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你怎么了?我是你坤沙大哥啊!”听筒里传出来的的确是坤沙的声音,我听的真真的,绝对错不了。不过,坤沙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跟唐茵间定下的接头暗语呢?
这里面大有猫腻。我和唐茵对视一眼,唐茵默默的点了点头,现在我和她之间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的意思她明白,而且也肯定了我的判断。
现在我已经断定,在酒店房间里接电话的绝对不是坤沙。或者他本人已经被某种力量给控制了,想到这里,我果断挂了电话。
当我和唐茵回到帕特纳家客厅后,唐茵疑惑的问我道,“杨阳,怎么会这样?除了华夏国专案组的人,并没有人知道坤沙的落脚点。”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唐姐,我都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眼下的形势只能按部就班,慢慢来了。”
“也好,还是等帕特纳拿到洪刚的指纹后再说吧。”唐茵想了想说道。
帕特纳家的女仆已经帮我和唐茵准备好了客房。我们两人各自去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心里反复琢磨着坤沙的事情,同时还在为时迁担心。在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我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杨先生,外面有人找您,他说叫时迁,您见他吗?”帕特纳家的女仆也能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由此可见现如今华夏国在世界上的影响力,尤其是在东南亚地区,华夏语的普及程度已经超过了英语。
“请他进来!”我赶紧翻身坐起,飞快的穿好衣服。我都没顾上洗漱就跑出了客房。
“杨阳!终于找到你了。我可是找了你们整整一夜呢。”站在客厅里的人正是时迁,他一脸疲倦,眼圈都是黑的。显然,他一夜没有睡。
唐茵也起来了,她有些警觉的看着时迁,抢在我头里问他道,“时迁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洪刚的人把你送过来呢?”
时迁伸手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凉开水,也没问是什么人喝过的。仰起脖子,一口气灌进腹中。“呃!”时迁打了个水饱嗝,说道,“在饭店房间的时候,我都被你们搞懵了,等我顿混过来后,你们两个和洪夫人都不见了。洪刚就喝令我出去,我哪敢违拗他的命令,只好灰溜溜的跑出了酒店。我倒是想
找你们,可是洪刚的人根本不告诉我洪夫人的地址,我也是边走边打听着过来的。”
这时,女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请我们去餐厅吃饭。
时迁吃的狼吞虎咽,他饿坏了。
我们吃过早餐,时迁一边用纸巾擦着嘴巴一边问我道,“杨阳,洪夫人呢?怎么没看到她?”
“帕姐有事,我们也在等她。”我看了下客厅墙上的一块挂表,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按理说帕特纳也该回来了。
“哦!杨阳,今天我们有什么安排?我想回国了。”时迁的眼圈红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唉!想想也够难为他了,为了赵彦军的事,让时迁大哥孤身来到泰国,而且还差点送了命。现在我没有理由再留下他,于是我对他说道,“时迁大哥,要不你先回国,我和唐姐还有些事需要留在泰国处理,
等我回国后,我们再详谈,你看如何?”“杨阳!”时迁拍案而起,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我说老弟,我们一起经历了生生死死,已经不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了。如果是为了钱,我完全可以在你没来泰国前就离开,你这么说就是在侮辱我。要走我们
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我很惊讶,没想到我的一句话让时迁的反应这么强烈。说真的,我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热流,我都没多想,就顺嘴说道,“好,没想到时大哥也是性情中人,那就留下吧,等这边的事情了结后,我们一起风
风光光的回国。”
时迁一把握住我的双手,激动的说道,“这才是兄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唐茵撇嘴笑道,“你们两个大男人酸不酸啊?还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我听着都肉麻!”
我和时迁对视一眼,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客厅的房门开了,帕特纳步履蹒跚走了进来。我看到她一脸的疲惫,脖子上隐隐有几处红色痕迹,像是吻痕,又像是被钳子扭了下,颜色都变得青紫起来。
唐茵赶紧上去扶住帕特纳,小声说道,“帕姐,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吧?”
帕特纳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软弱无力,“我没事,已经习惯了。咦?时迁什么时间过来的?”
“洪夫人,我也是刚刚过来。”时迁看到帕特纳后,赶紧起身回答。
帕特纳的眉头蹙起,洪夫人三个字就像一把利刃割在她已经开始滴血的心上,“时迁,以后不许喊我洪夫人,明白吗?”
“是!洪……帕姐!”时迁的年龄要比帕特纳大一些,他情急之下,干脆跟随我和唐茵喊起了姐姐。
帕特纳俏脸一红,低头说道,“你们稍坐,我去换身衣服!”
过了有十多分钟,帕特纳穿着一身浅白色牛仔服走了出来,我和时迁都不由眼前一亮,唐茵也是惊讶不已。什么叫做秀色可餐,今天我算是终于明白了这个词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