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说网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空气像糖浆一样黏稠,很热,非常的热,热浪扑面而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燃烧。

达克乌斯周围的内壁再次发生了变化,曾经的狰狞、腐烂已被一片诡异的生机所取代。勉强算作地面的内壁上长满了柑橘的黄色树叶和钟形的蓝色花朵,这些花叶散发着甜腻的香气,让周围的空气更加厚重。

远处,有翅膀的生物在树叶间沙沙作响,尖锐的叫声不时传来。

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更重了,仿佛天塌下来了,压在了他的肩上一样。周围的一切在迅速变化,所有的绿色都渐渐褪色,变成了一片由黄色、棕色和锈红色组成的青翠拼贴画。这些颜色将内壁变成了枯萎病的摇篮,新的溃疡病似乎正从这里诞生。

地面上,五颜六色的地衣和蘑菇覆盖着裂开的树皮,倒下的圆木不断从空气中冒出,填充着内壁。尖锐的叫声变成了低沉的哭泣,从远处传来,似乎是无数受难者在诉说他们的痛苦。

无法描述。

无法理解。

在他的眼中,这片景象宛如一片泥沼,里面有黑色的恒星和垂死的世界,有腐烂的星系,巨大的、扭曲的、像星云一样的形状在其中徘徊。蛆虫啃食着无限的根源,这是蔓延到整个宇宙的瘟疫,吞噬着存在的一切,在无尽的饥饿中把一切都变成了麻风病的废墟。

一切被腐蚀、被削弱、被扼杀,所有的荣耀消失殆尽,所有的希望破灭无踪。数百万道声音在痛苦和绝望中高声喊叫,永远在为永远不会到来的救赎哭泣。

“救救我……”

“好痛……”

“为什么会痛……”

“一切都在燃烧……”

“救救我……”

这些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充斥着他的头脑,挤压着他的心脏。他踉踉跄跄,不得不用维斯扎尔支撑身体,直到一声低沉的钟声响起,打破了这无尽的痛苦。

某种东西开始从那癌症般无限扩展的黑暗中心爬出来,无法形容它的形态,没有形状,但又有各种形状。胖瘦相间的一缕烟雾,一滩油般的液体,不断向上蔓延,烟雾中有一双眼睛,圆得像冰冷的太阳、寿终正寝的太阳,还有那咧开的牙齿和笑起来像地平线一样宽的嘴。

彗星般的手指抓住了虚空,万物之主从他的宅邸中走出来,开始了漫长且艰巨的旅程,目标是来到花园。在行走的过程中,月亮在那不可思议的巨物下面崩塌,周围的星辰也被泯灭了。

稀缺的空气中回荡着瘟疫钟声,成群的苍蝇在远处懒洋洋地旋转着,跳着地狱之舞,准备即将开始的攻击。成群全副武装的恶魔和高级信徒在远处列队,他们低沉的吟唱与钟声争夺显赫地位。每个角落都散发着绝望和腐烂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浩劫而战栗。

达克乌斯擦了擦鼻子,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战斗开始了,还在那坨大的往外挤之前。

瘟疫领主每一步都伴随着苔藓的枯萎和死亡,他的呼吸如同剧毒,昆虫在空气中瞬间死去。冲过来的他紧闭双眼,抵御着突如其来的强光。

没有叫嚣,也没有喊话,达克乌斯挥动维斯扎尔,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

瘟疫领主试图与之抗争,但他感到自己非常虚弱,他的呼吸像液体一样上下流动,他浑身发抖、发冷,汗水顺着他溃烂的皮肤流淌下来。他决心战斗,但在神剑横扫的一瞬间,他便倒在地上。他挣扎着,试图用目光看向眼前的存在,但他失败了,谵妄使他的眼睛模糊,洪流让他的脑洞大开。

在一套沉默术和宝石护盾的组合拳下,还没大展神威的瘟疫领主直接倒下了,变得一文不值。

一条疣状的舌头像蛇一样从瘟疫蟾蜍的嘴中射出,顺带涌出一滩黑色的消化液。脱口而出,章口就来的舌头试图缠绕达克乌斯的腿,但这个蟾蜍明显有些神志不清了,以往无往不利的招式失效了,还没等将肌肉发达的舌头缩回,舌头在打卷的一瞬间就被奎许烧烂了。

达克乌斯压根就没去理会这种攻击,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他的乌龟壳不是一般硬,辉银权杖聚拢着能量,维斯扎尔倾泻着能量,一聚一散,散完还能聚回来,纯bUG,根本无解。这种程度的攻击连挠痒痒都不是,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奎许天克混沌产物。

他旋转着维斯扎尔,切断了纳垢兽即将舔过来的粗糙舌头,顺势砍断了蟾蜍正在回收的半截石头。随后他转过身,将刀刃的前端划向了纳垢兽那难以发现的脖子,扫空了,但又扫砍中了。

神剑拿在手里是有重量的,实质是有长度的,无法达到四十米大刀的恐怖程度,但顺着神剑延伸出的奎许有,不过也没那夸张就是了,他把这段延续称之为『剑气』!

