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堂寂静下来。
临近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移向了瑞鹤仙。
在场的谁都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声音传开了。
“谁知道他爬了多少人的床才成了状元?”
“说不定连那位的床都爬过呢?”
他们肆意的笑着,带着满满的恶意。
夜和玺隐晦又得意的看了瑞鹤仙一眼,眼里是明晃晃的讥笑,你看,就算你成了状元,也不是我的对手!
瑞鹤仙浑不在意,他垂眸认真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小酒杯,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品一般。
有人担忧,却也有人同样这样想。
对啊,他凭什么就是状元了,还直接进了内阁。
他们嫉妒。
就凭他那个身残志坚的未婚夫吗?
“传说那武安侯面如恶鬼,还不良于行,有特殊癖好......”
“据说他之前还和监考使有过呢,还让他们帮忙作弊了......”
“就那样的他也下的去嘴......”
谈论声依旧在继续,路清河却忍不了了,他站起身来大声质问道:“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有一瞬间的寂静,但是很快就又热闹起来。
一人睨了他一眼,脸上是明晃晃的恶意,笑道:“这怎么能算胡说呢?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吗?”
“你看他那张小脸儿,又滑又嫩,白的像豆腐似的......”
“那小腰细的哟,一只手就能握住吧......”
“还有那双眼睛,不知道在床上哭起来会是什么样......”
“不过是一个万人骑的婊子而已,不知道清高个什么......”
......
路清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冷冷的看着那群人,突然怨恨起自己来,为什么要举办这一场宴会,举办了又为什么不拦着不让他们进来,不然的话也不会让锦枫兄听到这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了。
就连在座的其他人脸色也难看起来,就算他们对瑞鹤仙有一点不满却也不愿听到这些侮辱人的东西。
其中一个性子直的武将更是直接起身,一脚踹翻了他们的桌子。
瑞鹤仙在此时起身了。
“你还好吗?”路清河一脸担心。
瑞鹤仙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他慢悠悠的走到夜和玺的面前,打狗有什么意思,他要打的当然是这群狗的主人。
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东西而伤心呢?
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嚣张的讨论声突然小了下来,其中几人眼里透露出几分心虚,连话都不敢说了。
瑞鹤仙站了一会儿,一时间针落可闻。
他的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温声问道:“说完了?”
方袁呼吸一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瑞鹤仙是在问他。
看着少年的脸,他突然就后悔刚才说出的话了,面红耳赤的低下头,磕磕绊绊道:“说......说完了。”
瑞鹤仙突然就笑了,他的笑容甜美可人,眼神确实懵懂又无辜,带着些微的水汽,仿佛是委屈到了极点,只是眨了一下眼,一滴晶莹的泪珠就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