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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水谷蓝便再也没有问过葡萄的小说。
水谷蓝不问,他也就随心所欲地创作了,甚至连炭治郎他们的后代都编出来了。
最后一次向编辑部递交了稿子,他回到家中,甜瓜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伊黑先生要结婚了!”
“什么?”葡萄惊了,“剑兰什么时候被追到手了?”
甜瓜猛拍葡萄的脑袋:“八嘎!是伊黑小芭内要和甘露寺小姐结婚!”
“这样吗?真好……”
葡萄不禁感到了羡慕。
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结婚了,试问有哪个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象姑呢?
更加不现实的是,男子是不能和男子结婚的。
但是他能够和甜瓜同一屋檐下,就已经很知足了。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
……
晚上吃饭时,炼狱槙寿郎又八卦地说了这件事。
小芭内和蜜璃也算是炼狱家的熟人了。当年正是炼狱槙寿郎从蛇女鬼的魔爪下救下了小芭内,而蜜璃又曾经是杏寿郎的徒弟,他们二人可谓是颇有渊源。
第二天,杏寿郎便带着水谷蓝去街上买了漂亮的祝仪袋,把礼金装进去。
卖祝仪袋的老板看见脸上缠绕了一圈圈纱布的杏寿郎,吓得双手都在抖,还以为自己遇见了变态,差点要报警。
水谷蓝偷笑着握紧杏寿郎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开心得像个小朋友。
“小蓝,”杏寿郎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脸上的这个,什么时候可以拆掉?”
不会要顶着这个造型参加婚礼吧?
水谷蓝略微思考,蓝盈盈的眸子眨了眨,迅速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朝他招招手:“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炼狱杏寿郎:“……”
「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
“小蓝,这是在大街上。”他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西方的开放思想已经逐渐传入,但整个日本还是比较偏传统的。
在大街上,当着那么多路人的面亲吻,实在是有伤风化。
水谷蓝没有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盯得他心里直发毛。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再说一遍试试?!
这么看来,今天这个嘴他是非亲不可了……
杏寿郎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关系,反正脸被蒙起来了,谁也不认识我。」
思及此,他慢慢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软绵绵的唇瓣紧贴着他的唇,他不好意思地浑身都开始发烫了。
路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不停地有指责声流泻而出——
“哎呀,不堪入目啊!”
“就这么忍不住吗,回家不行吗?”
“这一看就是偷情的,所以只能在外面了。”
炼狱杏寿郎:“……”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正欲离开,却被怀里的人拉住了和服的斜襟。
“抱我。”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命令意味。
炼狱杏寿郎:“……”
「小蓝这是怎么了?难道昨晚还没有把她喂饱吗?
怎么大白天的就……」
他沙哑着声音,喃喃道:“小蓝,这样不合礼法。”
“我就是要不合礼法。”她昂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扬模样。
杏寿郎没有办法,只能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抱住。
这人还没抱热乎呢,忽然,怀中的女人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一把大力地推开!
他还未回过神来,只见水谷蓝早已离他三米开外了。
“有变态啊!”水谷蓝大喊。
她宛若戏精上身,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杏寿郎懵了。
——这是什么新型的游戏?
他赶忙要去追,却被围观的路人给团团拦住。
“住手,你这个色狼,变态!”
“蒙面的变态,我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他冤枉极了:“唔姆?!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是变态!”
“废话!变态都是这么说!哪有变态会承认自己是变态?”
他解释:“我的脸受伤了,所以才缠了纱布!”
“你说是就是啊,我们才不信!”
“就是,你敢拆开给我们看看吗?”
杏寿郎犯了难:“拆开怕吓着你们……”
路人更加来劲,口水唾沫都快把他淹死了。
他在众人的逼迫下,只好慢慢解开了脸上的纱布……
……
另一头,水谷蓝已经不厚道地先行回家了。
她笑惨了,直接回到房间里,在床上打着滚:“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笑累了,她坐起身,打算喝口水压压惊。
正欲倒水,房门忽地被拉开,一具健硕有力的身体冷不丁将她撞倒在地。
她摔了个屁股蹲,吃痛地揉了揉,抬起头却看见了杏寿郎英俊的面庞。
他终于解开了纱布。
看来,他应该已经发现他脸上的伤早就好了的事。
——是的,他才知道!
杏寿郎看着小蓝一副悠闲模样,瞬间感到自己的家庭地位早已名存实亡。
「小蓝古灵精怪的,又在捉弄我了。
脸上的纱布也是,刚才在大街上也是……」
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讨厌。
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愠怒。
水谷蓝呆呆地望着杏寿郎的脸,出了神。
「以前经常看,反倒没了感觉。
这下,蒙了这么久的面终于重见天日,没想到他长得这么帅!」
她完全忘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只笑眯眯地搂住了杏寿郎的脖子。
她娇软开口:“杏寿郎~”
这一刻,她仿佛被豌豆附身了。
杏寿郎这才了解到千寿郎每日是如何被豌豆迷得五迷三道的,这果然挺叫人受不了的!
手上的动作已全然是情不自禁,他搂住水谷蓝的腰,全然忘记自己是来问责的。
小蓝身上淡淡的香气沁入心脾。他的耳垂被轻咬着,耳边又传来丝丝热气,就像有一片轻柔的羽毛在他心上撩拨:“杏寿郎,你知道错了吗?”
他喉口紧了紧,随即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朗声道:“我不知道!”
水谷蓝:“……”
“你能告诉我吗?”
他真的很诚恳,诚恳极了。
“真笨,那我就直说好了。”水谷蓝捧住他的脸颊,认真地控诉,“你的这张脸可要好好保护。我没有我父亲那么精湛的医术,不然,你的左眼就可以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