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都在永无止境的学习，至死方休。
瑞鹤仙一目十行的看过去，他看的很快，从牧清晖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随便扫了一眼，然后就翻页过去。
牧清晖沉默的看着，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借的那些书，也是第二天就让他还回去。
他又想起那张手绘的关系图，还有用各种字符和数字写出来的东西，有些牧清晖能认出来，有一些牧清晖却见都没见过。
那张图被第一时间送到了方局的手上。
牧清晖跟在瑞鹤仙身边，有陈家人和其他势力的人盯着，没办法做出什么大动静，但是鱼火和陶洪却可以自由活动。
瑞鹤仙甚至主动给他们创造了机会，只要他不出门，剩下的十三个保镖可以自由活动，也可以在他的安排下去不同的地方做事。
一本书看完，瑞鹤仙揉了揉眼睛。
“累了？”牧清晖问。
瑞鹤仙把书放在一边，靠在有些硌人的椅背上叹了口气。
“有一点，主要是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补充了一句：“还有点饿。”
脑力劳动是很消耗体力的。
此时外面的广播声已经停止，转而变成了另一种声音，是一个人在讲话。
讲了几句之后，广播声再一次响起。
瑞鹤仙听了一下，觉得有些耳熟。
“是……你们的国歌吗？”宿舍和操场间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声音传到宿舍的时候其实有一点模糊，但是瑞鹤仙的五感都很灵敏，所以能够听清楚。
“是。”前奏刚开始的时候牧清晖就听出来了，按照惯例，现在应该在进行升旗仪式。
“少爷知道这首歌?”
他看向瑞鹤仙，心中有些无法抑制的喜悦与骄傲。
“emmm……”瑞鹤仙认真回忆了一下，说:“我之前听过，在学校的时候，有一个华国人演奏过这首歌。”
圣福伦大学招生面向全世界。
自世界开放以来，已经有数十位华国的天才进入圣福伦大学读书，他们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学术是没有国界的，圣福伦大学同样没有。
短暂的歌声结束，紧接着就是新一轮讲话。瑞鹤仙听了一下，应该是表彰什么的，优秀教师发言，还有学生代表发言。
宿舍里没有零食，牧清晖看了下时间，直接把放在一边的饭卡拿起来揣进口袋。
“少爷要不要去食堂看看?我们走过去食堂差不多也就开门了。”
瑞鹤仙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他昨晚其实没吃多少，于是点了点头。
“食堂是什么样子的?”
瑞鹤仙有些好奇，他之前用手机在网上看过关于学校的文章和视频。
一排排的窗口，学生们排着队打饭，然后端着饭找到一个空座位吃饭。
座位也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
吃完后自己把餐盘送到指定的餐具回收处。
“少爷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牧清晖拿上钥匙，直接把门锁上。
瑞鹤仙的情况特殊，他们这间宿舍是不用查的，所以牧清晖就没有收拾什么，反正等吃完回来估计还要再睡一会儿。
一中的食堂有两个，南食堂和北食堂，现在开放的就只有北食堂。
每个食堂都有两层楼，面积很大，并不拥挤。
讲话依然在继续，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现在的温度不算高，瑞鹤仙直接穿上了外套。
教室，宿舍楼，食堂呈三角形态，各自的距离都不算远，中间是礼堂和图书馆。
教室和宿舍那一面向外扩散是一个巨大的操场，一圈跑下来有四百米，外围是红色的塑胶跑道，里面种满了柔软的青草。
瑞鹤仙和牧清晖直接绕着学校走了一圈，然后才到了食堂。
远远的，瑞鹤仙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食堂里灯火通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机器一般辛勤运转着。
“好香呀！”
瑞鹤仙眼神亮晶晶的，耸了耸鼻尖，昨晚没吃上，他现在吃新鲜出炉的也不错。
“趁那些学生还没来，少爷可以把两层楼都逛一逛，然后看看想吃什么。”
牧清晖看着小馋猫一样的少年，眼中染上一抹宠溺的笑意。
一中的食堂很受欢迎，食堂阿姨们的手艺一个比一个好。
而且不仅仅是味道好，而且物美价廉，她们还经常创新出新的菜式，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
“讲话快要结束了。”牧清晖耳朵动了动，这里离得近，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在讲的什么。
很显然，已经到了结束的阶段。
“少爷要加快速度了，不然等他们过来，可就不一定能吃到想吃的东西了。”
在学生中流传着一句话。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这句话在一中诠释的很好，一到饭点，学生们如同脱缰的野马，那速度比跑五十米还要快。
