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长青和陈雨珊一家气氛温馨地在梅园进行晚餐的时候,江城市人民医院顶楼,黄天的那间病房中来了一位原本早就应该出现的人,但是这个人却是今天才过来了。
黄天看着进来的人,清冷的面容不由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他按了一下遥控器,将电视关掉,淡淡地说道:“你终于肯来了啊,看来你是知道昨晚的事哦。”
黄世是孤身前来的,没有让李延庆和刘枫跟随,只是让司机在楼下等,他看了一眼床上的黄天,拖了一张椅子到黄天的床边坐下,位置刚好是昨晚苏文广站立的位置。
他看到床头有把水果刀,便在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神情专注地开始削起苹果来了,好似完全没有听到黄天那句怨气滔天的话,他的苹果削得很好,从头到尾没有断过,削好后,他用刀将苹果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黄天。
黄天的脸色冰冷,没有伸手过去接,不过看到爸爸脸上和蔼慈祥的浅笑,他的脑海中不由涌现出儿时的景象,不知不觉,原来他有差不多二十年没有吃过他爸爸亲手削的苹果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是还是缓缓地抬起手接住那半个苹果,下意识地将苹果塞进嘴里,苹果很脆很甜很多汁。
黄世看重黄天神色木然地吃苹果,有些松弛的脸颊不由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不过眼中却神色复杂,最后回归平静,他咬了一口苹果,神情缅怀地说道:“你小时候,我每天晚上削苹果,也是分成两半,你一半,你妈妈一半,可惜你妈妈去得早。”
听到黄世的话,黄天吃苹果的动作突然一停,他冷冷地看着神情伤感的爸爸,说道:“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地提我妈妈,不是你当年在外边乱搞,她不会这么早死的。”
说完,他将手中吃了几口的苹果狠狠地砸进床边的垃圾桶,因为用力过猛,扯到了胸口的伤口,他的眉头不由痛得皱起,冒出了一层冷汗。
黄世眼中的歉意一闪而过,他脸色平静地看着黄天孩子气的举动,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手中的苹果,吃完后,他将果核丢进垃圾桶,扯了两张卫生纸,俯身塞了一张到黄天的手里。
他擦完嘴巴和手,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黄天将手中的纸巾捏成一团,眼中尽是慑人的光芒,但是随即发现体内已经没有了那磅礴的气流,他眼中的光芒便都变成落寞,他冷声说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现假惺惺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思?反正你可以安枕无忧了。”
黄世眼中精光一闪,他拍了拍黄天的手,语气平静地说道:“小天,放心,爸爸会保护你的。”
黄天神情一怔,下意识地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最后还是任由爸爸按住,他发现按住自己的那只温热的大手是那么的有力,让他有些眷恋这只手的庇护。
他皱了一下黑密的剑眉,不满地说道:“要说就爽快地说出来,我虽然废了,但是还不至于废到可以让人随意监听的,胡安一大早就离开江城,去了武当山了,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黄世深深地看了病床上依然傲气凌然的儿子,心中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骄傲,他本以为黄天被胡安打击之后会一蹶不振,没有想到他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同样黑密如同卧蝉般的眉毛轻轻一挑,依然平静地说道:“你安心养病吧,这些年你难得可以静下来,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了。”
几十年习惯的谨慎,哪里是会随意打破了呢,况且胡安的手段若是那么简单,他也不会无奈之下做出这样让他左右为难的妥协,而胡安的举动也是想向自己表明他接下来的立场了。
坦白讲,用废去黄天的一身无法控制的气功,来换取和胡家的和解,他觉得很值得,特别是他此刻感觉他的儿子又回来了。
而且胡安也很默契地在今天离开了江城,表明他不会再插手江城的事务了,那么接下来他就可以好好和那些人玩一下了,这段时间很多事情都迫使他不得不做出决断。
黄天皱着眉宇看了一眼黄世,不确定地问道:“你决定了?”
