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前几天不是想和我一起调查她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苏珊越说越觉得可笑。
顾孝暖说：“我仔细想了想，我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所以我不想打听她了，每个人都有隐私，把她刨的那么干净我觉得太不尊重她了。”
“你是被谁洗脑了吧？”苏珊问。
顾孝暖没有说话，苏珊接着说：“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但是我仍然不会放弃的，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就不要劝我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结束。”
“嗯……”顾孝暖不知道还要不要劝劝苏珊，但是看苏珊意志这么坚定，可能她和李言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原谅的过节吧。
顾孝暖之所以会不想再调查李言，是因为昨天和苏厉禾在山洞里烧烤时，她体会到了苏厉禾对她的心没有变。她觉得还是她自己太小女生了，苏厉禾毕竟在工作，忙起来她根本不懂那种疲惫。
她觉得苏厉禾对李言的照顾真的只是出于友情上面的，谁还没有几个较好的异性朋友呢？
苏厉禾让人调查苏珊，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
苏珊目前的身份并没有任何虚假的地方，追究到她的上学期间，都是一个品行兼优的学生，她的家庭背景也很简单，有两个退休了的父母，有一个残疾哥哥，父母在家照顾她哥哥苏宇，一切生活费由苏珊出。苏珊真是不容易，一个人供一家人的生活。
“她哥哥怎么回事？”苏厉禾问。
“哦，她哥哥是两年前出车祸导致双腿瘫痪，不过之前是个小公司的人才。”
“人才？”苏厉禾喜欢听这个词，因为他可以利用人才。
“不过现在已经在家自暴自弃了，足不出户，虽然双腿残疾了，但是头脑清晰，双手健全，就是不肯工作。”
“废柴。”苏厉禾最后总结道。
秘书摸了摸额头，继续说：“听说自暴自弃是因为一个女人，具体的我就没有打听了。”
“去调查一下苏宇。”苏厉禾说。
没想到和他一个姓氏，苏宇的生活却叫苏厉禾如此厌恶，因为一个女人自暴自弃，这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但是对于苏厉禾来说，这不是一个聪明的行为，很不理智。
过了一两天，秘书向他汇报，说：“问了他之前的同事，得知他三年前经常去一家夜总会，听说在里面认识了一个小姐，并且深深地喜欢上了。他的同事描述，偶尔听苏宇提起那个女人，就觉得苏宇的整个心都被那个女人拴住了。他的同事曾经劝他那里面的女人玩玩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动真情，但是苏宇没有听，还强调那个女人和其他小姐不一样，他似乎有想把那个女人买出来的决心。”
当秘书提到夜总会的时候，苏厉禾大概就猜到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应该就是李言。
他把秘书打发下去，坐在转椅上转过去了。
两年前，他去C市出差，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公司的副总，但是已经小有成就了。他第一次去出差，顾客竟然要求去夜总会谈生意。苏厉禾很反感那种地方，觉得谈生意就应该在很正当的场合，但是那个时候是苏正华在考验苏厉禾，苏厉禾不想自己第一次和老总谈生意就毁了。
所以还是赴约了。
老总定了一个包间，苏厉禾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嗨起来了。请了四五个小姐，都围着老总唱歌喝酒，苏厉禾厌恶地皱皱眉头，老总叫他过去，苏厉禾过去了。
然后有几个小姐自动让开位置，苏厉禾坐在了老总的身边，那些让开的小姐又主动靠在了苏厉禾的身边。
这些恶心的过往就都省略了，苏厉禾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是耻辱，事实证明，后来谈的这场生意根本没有多大用处，不过就是苏正华在变着法考验他。苏厉禾当时勉强忍受着那些女人靠上来，但是他并没有多瞧他们几眼，那些女人的魔爪差点就扒了他的衣服，好在苏厉禾说要去上厕所，才躲过一劫。
苏厉禾从包间里出来，暗骂了一句，他平时不怎么骂人，但是这回真的是他把逼急了。他去洗手间冷静了一会儿，想着待会一进去就把那些女人轰走，然后谈生意，就算把生意搞砸了，他也不要那群莺莺燕燕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骚扰他。
从洗手间出来，她看到门口站在一个女人正在抽烟，浓妆淡抹，嘴唇酒红色，很是浓烈。穿着很少，但是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拿烟的姿势一看就是老烟鬼。
苏厉禾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这女人一看也是小姐，不过比起那些年轻的小姐，她算是比较沉稳的一个。
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但是女人叫住了他。
“陪我喝喝酒呗。”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女人的声音太有吸引力还是苏厉禾当时脑袋坏了，他竟然回头看着了那个女人，说：“不喝。”
女人就是李言，她是夜总会里比较有名的一个陪客小姐，但是她很有个性。
李言直起身子，把烟灭了丢进垃圾桶里，但是并没有一下子丢进去，不小心丢在了外面。本以为这样就算了，但是苏厉禾看到李言捡起来重新扔进了垃圾桶里。
李言站起来，看到苏厉禾一直盯着她看，不禁笑了笑。
“我扔垃圾的动作很迷人吗？”
苏厉禾瞬间冷着脸，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骚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词的，不过又觉得李言在某些方面挺好的，他也说不清楚这个方面在哪里，但是第一感觉并不差。
“喝酒去啊，还愣着干嘛？”李言催促道，苏厉禾真是闷头闷脑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已经被李言拉到了一个小包间。
苏厉禾转身就要走，但是李言叫住了他。
“你可以不喝，我不会灌你酒，你就陪我说说话，在这里难得见到你这么纯的男人，有些话感觉跟你说了，才不会被人笑话。”
苏厉禾转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开始倒酒的李言，想了想，回去就是要被一群女的包围，说不定还要被老总捉弄，但是留在这里就是听几句唠叨而已。
于是他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