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海苔所说,樱子一直很恨自己,因为自己嫁给了杏寿郎。同理,难道……缘一把黑死牟给绿了?
这样说,就解释得通了。
梦里面杏寿郎的父亲说了,继国严胜是抛妻弃子加入鬼杀队的。寻常人谁会抛妻弃子?一定是知道孩子并非自己亲生,又想留下武士的体面!
所以他痛恨缘一,加入鬼杀队一定是想要学来缘一的呼吸法,然后在一起做任务的时候趁机把缘一除掉!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打不过缘一,所以才要成为鬼,借此打败缘一!
进行了一番精彩绝伦的推理,小蓝继续说道:“继国严胜,缘一已经死了,你永远也无法报仇了。但是眼下,你有一个机会可以打败缘一,你可愿听我一言?”
“你……说吧。”
一旁的不死川实弥暴躁指数快要爆表了:“说说说,说什么说?跟他废话什么,快把他的脑袋砍了!”
他正要上前,却被炼狱杏寿郎拦了下来。
“他的手里拿着日轮刀,小蓝就在他手里!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人类,还受了致命伤,且看看小蓝想干什么吧。”
“切!”实弥发泄了一声,遂选择先去看一下弟弟玄弥的情况。
玄弥刚刚消耗了大量的血鬼术,还乱吃东西,此刻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无一郎身体多处受伤,还断了手脚,又被小蓝踹了一脚,现在也是受伤惨重。
先前一直处于千钧一发的战斗中,无暇顾及多余的境况。眼下战场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整息,悲鸣屿行冥正好去给无一郎查看处理一下伤势。
要是一直流血不止,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黑死牟的手中握着日轮刀,水谷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随时都有可能被砍下脑袋。
若被日轮刀砍下脑袋,她就会死。
杏寿郎死死盯着黑死牟的表情,如有一个不对,他也要在小蓝死亡后和黑死牟同归于尽。
只听小蓝一本正经对黑死牟道:“继国缘一的剑法固然高超,但是你也不差。你锻炼了四百多年,已经没有一个人类可以与你匹敌,但你如何才能验证你与缘一孰强孰弱?缘一已经死了。”
她顿了顿,见黑死牟还是没说话,便继续道,“但是,缘一有一件事没办成。若你能把它办了,那就可以证明,你从某种意义上超越了缘一!”
炼狱杏寿郎:“……”
小蓝这是在干什么?她是要挖人吗?!
竟然敢劝上弦·壹谋反,她胆子真大!
不过想想也不无可能,黑死牟之前不就背叛了鬼杀队吗?现在再背叛一次,好像也很合理。
悲鸣屿行冥泪流满面,因为他想到了稻玉狯岳:“啊啊……叛人者,人恒叛之;弃人者,恒弃人之……”
“悲鸣屿先生……”无一郎有气无力地提醒,“您不要说出来……”
“也是……”
还好黑死牟并未注意到悲鸣屿行冥的话。他的左手拿着无一郎的日轮刀,用剑身的反光照着自己的模样。
那是一张,和缘一一模一样的脸。
他已经恢复成了人类的面貌,六只眼睛里,四只已消失。唯一的两只里,“上弦”、“壱”这三个字也已消失不见。
他,好像暂时在死胡同里找到了一道岔路口。
“告诉我,那件事是什么?”他听见自己这么问道。
小蓝狡黠一笑:“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啊……”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也不知黑死牟听进去了多少。反正不死川实弥听着,已经被绕晕了。
小蓝说了许久,直到昏迷的玄弥也苏醒了过来。
玄弥靠在哥哥实弥的怀里听了一会儿,随后露出了赞同的笑容:“说的太对了,她真聪明。”
实弥一脸懵,又看向炼狱杏寿郎、时透无一郎、悲鸣屿行冥几人,发觉他们都是一副心领神会模样。
“……”好吧,合着就他一个人没懂是吗?
……
无限城的另一处,一紫一绿的身影在错综复杂的房间里不断穿梭着。
葡萄扯着甜瓜的衣袖,瑟瑟发抖:“甜瓜哥,我们出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甜瓜眉毛一竖:“No!我一定要把这个重大消息想办法传递给杏仁的那个戴耳环的徒弟。”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来……
知道大家都在经历一场大战,他虽帮不上忙,但又哪有心思躺在家里睡大觉?
睡不着的他,在千寿郎临走时,被告知可以翻一翻刚被杏仁父亲修复好的炎柱笔记。这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啊——
日之呼吸一共是十三个型,可那个戴耳环的小子说,他只会十二个型!
他虽是外行,但他也发觉,这一定是个不得了的情报……
要说他怎么知道那么多的,那要得益于他这爱呛人的毛病……
……
话说那一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他抹完了桌子扫完了地,便在炼狱家的宅邸内晃来晃去,看那些鬼杀队队员们艰苦训练的样子。
这时,那个戴耳环的少年同他打起了招呼:“你好,请问大嫂在哪里?”
“big胆!你个毛头小子找水谷小姐什么事?”甜瓜一脸警惕。
好小子!穿着花里胡哨的羽织,戴着小片片耳环,一看就不简单!
那少年笑道:“有名队员脚崴了。”
“……好吧。”
可能,真的是他想多了。
他带对方去了水谷蓝的房间,路上那小子又打听起自己的事:“你不是队员吧?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没见过你,莫非你是大嫂的娘家人吗?”
被打听到自己并不光彩的私事,他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戴耳环的花孔雀,别人的事少打听,有空多多训练!你用的什么呼吸法?现掌握几个型了?”
“啊……我会用两种呼吸法,一个是水之呼吸,有十个型;还有火之神神乐,是十二个型。这些我全都会了,但还需多多努力我明白,谢谢你的鞭策!而且我后来才知道,火之神神乐竟然就是日之呼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