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羽斐轻笑:“命中本该如此,只是你的一句话推波助澜罢了。不仅人有运一说,国也有国运。”
他方才掐算若是不出错,那么,听澜国气运将尽。
颙鸟,不追回也罢!
……
因着伦珠得罪了夏宝儿,她自觉没脸再待在北越。
本来打算次日跟着大队伍离开京城。
但伦珠决定,今日就启程,也不用再跟北越的大臣皇帝们打照面了。
毕竟,夏宝儿当众打脸她的事,早已传开!
伦珠深觉再留下来,就是让人看笑话的!
于是,今日她让使臣上奏一封给北越皇帝夏弘墨,告知他,听澜国众人要先行离开的事。
信中用词小心翼翼,言辞恳切,就怕惹了夏弘墨一个不快。
奈何,他们用心写的奏折,夏弘墨看都没看,直接让德全公公扔到不起眼的地方去。
夏弘墨穿着宽松的常服,正按照公羽斐教他的几个动作,在院子里打太极养生。
他闭眸,缓缓运息:“放以前,朕这个脾气,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但如今罢了,宝儿不喜欢朕犯下杀孽,国师也说了,朕不能轻易动怒,不然影响长寿。”
德全公公赔笑道:“皇上,还是您想得通。”
夏弘墨没说话。
不想通能行吗?他还想活到八九十,看着宝儿生孩子呢!
听澜国的众人没等到夏弘墨的回话,更是惴惴不安,晚上都不敢睡觉。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
深夜,他们留宿的地方,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伦珠屋内燃着明亮的灯烛,她身后站着仆从仁增和托铎。
而伦珠对面,则坐着三皇子,夏元成。
“三皇子漏夜造访,传出去,不怕让人多想?”伦珠微笑着说,但眼中,却含着警惕。
夏元成持着淡淡的笑意:“我此番来,非常小心翼翼,连禁卫军的巡逻都避开了,只为了怀揣一颗诚心,和伦珠公主达成一件事。”
伦珠疑惑:“什么事?”
“近日京城中都传遍了,我那聪慧伶俐的九妹,当众给了伦珠公主难堪,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
“你是来嘲笑我的?”
夏元成笑着摇头:“非也,若是,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实不相瞒,伦珠公主定也听说过我的事迹。就算我是北越的三皇子,但从小就受到了太子的迫害。
不仅被他欺辱殴打,以至于我昏迷不醒好几年,好在老天开眼,给我机会醒来,却被那宠坏的夏宝儿针对!他们不曾给过我家人的温暖,所以,我与伦珠公主算是同道中人!”
伦珠闻言,目珠转了转。
她眼里警惕的神色褪去一些,转换成深深的打量,红唇边的笑意也深了一些。
“三皇子,你想利用我,和太子还有弥福公主对抗?你是否太高看我了,我们听澜国,只不过是弹丸小国啊,论国力,根本不如北越强盛。我能帮你什么呢?”
夏元成眼神泛着阴翳的波澜:“就算是微不足道的一根稻草,也足以压死骆驼!我们缺的不是实力,而是时机。只要伦珠公主肯与我合作,我保证,让夏宝儿吃到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