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位颓废的父亲,对所有人都漠不关心;而如今终于重新振作,怎么却像是走了极端?
——不仅关心着大家,反而关心过头,显得有些……八卦?
水谷蓝试图阻止:“叔叔,小忍她结婚,那也得要有个结婚对象吧?”
“富冈都二十一岁了,比杏寿郎还要年长一岁。”炼狱槙寿郎语气笃定道。
众人:“……”
蝴蝶忍表面笑嘻嘻,头上却冒出了一个“十字路口”:“炼狱前辈,我们只是普通的战友关系。”
炼狱槙寿郎看了一眼杏寿郎和小蓝,笑了笑:“他们两个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蝴蝶忍:“……”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正在这时,一道“嘎嘎嘎”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僵局。
原来是乌鸦的叫声。
只见这只乌黑锃亮的鎹鸦落在了炼狱杏寿郎的肩头,扑腾着翅膀聒噪地大喊:“杏寿郎大人!北边!去杀鬼!去杀鬼!”
水谷蓝新奇道:“杏寿郎,这不是你的鎹鸦吗?好久没见到了呢。它什么时候来的?”
鎹鸦回答道:“主公大人已经知晓了你们的所有事,所以这才让我来!北边有大型服装店持续失踪店员的事件,杏寿郎大人,只有你有空去做任务了!”
“原来如此!”炼狱杏寿郎马上站了起来,“那我去了!”
“等一下!”杏寿郎的父亲叫住了他。
杏寿郎脚步顿了顿,只见他的父亲站起来走出了饭厅。
他于是也跟了上去。
一路来到了书房,只见书房的墙上挂着一把火焰刀锷的长刀,架子上也挂着那件披风。
炼狱槙寿郎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诘襟制服:“本来想那天把你们叫过来的时候给你的,结果光顾着说成婚的事情,把其他事全忘了……”
杏寿郎接过制服。
制服应该是按照以前的尺寸做的,上面是的纽扣是金色的,象征着鬼杀队的柱级剑士。
他的父亲又指了指日轮刀和披风:“我先把我的刀借你,这件代表‘炎柱’的火焰披风你也穿着。不要整日穿着普通的和服了,像个二流子。”
炼狱杏寿郎:“……”
二流子?!这件衣服可是小蓝亲自选的……
唔姆,可能父亲大人认为,男人还是应该穿着制服,这样看起来才像是在做正事吧!
想到这,他又瞬间恢复了精神……
……
饭厅,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了席,只有水谷蓝和蝴蝶忍两个人还在坐着。
水谷蓝见杏寿郎要去出任务了,她便打算也跟着去,但却被蝴蝶忍给拉住了。
蝴蝶忍问道:“小蓝,你不想了解一下丹波京子的书吗?”
“想啊,可我答应了叔叔,要一直跟着杏寿郎的……”
她们正说着,炼狱杏寿郎已经换回了他原来的那一身英俊潇洒的炎柱行头,朝他们走了过来。
只见他身着一套精神抖擞的黑色诘襟衣制服,腰间是红似火的炼狱家赤炎刀。他背后的火焰纹路的披风随着步伐飘荡着,活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整身装束气势磅礴,令人眼前一亮。
“阿拉~要出征了,这幅姿态真叫人安心呢~”蝴蝶忍指了指水谷蓝,“炼狱,你不在的这几天,可不可以把你的未婚妻借给我?但她好像一天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呢~”
水谷蓝听了,简直是又羞又恼:“小忍,你乱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天天想和杏寿郎在一起呢?”
蝴蝶忍不看水谷蓝,只看着炼狱杏寿郎,满脸假笑:“炼狱,我需要小蓝帮忙研发对抗鬼的药物,你不会霸占小蓝的对吗?”
“唔姆!”炼狱杏寿郎重重地点了下头,“那当然研究药更重要,我做完任务就去蝶屋找你们!”
水谷蓝不高兴地走上前,拉过杏寿郎的手,话还没说出口却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蝴蝶忍一眼。
蝴蝶忍不自在地兀自咳嗽一声,将头别到旁边,慢慢走出了饭厅。
饭厅里只剩下了小蓝和杏寿郎两个人。
水谷蓝嘟囔着:“那婚姻届怎么办?”
炼狱杏寿郎听罢蹙了蹙眉,回答:“只能以后再领了!”
“真是的……”水谷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毕竟一个是公事,一个是私事。更何况,这个“公事”,还涉及到了很多普通人的生命问题。
忽然,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嗯?”她正纳闷,却发现自己的后脑勺被紧紧扣住。
炼狱杏寿郎微微俯下身,手掌托着水谷蓝的脑袋调整着姿势,让她的嘴巴贴近了自己的脖子。
他压低嗓音道:“小蓝,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在这里留一个印记。”
“什……”水谷蓝被他的主动给惊到了,“什么呀,你突然这是干嘛?我不留啦。”
杏寿郎听话地放开了她。
她的脑袋蹭着杏寿郎的脸颊,又抬起了头,二人就这么近距离对视着。
杏寿郎飒然一笑:“小蓝,那我去了。”
“嗯……”小蓝轻抿唇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的眉毛微微蹙起,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不知道在想什么。
杏寿郎见她的表情有些淡淡的不悦,他猜测着她的意思,身子一低,在她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个吻很轻,很浅,如蜻蜓点水般。
小蓝的脸更红了:“你干嘛?我才不是这种意思,你……你快去吧,再见再见!”
她说着,把杏寿郎直往外面推。
杏寿郎最后饱含深意地注视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将身后的披风甩了甩,走出了家门。
……
炼狱杏寿郎去做任务后,水谷蓝便和蝴蝶忍去了蝶屋。
本来豌豆、剑兰、葡萄、甜瓜全都要跟着去,但被蝴蝶忍一口回绝了,最后只带上了剑兰。
见豌豆可以留在炼狱家,千寿郎开心地都快跳起来了。而炼狱槙寿郎则是一副老谋深算的诡异表情。
葡萄和甜瓜两个人其实也无所谓,他们在哪儿呆都是呆,都有做不完的家务活,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因为水谷蓝是把他们从游郭解救出来的人,让他们免受罹患性病而溃烂致死的命运,因此他们俩一直是从心底里感激水谷蓝,发自内心地愿意替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