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当机立断道:“大家!不要分开太远,全部集中在一处!似乎有队友控制了鸣女,现在看状况,是想要把我们送出去!”
他们七个脚下的建筑物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升着!
他们可从未坐过这么吓人的交通工具。见多识广的炼狱杏寿郎虽坐过火车,但速度却远不如现在这么快。
若是脚下一个不稳,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一向淡定的时透无一郎也有些不镇定了:“还有很多队员在这里面……”
小蓝执起手中的剑,艰难地喘了口气:“杏寿郎,快!我们一起放火把无限城烧了!”
“可是……”缩在实弥怀里的玄弥虚弱地开口,“这么大的地方,靠你的火焰,能行吗?”
“八格牙路!”实弥骂了一句脏话,把包扎在胳膊上的纱布用嘴用力一扯,将还在流血的胳膊伸到了小蓝的面前。
小蓝警惕地后退一步:“你要干嘛?你又有什么诡计?”
“诡计?”实弥气不打一处来,“我好心给你这家伙喝我的血好吗!我这是稀血,一口顶常人的无数口,你识不识货?”
他说着,又把胳膊朝前伸了伸。
小蓝神色尴尬了下,还是嘴硬道:“一码归一码,这次谢谢你,但是这不代表你就是个好人。”
“谁要你的认可啊?我还不认可你呢,要不是看在炼狱的份上……妈的没时间了,少啰嗦,快给老子喝!”
现在可不是斗嘴的时候!
他不由分说地将伤口抵在了小蓝的嘴边。
小蓝的五官都快皱成一个核桃了。
「算了,现在要以大局为重……」
她没再多想,啊呜一口咬上了这送上门的美餐。
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她顿觉身心涌上千万分的愉悦,刚刚大战后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心跳逐渐加速,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糟糕,有点飘飘欲仙了……
感觉……很想亲杏寿郎……
“八嘎!别醉别醉……”
实弥皱着眉,正在考虑要不要给她一巴掌清醒清醒,却见杏寿郎已经在小蓝身上找到了一粒药丸,塞到了她的口中。
没几秒,她便缓过了神。
天哪她刚才发什么神经?怎么能在这种紧迫的关头神游天外,想那种事情?
她总算知道这个风柱是怎么用自己的血和鬼对战的了,这简直就是迷魂药啊!
“好了,燃烧吧!”
此刻她状态极佳,拉着杏寿郎一齐举起了手中的日轮刀,
“血鬼术——蓝雾树!”
……
主公屋内,指挥作战的五人早已炸开了锅。
“无惨已经被赶出了地面!”
“但是地点却和预想的位置发生了很大的偏差!”
“地点在一片城区!”
“还有,无限城的一部分起了火,但在浮出地面的瞬间又熄灭了!”
“……”
听到了屋内的对话,豌豆忽然坐不住了:“蓝姐姐……一定是蓝姐姐!是她!”
千寿郎柔声安慰:“豌豆,你不要着急,我相信大嫂和大哥会互相保护彼此的。”
“无惨出来了!那个渣滓,败类,简直比蟑螂还不如……臭家伙,大坏蛋!”
第一次见到豌豆如此不淑女,千寿郎愣愣地看着她,没吱声。
“对不起,千寿郎。”豌豆呼呼地喘着粗气,再也装不下去了,“我骗了你。我既不温柔,也不甜美。其实我很有心眼,而且我的剑术其实非常好!”
她说着,忽然夺过千寿郎的小短刀,“铮”地一声拔刀出鞘。
千寿郎傻坐在原地:“豌……豌豆……你……”
「我……我的柔弱娇软甜甜豆呢?
而且豌豆拿刀的姿势,很专业!」
豌豆抬了抬眉:“他们让我们两个保护主公,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们,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确实……”千寿郎的嘴唇略微有些颤抖。
豌豆笑了笑:“一则,其他人都有事。二则,其实我并不弱……”
她的手腕转动,变换出姿势,“蓝之呼吸·壹之型——蓝雪花。”
下一刻,她已消失在原地。
豌豆朝角落里瞬间完成了漂亮的突刺,银色的利刃划过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抽象恶鬼的脖子。
恶鬼哀嚎一声,化为了灰。
千寿郎的下巴已经彻底合不上了!
「这……这……」
豌豆在炼狱家住了好几个月,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映入他的脑海——
“千寿郎,我胳膊好酸呀,我拎不动水桶啦。”
“千寿郎,我从小身子骨都很弱,我今天没有力气洗碗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千寿郎,我今天来‘那个’了,头晕晕的,但是还好有你,我好幸福呀!”
“……”
曾经她的示弱与无形的吹捧,将他哄得心花怒放,保护欲暴增,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娶回家。
豌豆说,她从小就身娇体弱,剑术怎么也学不会,所以很崇拜他。即使他没有剑术的才能,杀不了鬼,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很安心,很喜悦。
结果……这一切都是骗他的?
以她刚才的身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会安心……
原来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他们的感情自始至终都是建筑在欺骗之上……
房里,主公他们的对话还在持续。
“距离日出还有多久?”
“还有一个半小时!”
“居然还要这么久!”
还要……这么久吗……
千寿郎无力地望向天边的那一轮皓月。
「多美的月亮啊,大哥,你也看到了吧。
不同于我的无能,你是最有才华的,你一定要加油……」
……
“嘎嘎!距离日出还有一个半小时!”
战场上,乌鸦盘旋着大声报时。
海苔将剑兰紧紧护在怀里,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海苔先生!剑兰小姐!”炭治郎眯着流血不止的右眼朝他们跑过来,“其他人呢?无惨呢?”
海苔将剑兰放开,面容冷峻而坚毅:“冷静下来,灶门。你不是可以用鼻子闻吗?快把鬼舞辻无惨闻出来。”
炭治郎愣了愣:“啊,对!”
他努力吸着鼻子,凝神探了探,忽然警戒地指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