黄世知道黄天问的是什么,他点了点头,眼中波光一闪,心中有些唏嘘地叹了一口气,要做出这样的取舍比想象中的要难很多。
黄天神情一敛,随即嘴角一翘,笑道:“看来你两个决定是同时做的啊,真是难得啊,早就说你优柔寡断,难得啊,这回就看那些跳梁小丑还怎么跳,哈哈。”
笑了一下,他收敛笑意,有些萧索地说道:“看来还是我拖累了你了啊,我现在已经是砧板上面的肉了,就看他们从哪里开始剁了。”
黄世一直放在黄天手上的那只温厚的手不由紧了紧,他坚定地说道:“小天,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说完,他起身面带微笑地看了黄天一眼,便转身离去,在出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背着身子轻轻说道:“关于你妈妈,是我对不起她,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做爸爸的机会。”
黄天眼睛死死地盯着早已空无一人的门口,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眼睛便开始发红,他的脸上满是怒意,不知道是愤怒黄世的话,还是愤怒自己有些想哭。
他抬起手想擦拭眼睛,却发现手中还捏着一张纸巾,他倔强地将手砸在床上,任由眼泪流了下来。
西湖梅园水榭阁之中,气氛温馨而热烈,因为胡长青和陈雨珊的关系已经完全确定下来了,所以不管是陈雨珊的爸爸和妈妈,还是胡长青,相处起来都随意亲切了许多。
胡长青和陈雨珊抵达水榭阁的时候,陈侨和况雨亭正在陈欣的陪侍下品着上佳的西湖龙井茶,胡长青进来自然少不了一番赔礼道歉。
况雨亭将陈雨珊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她对让座的陈欣歉意一笑,对已经坐在陈侨身侧的胡长青笑道:“上次我们开玩笑说江城市所有的饭局迟到都应该找秦市长和龚书记,一个是城建问题,一个是交警指挥的问题,秦市长那边我说不上话,你舅舅那边你可以去投诉一下。”
胡长青笑道:“一定,一定,我都投诉他好几次了。”
陈欣本来是坐在况雨亭傍边陪她聊天,看到胡长青和陈雨珊过来了,便站起来让位了,并帮陈雨珊重新摆了茶杯,添好茶,这才走到胡长青一边帮他倒茶,神态大方得体,很是雍容。
她低声对胡长青说道:“菜都已经安排了,可以随时上。”
胡长青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上菜吧,谢谢。”
陈欣温婉一笑,点了点头,分别给陈侨和况雨亭添了茶之后,这才袅袅地走出包间,一身剪裁得体质地上佳的白色旗袍让她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风情万种,胡长青心中不由一赞,不过赞的是卢月如看人的眼光。
胡长青见陈雨珊正和她妈妈低声说体己话,便只好找上她爸爸,说实话,比起温文尔雅的陈侨,他更喜欢和热情奔放的况雨亭聊天,和陈侨聊天,他总有种和他二叔聊天的感觉,很不自在。
陈侨抱着茶杯请泯了一口,笑道:“这个地方不错,我前几天还来过一次呢,省经贸局的王局长的局,老王当时可是很得瑟啊,说这里的位置多难定,哈哈,不过菜确实很不错,在江城来说也是数一数二呢,环境和服务更是上佳,过一段时间恐怕名声会更响。”
胡长青知道陈侨的言外之意,不过他也没有想到梅园可以这么火,他苦笑道:“现在的状况有些超出了预估,没有想到会这么火。”
他话一说完,门口边传来脚步声,门被敲了两下后,便被推开,在陈欣的带领下进来一群送菜的旗袍服务员,一会儿菜就摆好了。
陈欣没有随服务员出去,她到包间的一角将早已醒好的就分杯,酒是陈侨带过来的,是他的珍藏,波尔图的上好佐餐白葡萄酒,价值上百欧元。
待陈欣将酒杯摆在个人的面前后,胡长青笑着对她说道:“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这里是自己人,不用你在这边了。”
陈欣双手收在腹间笑了笑,彬彬有礼地说道:“那好,我会留一个人在外边,有需要就吩咐。”
陈欣离开后,胡长青便站起来亲自分菜,很是殷勤,况雨亭吗,满意地笑了笑,不知道在陈雨珊耳边说了什么,让她娇羞地看了胡长青一眼,看得胡长青有些莫名其妙。
整个用餐的气氛很好,边聊边吃,不时可以眺望窗外夜色下的西湖隐隐绰绰的朦胧美景,以及远处灯火阑珊的昏暗城市轮毂,不远处的水中,一轮明月正随波晃动。
原来今日是月中,而且菜色确实上佳,特别是极具江城特色的河鲜,更是让没有来过的况雨亭赞不绝口。
半个小时后,陈侨用温毛巾擦了一下嘴巴,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笑道:“好久没有吃得这么舒心了,可惜你爸爸和妈妈不在,要不然就可以两家人聚一下了。”
胡长青歉意地笑了笑,对陈侨和况雨亭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老头子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跑懂啊武当山去了,我也是下午才知道的,他还让我对叔叔和阿姨说对不住呢。”
陈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你爸下午给我打过电话,亲自向我道歉,太客气,来日方长嘛,不过你爸爸还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啊,这个时机,唉,真是绝了。”
胡长青心想,你要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绝对不会这么想,坦白讲,他第一时间知道他爸爸到武当山去了之后,第一反应是畏惧黄世的反扑跑路了。
陈雨珊一晚上很安静,只是时不时和她妈妈说几句话,或是帮大家夹菜,不过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嘴角始终都挂着浅笑,很少见。
况雨亭捉着陈雨珊的右手,用手轻轻地抚摸璀璨闪耀的翡翠镯子,眼中满是赞叹,陈雨珊笑道:“妈,你这么喜欢,要不送给你。”
况雨亭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笑道:“尽说瞎话呢,送我不能戴,还不是枉然,再说了,戴在我手上,哪里有戴在你手上漂亮,对了,长青,你妈要在美国待多久啊?”
