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笑笑看着那几个血淋淋的大字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往身边的夏阳靠了靠。
夏阳很贴心的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面上是温暖的笑容:“别怕,我在这里,会保护好你。”
岑笑笑小鸟依人的靠在夏阳身边,故作坚强的朝他笑了一下:“谢谢你,但我还是想要靠自己试一下。”
裴向川看着身边的少年,眼中是不易察觉的期待:“青鹤会害怕吗?”
“怕什么?”安鹤清下意识回答,随后很快明白过来。
少年眼珠一转,转头扑进男人怀中,夹着嗓子来了一句:“哥哥~人家好害怕呀~哥哥保护人家好不好~”
他的演技拙劣又可爱,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不由会心一笑。
裴向川下意识抱住怀中的少年,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但是心中却满是甜意。
对于这意外之喜,裴向川自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伸手在少年的背上轻拍一下以示安抚:“鹤宝不怕,我在。”
安鹤清小脸一囧,后退一步从男人怀中退出来:“你……,我只是说着玩而已。”
“我知道。”裴向川摩挲着指尖:“但我是认真的,会保护好你。”
“哎呦~~”看到这一幕的许清影一脸不可描述的笑意,“瞧瞧这小两口~”
磕cp真快乐~
“你别胡说。”听到这话的安景初黑2着脸反驳:“他们才不是一对!”
狗男人敢觊觎我哥有机会弄死你!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许清影一脸八卦的看着安景初,除了青鹤之外也就只有这个安景初最神秘了。
青鹤的身份她也是意外才知道的,实际上是什么身份就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其他人明面上的身份她也都清楚。
而这个安景初……姜家有姓安的人吗?
无论是明面上的身份还是背地里的身份,她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时候就查过,可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他们就不是!”
安景初看许清影非常的不爽,坚定认为如果不是她在背后搞鬼的话,安鹤清根本不会参加这个破综艺。
“有点凶啊小朋友~”许清影捂唇轻笑,倒不怎么生气,脾气大点好啊,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是最好掌控的。
安景初本来还想要继续说点什么,结果被一旁的林知韵阻止。
“他们已经走了,你确定现在还要和她吵架?”
他伸手指向青鹤和裴向川离开的方向,很显然,在两人争吵的时候,青鹤裴向川还有岑笑笑夏阳四人已经跟着徐京明离开了。
还在原地的就只有他们四个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安景初本就黑的脸色更黑了。
最后还是被林知韵拉着走过去。
……
“正月十八
黄道吉日
高梁抬
抬上红装
……”
听完整首歌,徐京明早已不见踪影。
一个穿着青灰色古装,胡子花白,泪流满面的老人站在众人面前。
他的眼中满是沉重的悲恸,带着乞求的神色看向众人。
这是已经开始了吗?
安鹤清看向同样迷茫的众人。
徐京明只给了人设和背景,其他的并没有给。
面对此情此景,还是裴向川经验丰富。
他上前一步走向老人,一只手放在腰间的道具佩剑上,面上是关切的神色:“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老人听到问话,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还请诸位少爷小姐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啊!”
岑笑笑一听就知道是关键剧情,主动走到老人的身边,语气温柔的安抚着:“老人家您先别着急,您仔细把事情说清楚。”
老人哽咽着,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方手帕擦拭眼泪。
等到他缓过来之后,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秦素娘本是秦家小姐,与吴家大少爷是青梅竹马,两人自小就定下了娃娃亲,感情也一直很好。
吴少爷励志考取功名,于是后来去了京都求学,等到他功成名就归来之时,却发现他的未婚妻子已经被人玷污。
秦素娘不堪其辱,当时就上吊自杀了。
于是吴少爷回来之后,只看到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具还没有凉透的尸体。
吴少爷悲痛欲绝,却不愿意与秦小姐解除婚约,最后不顾两个家族的阻拦举办冥婚。
而今天,就是大婚的一天。
老人是秦家的管家,与秦小姐自幼亲厚,所以见此情景,不由悲从心来。
“求求诸位,帮我家小姐讨回公道吧!”
老人痛哭流涕。
“所以,你是想要我们帮你找到那个玷污了你家小姐的贼人?”
安鹤清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推测。
“是,求求公子帮我家小姐主持公道吧!”老人突然站起身,冲到青鹤的面前,双手合十朝着青鹤就想要跪下。
安鹤清反应迅速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他垂眸看着跪倒在地的老人,神色淡漠。
“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去官府告官,你们这地方的官府不管这事儿吗?”
老人愣了一下,但是很显然演技过关,快速反应过来,开始顺着他的话来编。
“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那贼人和县令狼狈为奸,鱼肉百姓,根本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这么说,你是知道那个贼人是谁喽!”
安鹤清准确的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
很显然,这个老人是知道剧本的。
“不不,小人不知道,这些都是小人猜的,但那县令和乡里恶霸狼狈为奸这事可是千真万确啊!”
老人言辞恳切,其中似乎并无破绽。
安鹤清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很好,也不知道徐京明是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演技派,只能说这演技非常好,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但也只是几乎没有。
安鹤清手里拿着一把装饰用的折扇,玉制的扇骨,扇面好像是用很复杂的工艺做成的。
他展开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一派闲散模样。
“那么,你为什么认为我可以帮你主持公道呢?”
“您是京都来的公子,论身份地位自然是比那县令要高上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