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弟弟千寿郎马上消极地泼冷水:“虽然说,父亲曾经说过,炎柱注定要在他这一代断掉……”
“千寿郎,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杏寿郎拍了拍千寿郎的肩,声音洪亮,“我心里的热情之火是不会熄灭的!我以后会成为柱的!只要我成为了柱,父亲就会振作起来的!”
“成为柱,哪有那么容易?”水谷蓝挥动着手里深蓝色的日轮刀,“每一个队员应该都想要成为柱。”
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兄弟俩也表示认可,几人继续训练了起来。
……
五日后,到了水谷蓝出发去参加鬼杀队的选拔考试的日子了。
水谷蓝和炼狱槙寿郎打了招呼告别,不过这位长辈还是敷衍地头都不抬一下。
杏寿郎和千寿郎来到门口和水谷蓝告着别。她还是原来的那身装束,穿着蓝雪花图案的袴式和服,重新戴上了面纱。
“蓝姐姐,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呢?”几天的相处,千寿郎对水谷蓝的称呼已经从“水谷姐姐”过渡变成了“蓝姐姐”。
水谷蓝解释:“因为我父母是采药人,所以我学习草药的时候戴面纱戴习惯了。”
杏寿郎忽然想起来:“说起来,之前没有见过令尊和令堂。”
“他们经常在外采药,所以我和我二叔相处的时间其实更多。”
“所以你的剑术才这么厉害啊!”杏寿郎恍然大悟,“你的蓝之呼吸也是你二叔教你的吧?”
“是是是。”水谷蓝已在门口站了许久,耐心逐渐消失,“不是说选拔考试在傍晚吗?时间不早了吧,我会不会迟到?”
杏寿郎抱着手臂望着天上的太阳:“不会的,从这里要走两天的路才能到呢!”
水谷蓝:“……”
这么远?走!两天???
下一瞬,杏寿郎腰间的白色腰带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死死扯住:“这么远你怎么又不早说?我不管,你要陪我去!”
“啊啊啊,兄长大人!你的腰带要断了!腰带断了裤子会掉的呀!蓝姐姐你快住手呀!”
千寿郎手足无措地拼命摇头,试图阻拦。但是他对上水谷蓝面纱上凌厉的眼神杀,吓得不吱声了。
“危险!”杏寿郎低头看着自己马上就要断裂的腰带,赶紧抓住水谷蓝的手往回拉。
水谷蓝的本来扯着腰带,并不会触碰到杏寿郎,但被这么往回一拉,她的手指清晰地隔着衣物感受到了他腹部的紧密肌肉。
她看着杏寿郎的腰,呼吸窒了窒。刚想放开,但是手却被杏寿郎紧紧抓住,自己还能感受打杏寿郎手掌上的茧……
幸好她戴着面纱,可以尽情地在面纱下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情……
“我可以陪你去!”杏寿郎洪亮的话音传来。
水谷蓝惊讶地抬起头,望向杏寿郎那张神采奕奕的脸。
“不过……”杏寿郎放开了水谷蓝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只剩一丝丝还顽强连接着的腰带,“我可能需要先换一个腰带。”
水谷蓝:“……”
只片刻后,炼狱杏寿郎便换了一个新的白色腰带,穿上了一件白色羽织,并且带上了他的日轮刀,和水谷蓝一起去选拔考试的地点。
他们走了一天的路,饿了就随便在路上吃点面条,到了晚上,也随便找了家破庙休息。
“杏寿郎。”水谷蓝睡不着,轻轻喊着对面已经睡着的男人。
在他家呆了几天,为了区分,水谷蓝不喊他的姓,只喊他的名,已经形成习惯了。
炼狱杏寿郎并没有任何反应。
水谷蓝这才意识到,他听力不好,又睡着了,自己这么轻声喊,他肯定听不见。
但在这种静谧的夜,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要把一个已经睡着的人大声喊醒……这也不合适吧?虽然她一向任性惯了,但是这种最基础的素质她还是有的……
“真能睡。”水谷蓝默默吐槽。
不过仔细观察,他睡着的样子还挺英俊的,终于有了丝文静的感觉。不像白天的时候,一直跟打了鸡血、得了甲亢一样地呆。
想到此,水谷蓝微微勾起嘴角,她的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慢慢地睡着了。
……
第二天,水谷蓝醒来,看见对面空空的,杏寿郎已经不见了。
她起身走出破庙,发现杏寿郎正独自在外面空地上练习着。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她想了一会,意识到是因为没有人和他说话,所以他只能一个人无声练剑……
见水谷蓝醒了,杏寿郎也收起了日轮刀,两人简单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继续赶路。
太阳从东边慢慢移动到了西边。
到了约莫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座山脚下开满了紫藤花的山。
“我们到了,藤袭山。”杏寿郎指着这座山道。
水谷蓝抬头望去。
这座山怎么形容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比她住的山小多了。
“谢谢。时间还真是算得刚刚好啊。”
杏寿郎客气地说:“这没什么!因为我参加考试的时候也是从家出发!通过考试的条件是,能在山上存活七天!”
水谷蓝疑惑:“什么意思?荒野求生吗?”
杏寿郎看向这座藤袭山,充满信心地对水谷蓝说:“已经到时间了,你赶快上去吧!上面会有人和你说明的!七天后我会来接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通过考试的!”
那倒是,天色越来越暗了……
水谷蓝爬上了上山的台阶,转身和杏寿郎摆摆手告别。
杏寿郎也微笑着,目送水谷蓝慢慢上了台阶……
台阶的两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紫藤花。
爬上了层层台阶,到了半山腰处,有一处宽敞的空地。在那里,水谷蓝也看到了早早来到的人,约莫二十几个。
这些人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大,都是十几岁的样子。发型打扮也是千奇百怪的,穿什么的都有,还有在脖子上绕了一个小蛇的。
水谷蓝站着等了会儿,后面也陆陆续续来了两个人。
空地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剪了姬发戴着紫藤花发饰的两名穿着和服的女孩,她们一左一右地开始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