胡长青心里一颤,看了陈雨珊一眼,见她正低着头看着茶杯,没有看过来,心中不由有些泛苦,况雨亭从来都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是在为女儿出头呢。
他笑道:“家里在美国那边有些投资呢,我也没有过问,好像是两年前在那边搞了一个投资公司,我也不是很清楚,她也不是全都待在美国,还会去欧洲,那边有些房产,需要时不时过去看一下保养情况,不过雨珊不是说要离职吗,等她上手了,我妈应该就可以松口气了。”
陈侨意味深长地看了胡长青一眼,抱起茶杯没有说什么,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不明意味的笑意,很深奥,也很有魅力。
胡长青轻轻了地看了一眼,便将注意力都投向陈雨珊的妈妈,况雨亭眼中神色复杂,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又突然顿住了,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我还说好久没有***牌了呢,看来等你妈妈回来,我们得多打几圈。”
胡长青感激地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陈雨珊,知道应该是她刚才又小动作才阻止了她妈妈的进一步发难,虽然他有预感,但是没有想到饭末,还要再让他吃一顿心惊胆战。
此时在西湖对岸的一处高档别墅之中,一具臃肿肥大的身体正在一具娇小玲珑的身体上驰骋,不一会儿,肥大的身体便瘫软在娇小玲珑的身体上,而娇小的身体在上面身体冲刺的最后一刻也紧紧地抱住那具肥腻的身体,配合着对方的身体反应。
好一会儿,一直放在肥腻背上的白皙小手拍了拍男人的背,男人应声翻了下来,女人长吸一口气,眼中一片清明,不过嘴里却发出一声柔腻道骨子里的呻-吟。
男人在女人饱满坚挺的胸脯上揪了一把,笑道:“怎么啦,还没有喂饱你吗,你这个小贱货,我今天可是吃了三粒啊。”
女人侧身用胸脯揉擦男人的手臂,撒娇道:“老公,你看以后还是吃两颗吧,三颗我真的受不了。”
方静将头埋在朱大昌的颈项处,娇滴滴地说着违心的话,心中却是空虚到极点,她这段时间经常去之前那就酒吧,想找到那个人,却始终没有遇到,随后后续有其他艳遇,但是却始终比不过那个男人给她留下的深刻印象。
她从没有想过有人在床上时可以那样凶猛,那样持久,那就的坚挺,每每想到那一晚的情形,她的下面就湿的一塌糊涂,那种由于被狂风暴雨凌虐的感觉,想想都让她兴奋。
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性已经是她的全部了,国内除了那个人之外,没有一个可以满足她的需求,所以她急切地想回到美国。
朱大昌用手摸了方静的下面,发现湿漉漉的一片,心中不由一阵得意和满足,他虽然女人不少,但是方静却是他的最爱,方静跟他的时候才刚刚大学毕业分到电视台,记得初次见她的时候,自己平静多年的心突然悸动,那种感觉如在眼前。
尽管几十岁的人了,但是他知道,那是爱情,他前半生未成体会过的东西,所以他给了方静所要的一切,包括女主播。
而方静也没有令他失望,跟他的时候还是处女,他依然记得当看到白色床单上那一朵殷红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满足,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他的手在女人的下面揉动,闭着眼睛问道:“那些款子都收齐了吗?还有小坤怎么样了?”
方静将双腿张开,方便男人的手活动,她一脸享受地说道:“还有两笔数额比较大的一支拖着了,要不你打个电话追一下?小坤好着呢,就是钱花得太厉害了。”
朱大昌睁开眼睛,眼中闪满是宠溺,说道:“那点小钱算什么啊,这些钱他一辈子都花不完的,你啊,不要太勒着他了,他在国内潇洒惯了的。”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变,脸色严肃地说道:“那些家伙是闻到风声了,所以才拖着了,我明天会过问了,你定好接下来几天的机票,记得用其他的护照。”
方静一听朱大昌的话,一下坐了起来,一脸惊骇地说道:“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朱大昌皱了一下眉头,对方静如此大惊小怪有些不满,他将手上的液体在方静的胸脯上擦了擦,说道:“多大点事,防患于未然而已,紧张什么,你按部就班就可以,大不了就出去撒。”
方静还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虽然心里早就预料到有这一天,但是陡然听到朱大昌这样说,心里依然慌得厉害,而且手也不自觉地发抖,她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朱大昌的权势之上的,若是朱大昌一朝倒塌,那她将何处何从呢。
朱大昌见方静被吓到了,也坐起来,将女人的身体搂入怀中,拍了拍她光滑娇嫩的背,说道:“不怕,不怕,有我呢,我就随口一说而已,对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有怀上呢,你这次回来有去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这个女人跟了他这么多年,依然是一副柔软胆小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被世俗所玷污,唯一的缺陷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为他怀上一男半女。
方静眼中神色复杂,她将脸颊贴在朱大昌肥腻的胸脯上,幽怨地说道:“还不是说你的精-液含精量不足,我都已经快三十了。”
话虽如此,但是她的脑海中却满是远在洛杉矶在庭院中奔跑的两岁女儿的身影,若是老头知道那个女孩的身份,会不会被气死,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朱大昌捏住女人胸前的柔嫩,用力揉搓,感受着女人身体的颤栗,他兴奋地说道:“听说美国事关婴儿很先进的,不急不急。”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让床上的两具身体带着几分光润,倘若有画师做画,想来这副景象出来的效果应该是很圣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