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姑娘先是摇头,却忽然皱眉,吃痛地捂住肩膀。
她身旁的丫鬟顿时担忧焦急地说:“你们是什么人,当街也敢拦着别人。”
“我们家小姐肩膀上有伤,这下可好,叫你们碰疼了!”
“咏冰!不得无礼,父亲早有叮嘱,我们远道而来,出门在外,定要本分。”闺秀轻轻地斥责了一声。
夏宝儿见她额头疼出细汗,倒也不像是装的。
便道:“既是我们无意相碰,引得姑娘肩伤发作,我们若置之不理,也说不过去。”
“附近就是医馆,不如这样,我出银子,带姑娘去瞧一瞧,可好?”
闺秀却摇了摇头,她看着依旧失魂落魄的夏元宇。
清秀柔美的面容,露出一丝体贴和理解。
“我虽不是这位公子口中所唤的‘晚晴’,但想必,这位姑娘定是很重要的人。”
“我能理解这位公子的唐突,也不怪他认错了,这样的小事,也就不再麻烦姑娘和公子陪我去医馆了。”
“但愿公子能早日找到这个姑娘,一解愁绪。”
说完,她极其斯文有礼地福身,夏宝儿微微颔首,见礼回去。
随后,这位秀丽的闺秀,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
夏宝儿水眸乌黑,光泽微晃,仔细地瞧了远走的闺秀两眼。
小姑娘回过头,挽住自家哥哥的胳膊。
“太子哥哥,你太累了,才会看错了人,今日我也不去看燕好姐姐了,我们先回宫,你好好休息吧。”
夏元宇点头,但在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步出很远的闺秀。
背影实在是太像晚晴了。
方才的那位闺秀带着丫鬟走远,进了一间茶楼。
那个叫咏冰的丫鬟,仍旧蹙着眉担心。
“小姐,刚刚那个男子这么鲁莽,抓着您的胳膊就上来,实在是太无礼了!”
“难道京城,都是这样的男子?您的肩伤还没好,就怕被他拽的再次裂开。”
闺秀坐在桌边,不染豆蔻的指尖,白皙纤细,保养极好。
一瞧,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咏冰,我巴不得这伤,复发的更深更狠。”闺秀含笑,眉眼依旧温和,却藏着高深莫测的情绪。
丫鬟不解:“小姐,您这是何意,哪有专门找苦受呀!”
闺秀笑了笑,品了一口凉茶:“这你就不明白了。”
“方才那兄妹二人的穿着,你可有瞧见?”
咏冰困惑地回忆:“瞧见了,穿着华美,色泽鲜艳,定是出身富贵。”
闺秀扬起柳眉,很是意味深长地点评:“那可不是一般的富贵。”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盖住眼中盘算的心计。
“祖母曾给我看过,太后赏赐给她的一块玉石,通体翠绿,世人称之为帝王绿。”
“因为,这种玉,只有天家贵胄可以用,祖母只得了巴掌大小的一块,宝贝的不行,就差供起来了。”
“放眼天下,除了王孙贵族,谁还用得起这样的帝王绿?”
“可我刚刚瞧见,那兄妹二人,兄长的玉佩和扳指是帝王绿,那做妹妹的,更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