只要半分钟，甚至还有可能不到，就会有零星几个跑得快的领头人冲进食堂，目标明确的选择自己想要吃的饭。
很快，大部队就会到来，迅速侵占整个食堂，排起长长的队伍。
瑞鹤仙丝毫不慌，走马观花的把一楼和二楼逛了一遍。
等到两人重新下到一楼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排队了。
牧清晖并不意外，他垂眸看向身边的少年，问:“少爷有想好要吃什么吗？”
“没有哦~”瑞鹤仙不紧不慢的找了个离他最近的座位坐下，然后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与牧清晖对视:“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笑得纯良无害，露出标准的八颗白花花的牙齿:“所以~哥哥快去排队吧~”
“……”牧清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小少爷不会乖乖排队，倒也心甘情愿。
牧清晖不挑食，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最后还是选了符合瑞鹤仙口味的小馄饨和发糕。
小馄饨颗颗饱满，皮薄馅大，发糕香甜柔软，口感绵密。
两人吃的都很满足。
吃饱喝足后，两人又慢悠悠的回了宿舍。
瑞鹤仙一觉睡到中午，一起吃了午饭之后稍作休息，然后继续看书，偶尔去教室听一下课，累了就回来休息，就这样持续了五天。
“明天就是摸底考试了，少爷紧不紧张?”
入夜，牧清晖把怀中的少年团吧团吧，低头在他柔软的小脸上亲了一大口。
现在其实才下午七点左右，刚到晚饭时间。
但是明天早上从上课时间开始考试，一直考到晚上，直接在一天之内把全部科目考完。
所以为了明天不困，瑞鹤仙直接早睡。
他在第一天就把全部的书都看完了，每一科的每一本书上都记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瑞鹤仙看完之后直接把笔记对应的位置记下来，然后在脑袋里做了一个思维导图。
虽然他有些东西不太理解，比如说英语为什么会有语法这种事情，但是总的来说，这些东西还是很简单的。
瑞鹤仙抬头对上牧清晖的眼睛，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然后凑上去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
虽然嘴上调笑，但真到了这种时候，牧清晖却是比瑞鹤仙本人更加紧张。
考试紧凑，就连吃饭的时间都被压缩，瑞鹤仙中午没回宿舍，直接和王浩然他们一起去吃的饭。
陈昭昭已经知道了他和王老师的赌约，本来就臭的脸色在看到瑞鹤仙的那一刻就更臭了。
连招呼都没打，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走了。
就连王浩然都无辜的受了牵连。
牧清晖一整天都待在宿舍，时不时的翻开瑞鹤仙写过的卷子看一眼。
很少，少得可怜。
但是准确率很高，尤其是除了语文和英语之外的其他科目。
瑞鹤仙在这两个科目上翻了一个小小的车。
看完所有课本的他对和书上的知识有关的题目了如指掌，但是阅读和诗词却不一样。
“鱼眼睛里诡异的光是什么意思?……月亮……思乡之情……悲壮……唔?唔?……孤苦寂寞?”
想起少年坐在桌前抓耳挠腮的样子，牧清晖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经过牧清晖的一番指导，瑞鹤仙很快就掌握了这些题目的答题技巧，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瑞鹤仙还丰富了一下自己的诗词储备量。
写到英语的时候，瑞鹤仙可以说是信心满满，然而到了对答案的时候，他懵了。
“我开始怀疑这个英语和我之前学过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语言了，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在他看来，做英语卷子就应该像华国人做语文卷子一样简单。
但是后来他发现，华国人做语文卷子也不一定简单，就像是他做华国的英语卷子一样。
经受了小小的打击之后，瑞鹤仙很快就掌握了答题技巧。
考场就是教室，摸底考试并没有太正式，但是每一个人都在严阵以待。
瑞鹤仙快速做完了卷子，检查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发呆。
“你说，他有没有发现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了?”瑞鹤仙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和010聊天。
010:“他现在发现了。”
“唔?”瑞鹤仙睁大双眸，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