门探望知道的。
谁能知道原来周傅川是真喜欢林阮,为了人家命和前途都不要了,听说腿废了,人残了,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么严重,进来说说。”
秦明光将他拉进来,又扯住闻言要去对面探望的秦惟光。
“你就别去看他了,秦深跟周傅川那小子有过节,两家断了来往,你过去,人家只会说你假好心,真看热闹。”
他不怕他看周傅川,而是别看到些不该看的,当年那对夫妻也是,他让他们丢山里。
两人嫌弃山路难走,丢在废弃的破烂堆里,怕孽缘,看着人捡走了才离开。
“也是。”秦惟光看着坐在病床上看公司文件的儿子,“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老是受伤呢!”
秦深抬头看了看他,又转向秦承,“说说,他怎么样了?”
看着自家堂弟阴森森的笑,秦承咽咽口水,将自己看到的又润色一番,才说出来。
“听说,周傅川的两条腿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手也断了,更惨的是还听不见声音了,彻底变成了残废。”
见秦深笑,秦承又说:“他变成这个样子,林阮再喜欢他,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林阮那么年轻,下半辈子可不会和残废过。”
“他怎么这么惨,真是可惜。”秦深看向窗外,“变成残废,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就是,他可比不上你,你恢复的好,马上就出院了。”秦承谄媚道。
见他们越说越过分,秦惟光脸色冷了下来,“闭嘴,不在背后议人长短,你们曾经关系不是很好吗?”
秦深看他一眼,又看向秦承,“你不是想要最近的那个项目吗?给你好了。”
他无关紧要的话,让秦承欣喜若狂,“你说的,那我可不客气。”
一直分神,胆战心惊看着门外的秦明光听见,脸色都好了很多。
被造谣的周傅川,此刻正身残志坚的给林阮剥橘子,笑的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