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垣只觉得自己脑仁发疼，脑袋上的筋一根一根的直跳。
他这哪是捡回了两个小丫头片子，分明就是捡回了两个小祖宗。
不过，赵临垣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觉得那些先生教给他们的全是对的。
史书上既然能有这样的记载，那说明多少也是有一点风声传出来的。那位圣人既然已经答应了孙夫人的条件，就应该尽力做到。毕竟历朝历代以来，只守着皇后一人的帝王也不是从来都没有过。
但他明明都答应了的，却又做出这种公然打脸之事，就实在有些让人看不起了。
对于别人的事，赵临垣从来都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但对于这位帝王，赵临垣倒是真有几份好奇。
“哦，你们真的想学武功？”
“嗯。”两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赵临垣。
赵临垣还是拒绝了：“这个要求绝对不行，我会安排人好好保护你们的。”
“那赵哥哥，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和你住在一起吗？”盛清毓问道，她恳求道：“赵哥哥，能不能让人帮我传个信？”
“信是给你们俩的那个姐姐？”赵临垣问道。
“嗯，赵哥哥真聪明，猜对了。”盛清毓夸赞道。
这种鼓励婴孩般的语气，让赵临垣黑了脸。
不过对上的人是盛清毓，赵临垣总是竭尽所能的包容。
“你这些年来，你拜托我帮你传的信还少吗？你放心，之前上虞城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往那边递过消息了，盛清颜――你大姐是叫这名字吧？那边消息传的也挺快的，她差点就跑过来找你们了，不过被我的人拦住了。那边现在那么乱，可不是一个好去处。”
“赵哥哥，你真好。”盛清毓觉得赵临垣简直就跟凡人嘴里说的菩萨一样，专门给她排忧解难，自己好像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报答他了。
“我有多好？”赵临垣追问道。
“赵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盛清毓傻乎乎地说道。
赵临垣叹了口气。
盛清清在一旁默默当着背景，她觉得自己这二姐夫跑不了了，不过二姐平时看着挺聪慧的，怎么这会儿就看不出来了呢？
玉也是石头啊，指望一颗石头动心？虽然她现在变成人了，不过盛清清，你还是再多等些时日吧。
“书院的课学到什么地方了？”赵临垣问道：“我这边也有认识的夫子，我让她过来继续给你们上课，学业不能落下。”
“赵哥哥，我们又不像那些男子一样考状元。”盛清毓对了对手指，怂恿道：“要不就不学了吧？”
“不行。”赵临垣说着，手里拿出了一根戒尺：“既然你喊我一声哥哥，那我就得把自己当兄长，好好教导你们。要是不好好学习――”赵临垣说着，戒尺往桌子上一磕，桌子直接碎成渣了。
盛清毓：“！”
怂怂的不敢动了，你是哥哥，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赵哥哥，我还是好好学习吧。”
“嗯，这才乖。”赵临垣笑着在盛清毓脑袋上摸了一把。
这一瞬间，盛清毓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摸那只狐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