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在北城的平民窟停下,停在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前,随后两人进入院子。
进入院子之后,苏玥见到暗卫几乎是前脚进后脚到。
苏玥没有下令暗卫们行动,而是用精神力先查看院子里面的情况。
院子里只有一个老妪在打扫院子,见到两个人进来,她扔掉手里的手里的扫帚,带着两人进入一间屋子。
屋子里面的情况苏玥看不见,但听得到里面的人说的话。
只听李奶娘道:“姐夫,孩子我已经包来了,你可以放了我的家人吗?”
只听一个男子道:“当然,你现在就回去,你和你家人汇合侣马上离开京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回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苏玥心里一颤,这不是那赵家主吗。
她立即告诉慕容离:“李奶娘与赵家主接的头。”
“是他?”
慕容离一听说是赵家主,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他怒道:“当初放他们一马,现在居然想拿桓儿来要挟我们。”
桓儿是大皇子的名,慕容桓,二皇子慕容辰,三皇子慕容澈。
慕容离想都不用想,赵家主拿大皇子来要挟他们做什么。
赵家主也不想想,就算这次要挟成功了之后,他也有千万种法子要了赵家全族的命。
只能说他们利欲熏心,明明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偏偏要回来作死,还要挟一个帝王,可能吗。
顶多要挟一时,还能要挟一世。
“玥儿,让暗一他们将那王八蛋抓住了,一定不能让他伤害到桓儿。”
苏玥点头:“你放心吧,我一直看着呢,不会让他伤害到桓儿。”
那是她的儿子,怎么可能让赵家主伤害到他,这次是不得已将他置身于危险中。
若是这次不把李奶娘背后之人揪出来,即便这次把李奶娘给抓了,不找出背后之人,背后之人照常会利用人来拿她的儿子做文章。
倒不如一次抓个干净。
她有精神力,也不怕有人能伤害到桓儿。
苏玥给慕容离说完之后,就见李奶娘从从院里悄悄的出来,她走到不是大门而是绕到后门走的,苏玥立即跟暗卫下命令,让他们将李奶娘抓住。
李奶娘走在路上,心里还惊魂未定,早在她进宫之前赵家主就找上门来,要她想法子进宫给皇子们当奶娘。
她不同意,她自己的儿子还那么小,根本就离不开她。
那赵家主就拿她家人来威胁她,不得已才进宫。
没想到她幸运的留了下来,之后她尽量跟大皇子熟悉,为的就是在抱走的过程中不要哭。
冷宫后面那狗洞早就被人挖通的,还有人专门带她熟悉那条路,今日得手之后才能顺利的出宫。
李奶娘拍拍胸口,加快脚步往家赶。
突然,从屋顶上跳下一个黑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随后一个手刀把她劈昏,扛着她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玥见暗卫将李奶娘抓住了,于是她又下令暗卫将赵家主抓住。
屋里,赵家主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现在得把消息传给慕容离,派谁去呢?
正想着,之前那个扫地的老妪进去了,看到他这焦灼的模样,立即说道:“家主,接下来的事让老奴去吧?”
赵家主看她一眼,点下头:“好吧。”
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封事先准备好的信,交给了老妪:“你只要把这信交到宫门口的侍卫手里,让他一定要转交给慕容离,他们一定会把这封信转交给他的。”
“是。”
老妪接过信之后,立即出了院子,然后上了之前的那辆马车,马车上的车夫一直等在那里,就似在等她一样,见她上了马车之后,便驾着马车走了。
只是在马车拐进一条巷子的时候,瞬间从屋顶上跳下来几个黑衣人,将车夫止住。
就在马车被制住的时候,忽然从马车里飞出一人来,此人正是之前的老妪,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快速与暗卫打在一起。
暗卫吃了一惊,这老妪的武功不弱啊,原以为她会一些拳脚功夫,不料她的功夫这么厉害。
不过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老妪便被暗卫们制住,拔了她嘴里的毒牙,不久这辆马车也消失在这巷子里。
屋里只剩下赵家主与之前那个戴帷帽的女子,还有襁褓中的大皇子,大皇子这会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屋顶好奇的打量。
被屋顶上无声无息揭开瓦片的暗一正好看到,两双眼睛对上,大皇子还吐着泡泡。
暗一一笑,大皇子是认出他来了吗?
见大皇子无事,暗一手朝天一挥,数十个黑衣暗卫进入院子,几个闪身便来到赵家主的屋子外,将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而屋里的赵家主还浑然不知。
暗一再挥手,暗卫们立即破窗而入。
他们的速度极快,一进去就将那戴帷帽的女子制住。
另几个暗卫冲过去也将赵家主拿下。
另外一个暗卫则冲向大皇子,将他抱住。
“你们?”
赵家主此时才反应过来,但已经被制住了,他瞪大眼睛盯住这些黑衣人。
暗一这才从房顶上跳下来,来到赵家主面前,抬手狠狠的甩了他两个大耳巴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要来闯。”
赵家主顿时蔫了,立即就想咬舌自尽,暗一迅速捏住他的下颚,一扭,就将他的下巴给卸了。
暗一拍拍他的脸:“想死,哪有那么简单,我们主子都没有来,你着什么急。”
暗一说完,给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立即将赵家主的腿打断,让他跪在地上。
胆子挺肥的,竟然敢掳他们的可爱的小主子,真是老妪上吊,嫌自己命长。
暗一这才去看大皇子,见他还在吐着泡泡,暗一伸手戳戳了他的脸:“大皇子别怕啊,爹娘一会儿就来了。”
大皇子……
继续吐泡泡。
暗一嘿嘿两声,看了一会儿才过去揭开那戴帷帽的女子,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当扯掉那帷帽之后,一张熟悉的脸露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