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疼。”夏宝儿难为情地站了起来。
她指着邦邦硬的座靠。
极小声地说:“府衙里的马车,坐着不舒服,太颠簸了。”
公羽斐刹那间明白过来。
他狭长的眼眸噙笑。
“我揉揉?”他同样低声问。
夏宝儿白瓷一样的肌肤,顿时染了一层轻红。
她轻轻瞪了公羽斐一眼:“阿斐哥哥,乱好心,我才不要。”
公羽斐轻笑。
他拍了拍膝:“坐过来,我抱着你,可能会好点。”
夏宝儿噘嘴,低垂的脖颈有着珍珠似的柔光。
“那不行,燕好姐姐等会就进来了,看见我们这样,像什么样子。”
公羽斐一向不强迫她。
听言,顿时起身,脱下外袍,叠起来放在身旁的座位上。
“隔着点,你坐下来会好受许多。”
夏宝儿眨了眨黑釉似的乌眸,不客气地坐在了他旁边。
后来回去的这一路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公羽斐的衣袍软和起了效果。
夏宝儿果真没觉得怎么颠簸。
就连燕好也没再抱怨山路不好走。
一众人回到了京城。
齐秀才作别公主与国师。
“下官还要写奏折上禀招吉村暗藏脏银的事,就不送公主殿下与国师大人了。”
夏宝儿挑帘,笑盈盈地看着他。
“齐大人,今日我考察过了,你确实是一位好官,保持为国为民的初心,日后定能飞黄腾达。”
齐秀才连忙拱手:“谢公主谬赞。”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夏宝儿会一语成谶。
许多年后,齐秀才会变成北越的脊梁重臣!
但,那是后话。
罗志与招吉村村长陈成勾结的事,很快就被大理寺查清楚。
一道奏折,洋洋洒洒几百字,将事情讲述的清晰。
原来,早在半年前,罗志就与陈村长勾结。
他把招吉村作为老巢,将贪污和鱼肉百姓得到的好处,都藏在这个村子里。
整个村子收到他的好处,都为他贪赃枉法的事,守口如瓶。
但是,大理寺卿也在奏折上,点明了一个他的疑问。
罗志与陈村长并无亲属关系。
为什么他心甘情愿地将贪来的钱,都放在陈村长那。
为了这个疑问,大理寺卿专门派人去调查罗志和陈村长最开始接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但一无所获。
只不过,折子上,重点提到了夏宝儿让查的图腾。
大理寺卿就公主的要求,仔细检查了陈成身上的图案。
并且询问了给罗志行刑的几位官员。
他们都作证了,罗志与陈村长身上,是同一种图腾。
同时,大理寺卿顺藤摸瓜,在招吉村内,大部分村民身上,竟然都发现了这样的图痕!
且家家户户都有祭祀所用的台子,藏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
大理寺卿最后给了定论。
应当是某种信仰,将罗志和陈村长捆绑在了一起。
夏弘墨从夏宝儿那里也得知了事情全部经过。
他当即就拍桌下令:“一个罗志,鱼肉百姓,一个陈村长,伤人害命,他们信仰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来人,去将他们身上的蝎子照着画下来,给朕往京城里,乃至各个郡县张贴告示,不准信此邪教!违者,轻了罚钱,重则吃板子,家族连坐,朕看谁还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