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闭了闭眼：“上天有好生之德。”
赵临垣嗤笑一声：“若是只能被困在这方天地，能有多少寿数？终归有耗尽的那一天。”
所以这好生之德呢？还真没看出来。
“可殿下所为――”
“牺牲一部分成全一部分，这个选择难道不好吗？趁着还能做出这个选择的机会，要是晚了，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然最开始也是赵家……因也，果也，总有一天是要偿还的！”
“好啊，那我就等着偿还的那一天。”赵临垣信心满满，不觉得自己最后会输。
他进宫之后和圣人说了，圣人只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并没有要降罪的意思。
“既然只出现了两天，那应该不是有人刻意针对，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只是他自己想把家财捐献出来而已。”
由于那些铜钱的数量太过巨大，圣人也很想知道那到底是多少钱。
不过这统计起来很麻烦，圣人就没让人把那数一数。
“老三，你将来是要辅佐新帝的，可不能这样一件事都办不好。”圣人警告似的看了赵临垣一眼对他说道。
“是。”赵临垣应了一声，低垂着头，谁也看不清他脸上勾起的讽刺笑容。
呵，要是他做的太好了，圣人肯定会觉得他这个人太有野心，太有城府，太会算计……现在他做的不好了，圣人又开始嫌弃他本事太小，不能辅佐了。
不管怎么说，这全部都成了他的错。
“儿臣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接手这些事情，做起事来总是手忙脚乱的。多亏圣人圣明，愿意把儿臣扔出去历练，儿臣一定会好好学的。”赵临垣低着头很是诚恳地说道。
圣人看着赵临垣的身影，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又看到了他那个死去的老三，这会儿和赵临垣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讥讽了，甚至带了点温柔。
圣人又交代了几句，见赵临垣点头这才放人。
走出圣人寝宫的赵临垣只回头看了一眼，再也没有回头。
夜里，睡着的盛清毓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个迷宫里，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周围都是弥漫的雾气，根本就辩不清方向。
盛清毓清清楚楚的记得，大晚上的自己是在床上睡觉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跑到这种地方？
难道是在做梦？可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
盛清毓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笑声。
那声音，盛清毓有些熟悉。
盛清毓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孟姨娘。怎么，不当人跑去做鬼了，那你这爱好还真够特别的”
“盛清毓，我要杀了你！”孟鸳鸯怒气冲冲地朝着盛清毓冲了过来，不过盛清毓看到的却只是一团黑雾。
至于这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孟鸳鸯出声，盛清毓是真没认出来。
“得了吧，就凭你那点道行也想跟我打？”盛清毓讽刺的笑了笑，“孟鸳鸯，你不过是今天才做了鬼，能得到这么大的力量想必你自己付出了不少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