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微微惊讶。
似乎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二叔沧桑的声音响起,既是想告诉杏寿郎,也是想告诉水谷蓝一个积压多年的秘密:
“我叫水谷慈郎,其实曾经也是鬼杀队的人……”
他此话一出,水谷蓝顿时惊愕了:“二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
水谷慈郎露出一丝歉意:“鬼杀队是不被政府承认的组织,大家杀鬼都是暗地里进行的。之前你还小,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在道馆每次有事外出,其实都是去做鬼杀队的任务了……”
水谷蓝咬紧嘴唇。
难怪二叔以前经常遍体鳞伤地回来!每次他只是无所谓地告诉自己是路遇野兽,却未曾想他竟还瞒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自从有一次,二叔从外归家,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父母给二叔吃了他们捣练的草药后,二叔就变得经常走火入魔,重病不起了。
自那以后,他就只是偶尔去一下道馆,后面就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连续外出好几天了!
水谷蓝:“二叔……”
水谷慈郎又看向炼狱杏寿郎,眼神里带有一丝恳求:“炼狱少年,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以带着小蓝加入鬼杀队吗?”
杏寿郎一本正经地答非所问:“二叔,您一点都不老!”
水谷慈郎:“……”
“当然可以了!鬼杀队随时欢迎每一个人的加入!”杏寿郎等水谷慈郎无语过了,这才慢半拍地回答水谷慈郎的问题。
水谷慈郎欣慰地笑了笑:“这就好……”
他艰难地起身,水谷蓝连忙扶住他。
他现在的身体时好时坏。时而精力充沛得像一个溢满的瓶子,好像发泄不完似的;时而又整日病殃殃得只能相伴床榻,连起身都很困难。但总体而言,还是虚弱的时候更多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水谷蓝的父母给他误食了草药的关系。
水谷慈郎道:“炼狱少年,麻烦你可不可以移步外厅小坐片刻?老夫有些话想要单独和小蓝说。”
炼狱杏寿郎点点头:“当然可以。”
杏寿郎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水谷慈郎和蔼地拍了拍水谷蓝的后背:“小蓝,自从你婶婶过世后,我便一直是独身一人,一直将你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教授你战斗的技巧,你也很聪明,从来没有让我失望……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本不想再与鬼杀队有所牵扯,但是现在竟又遇上了鬼杀队的人……我觉得这冥冥之中,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他酝酿许久,终于继续道,“小蓝,二叔的身体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其实……是因为你的父母不小心给我误食了一种名为‘青色彼岸花’的花朵。”
水谷蓝微微一怔。
水谷蓝的父母是多年的采药人,因此水谷蓝也自然对山谷中几百种草药了如指掌。
可她只知道“翠色彼岸花”经常被她父母拿来用药,却不知“青色彼岸花”。
水谷慈郎继续说道:“两种花朵长得一般无二,只在颜色上有着微微区别,因此你父母才在用翠色彼岸花的时候,误掺了一朵青色彼岸花……但青色彼岸花十分罕见,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它的线索……
“现在眼下,有一个地方,可能有关于它的线索……”
水谷蓝隐隐猜到了二叔的意思:“是鬼杀队里有吗?”
水谷慈郎点点头:“小蓝,你愿意加入鬼杀队,替我找到青色彼岸花的秘密吗?”
水谷蓝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这一切本就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失误,此刻当然义不容辞。
水谷慈郎艰难得起身,从箱子里找出一把钢刀。那把刀和杏寿郎的看起来很像,但颜色和式样略微有些不同。
“这是我曾经使用的‘日轮刀’,现在我把它给你。在你正式成为鬼杀队的一员后,鬼杀队会为你专门打造属于你自己的日轮刀。”
水谷蓝将刀拔出鞘。
杏寿郎的日轮刀是通体火红的颜色,而二叔的这把刀,却是幽幽的深蓝色,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
“鬼杀队最强的九个人,称为‘柱’。我曾经在鬼杀队,却从未听过青色彼岸花的事情,在我差点成为‘柱’的时候,却不巧……”水谷慈郎说到心痛处,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他沉默了会,郑重地看着水谷蓝,一字一顿:
“小蓝,你一定要成为柱!一定要帮二叔找到青色彼岸花的秘密!”
二叔的话,像重锤般字字敲击在水谷蓝的心上。
……
水谷蓝拿着刀从二叔的房内走出来,看到炼狱杏寿郎正坐在木质长椅上望着窗外的月色。
“你带我加入鬼杀队吧!”水谷蓝走到杏寿郎身旁。
杏寿郎微微一笑:“随时欢迎。”
月色如水,照在杏寿郎身侧说窗台上。树影婆娑着,在桌案上投射出一片片尖尖的叶芽影儿。
时光静谧,岁月静好。
然而,美好的气氛并没有维持超过一秒。
下一秒,水谷蓝张口就是伴随着翻白眼的动作:“好了不早了,一个月亮有什么好看的?要看明天再继续看吧,现在你快去洗洗睡吧!”
炼狱杏寿郎:“……”
……
翌日,水谷蓝正式告别了二叔,以及谷中的小伙伴。
她的父母常年在各地采药,一直持续失踪中。
豌豆、剑兰这两个小女孩痛哭流涕地扯着水谷蓝的振袖不放手:“蓝姐姐!”
水谷蓝无所谓地说:“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就这么点路,看我用蓝之呼吸后的跑步速度,分分钟就能回来!”
炼狱杏寿郎在一旁没有说话。
分分钟?这是人类的速度吗?
“好了,走了!”水谷蓝潇洒地扯住杏寿郎的手腕,将他拖走。
杏寿郎原本从容的微笑呆在了脸上。
……
两人下了山,杏寿郎带着路。
“鬼杀队在哪儿?”水谷蓝四下看着周围的环境,记着路线。
杏寿郎闲庭信步地抱着臂:“选拔考试刚好过几天就有,现在你可以先来我家。”
“去你家?”水谷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她戴着面纱,杏寿郎并不能看见她是什么脸色,“你早说,我就迟几天从家出发了,我去你家干什么?我一个姑娘家,去你家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