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少年赤着一双脚踩在软凳上，即使屋子里不算太冷，也依旧蜷缩着脚趾。
苍术捏了捏他泛着凉意的脚，边泡脚边按摩穴位。
瑞鹤仙的脚被整个的包裹住，那双大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茧，按摩用了些力道，瑞鹤仙觉得有点疼。
他往后缩了缩，却被紧紧的抓住，又疼又痒，好奇怪。
而且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意再一次升腾起来。
“别按了。”瑞鹤仙轻轻踩着他，虽然还没有到洗澡的时候，但是身体的异样，身上脂粉和酒的气息让他实在是难以忍受，“我想要沐浴。”
苍术并不意外，瑞鹤仙有点小洁癖，他说：“水已经在准备了，再按按，不能浪费这一盆的汤药。”
瑞鹤仙不动了，他还有一点节俭。
已经稍微有些习惯之后瑞鹤仙不觉得疼了，反而热了起来，现在是又痒又热。
瑞鹤仙明白自己是什么情况，那酒还是他根据药方亲自酿的呢，无论是药效还是功效都很清楚。
他总算是想起来为什么那个鸨母很眼熟了，那不就是之前花重金买他方子的人吗！
年份越老的酒效果越好，材料也很重要，不知道那个鸨母从哪找来那么多珍贵的材料，居然用来做这种酒，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此前从未喝过酒的他第一次喝就栽在了自己身上，这无异于自讨苦吃。
少年欲哭无泪，努力的缩着脚，一点也不想让苍术帮他按了，越按越热，真的太难受了。
偏偏他又害羞。
“呜~”
苍术抬头就看见一张潮红的小脸，手里的双脚像是两条笨拙的小鱼，还在不断的扑腾着，却没办法挣脱禁锢。
他叹了口气，起身把瑞鹤仙抱起来，浴桶里已经放满了水，瑞鹤仙被剥的只剩下一身单薄的白衣，然后被放进去。
少年趴在浴桶的边缘，可怜兮兮的样子，苍术把手洗干净才捏了捏他的小脸，无奈问道：“难受也不知道告诉我？”
瑞鹤仙的脸更红了，他咬着唇把脑袋撇到一边，转过去之前还嗔了他一眼。
浸了水的单薄白衣几乎透明，显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乌黑长发散落在少年的肩膀，胸前和背上，半遮半掩，苍术的眼神微暗。
少年在他的面前似乎没有任何的防备。
他轻叹一声，问：“能自己洗吗？还站不站得住？”
瑞鹤仙哼了一声，耳朵红的滴血，却傲娇道：“站不住又能怎么样，你还能帮我洗不成？”
苍术喉结滚动，声音喑哑道：“阿鹤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行。”
瑞鹤仙沉默了，红色从脸上蔓延到脖子，连放在浴桶边缘的指尖都泛着红。
“也不是不行。”他嘟囔着。
却没注意到苍术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
像是下定了决心，少年拖着绵软的语调，娇气撒娇：“哥哥~帮帮我吧~”
他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打湿了他的衣襟。
两人都明白是要“帮”什么。
“荣幸之至。”
那声音似乎是在极力的克制压抑住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