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对不起爷爷,我没能和狯岳搞好关系。我给他写过信,但是他从来没有给我回过信。如果没有我,他也不会变成鬼了!我是想成为柱的,但是却没有做到……”
善逸急得不行,想要到河的对面,但是他的脚就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样,怎么也动不了。
他只能站在原地,远远地和爷爷隔河相望。
“善逸……”桑岛悟慈郎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善逸猛然定住,安静地看着。
只见桑岛悟慈郎眼里流出了汩汩热泪,目光里满是温柔的慈爱。
他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道,
“你是我的骄傲啊。”
什么?他刚才说什么了?他是爷爷的骄傲?!
是吗,原来爷爷没有怪他搞砸了……
爷爷居然是这么想的……
爷爷居然……
眼前的爷爷早已被自己眼中的泪水晕染成了模糊的一片……
再次睁眼时,眼前却是一群身着黑衣的鬼杀队员。
耳边传来村田的声音:“他还有救吗,拜托一定要救活他,他是我认识的人!”
给善逸包扎的愈史郎炸毛地回嘴:“闭嘴村田,你这味增渣。注意周围,别被袭击了。”
“你这家伙,阶级比我低还这么嚣张!”村田也炸毛了。
愈史郎没再理他,低头对善逸道:“那上弦还没用熟自己的血鬼术,你真是幸运啊。要是再过一年,你肯定瞬间就死了。”
“别老说打击人的话啊!!”村田不满地指着愈史郎大声指责。
愈史郎轻飘飘地指着远处像街头游行一样的鬼潮:“你声音那么大,把鬼全招惹来了,真是好棒棒啊。”
村田:“……”
其他队员:“……”
……
“善逸……你是我的骄傲啊。”桑岛悟慈郎满面泪水,望着河对面的善逸说道。
善逸也哭了,随之,便消失了。
彼岸花,三途川……到底是他快死了,还是善逸也遇到了生死攸关的局面?
他仿佛在一片黑暗里飘荡着。
“清郎,你快过来,这个老人家醒了!”耳畔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桑岛悟慈郎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来到了一处医院。
面前是一位穿着护衣的美丽妇人,只听那妇人道:“我叫水谷玉子,是这里的医生,也是炎柱的丈母娘。”
一阵脚步声后,又走来了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老人家您醒了啊?我叫水谷清郎,是炎柱的老丈人。”
桑岛悟慈郎的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痛,他咬着牙道:“我是……”
“您不用说,我都知道。”水谷清郎阻止道,“你受了致命伤,现在还不能大声说话。您是前任鸣柱,是我女婿的继子的师父,对吧?”
桑岛悟慈郎苦着脸点点头。
“哎,你对自己真狠啊,居然切腹了。我都听说了,是因为你的大徒弟变成鬼了是不是?嗐,要变就让他变呗,那个什么无限城,我女婿和我女儿都过去了,他们一定会把你那个变鬼的大徒弟给消灭的。你切腹有什么用?徒增伤心罢了!”
“无限城?”桑岛悟慈郎还不知道无限城的事。
清郎“哎呀”一声,于是将无限城的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一遍,又絮絮叨叨地指出他切腹的错误。
玉子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呀,您这对着自己肚子哗擦一刀,你是切得爽了,你知道我们医生有多费劲吗?这是在考验我的缝合术啊。而且小蓝为了救你,给你用的药有多贵你知道吗?下次你可不能再自杀了,浪费我药。”
桑岛悟慈郎:“……”
见桑岛悟慈郎一脸憋样,玉子又凛了凛眉毛:“你别不信,我那女儿,被我那暴力小叔带成一个母夜叉了。她把你带回来的时候,那个可怕啊!她让我给你带话,你如果不好好养伤浪费她的心血,她就把善逸的肚子切了。”
见桑岛悟慈郎仍是垂着头,玉子正想着下一句该说什么劝他,却见他摹地抬起了头,脸上竟是慈善的笑意:
“谢谢你们。”
玉子愣了。
「他刚刚说什么?谢谢我们?
那这意思是,他不会再切腹了?」
清郎拿出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道:“好好养伤吧!你的黄头发徒弟也进了那个无限城,你要好好养伤,等他出来就刚好可以见到你,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桑岛悟慈郎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将药丸含入口中。
……
善逸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被愈史郎他们带走了。
方才他与狯岳激战过的地方,已经再也没了狯岳的尸体。
狯岳变成了鬼,因此他一旦死亡,尸体便会像被火燃烧一样化成灰,再也无影无踪。
地上,唯有狯岳脖子和手腕上的三枚勾玉。
一只白皙的手将勾玉捧在掌心,大颗的泪水从这名粉发少女的眼中涌出。
「怎么……怎么会这样?
狯岳哥居然死了!」
狯岳可是很厉害的,又被提拔成为了上弦之陆,但是却被自己的师弟给杀了。
看来,她也要适当地明哲保身,不能单纯运用剑技去战斗。
她见愈史郎他们走了,才蹑手蹑脚地也往外走。
「打起精神来!我可是学会了雷之呼吸的人,而且又吃了那么多的人,分了无惨大人那么多的血,总比无限城内的那些杂鱼鬼要强得多吧。」
她不断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却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心机坏女人,你有见到认识的人吗?”
樱粉色的眉毛微微蹙起,倍赏樱子警惕地回过头,看见了上次帮剑兰解围的那个长发男子剑士。
他有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眸,以及极富有少年气的俊俏脸庞。最醒目的特点,是他脑后用象牙白丝带挽起的一头乌发。
啊……他这人,她听说过,是蛇柱的继子,以前爱慕过水谷蓝。
樱子一想到水谷蓝,就恨得直打牙花。
她对海苔露出一个标准的绿茶笑:“你要问谁?是不是一个蓝头发蓝眼睛的女性?是她的话,很遗憾,她已经死了哦。”
绿眸猛然瞪大,海苔难以相信地望着樱子满不在乎的表情:“不可能!是谁干的,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