颇有玄幻的味道……

砍不砍脖子的什么已经无所谓了,纳垢兽庞大的身躯被剑气扫过后,一分为二了,原本脸上还露出大狗狗欢乐玩闹神态的它,变成震惊,它的小手抓向伤口,但无济于事,没有愈合的趋势,只有在重力加持下的持续分离,收缩、颤抖、沸腾,最后爆炸,崩的哪哪都是。

击败纳垢兽是一个辉煌的战绩,但那是别的地方,这里有的是比纳垢兽还重量级的怪物。

一名笨重的凋零领主朝达克乌斯袭来,生锈的铠甲里溢出一卷卷黏糊糊的苍白脂肪,他用坚定的步伐震动着内壁,蛴螬、蛆虫和水蛭从他枯萎溃烂的肉体上如雨点般涌出。

达克乌斯没有对冲的想法,他平举维斯扎尔,摆出了阿尔萨斯平举霜之哀伤的造型,可惜此刻的维斯扎尔的实质是梅瑟刀,不够圆满,缺少了一丝韵味。随着咒语默念的结束,他对凋零领主露出了笑容。

秘法裂解发动,凋零领主的身体开始剧烈震颤。奎许在它的体内爆发,生锈的铠甲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撕裂,苍白的脂肪被奎许分解成一块块,溃烂的肉体迅速腐化成黑色的烟雾。

他试图反抗,但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迅速剥夺,仿佛他的身体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撕扯。他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开始崩解,溃烂的肉体化作腐烂的灰尘,被风吹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地上一滩恶臭的污泥和破碎的铠甲,连同他的咆哮和嘶吼也消失在这片被腐化的空间里。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已经消失的凋零领主,他转过头看向了后方,确认后方暂时安全后,他启动了靴子,下一秒,他与向他冲过来的纳垢战群拉开了距离。没办法,这次的施法前摇有些长,他需要时间。

他开始吟唱着充满力量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有力,空气中的能量开始聚集。随着咒语的每一个音节,利维坦体内的能量在他的掌控下汇聚成形。辉银权杖在他的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维斯扎尔也仿佛响应着主人的召唤,散发出强烈的光辉。

内壁骤然变得昏暗,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涌动。他的声音变得愈发宏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回响他的咒语,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在他身边爆发,犹如一颗新星在他的掌心诞生。

一只由纯净火焰构成的凤凰在光芒中现身,它的羽翼燃烧着纯白的火焰,炽烈而神圣。

他挥动权杖,凤凰应声而动,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向着敌人猛扑过去。凤凰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内壁,所到之处,无不被纯净的烈焰淹没。源源不断出现的纳垢战群被这突如其来的烈焰吞噬,哀嚎声此起彼伏,充斥在空气中。

纯白的火焰迅速蔓延,将整个内壁变成了一片火海。森林在纯白火焰的焚烧下倒塌,树木枯萎燃烧,化作灰烬。那些还在冲锋的纳垢携疫者在火焰中倒下,一片接一片地被点燃,它们的身体在烈焰中扭曲变形,它们的皮肤在火焰中炙烤,腐烂的身体被净化的火焰吞噬,发出凄厉的惨叫、痛苦的哀嚎。

一些跑得快的携疫者逃脱了初始的火焰,却仍无法逃过最终的命运。

火焰的光芒映照在达克乌斯的脸上,他的目光坚定,手中的维斯扎尔和辉银权杖闪耀着,但他明白,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敌人等待着他。然而这不妨碍他站在那里,宛如一个不败的战神。

为首的腐败使者体型巨大,肌肉肥大,铠甲的空洞中蠕动着腐烂的肉,头盔除了向下弯曲的犄角和一簇三个眼状洞外毫无特色。但这不妨碍他怒吼着,尖叫着表达饥饿,他的心中充满愤怒,高举手中的斧头向达克乌斯冲去。

达克乌斯能感受到腐败使者的愚蠢和冷酷无情,接着他动了起来,他比腐败使者想象的还要快,在触碰的一瞬间,他优雅转身,挥动维斯扎尔横扫,扫向腐败使者的躯干。喷涌而出黑色、恶臭的血液因这一击而沸腾,剑刃泯灭了肋骨,扫断了腰椎,令瘫痪的腐败使者痛苦地倒地大叫,接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腐败使者的愤怒和饥饿化为无力的哀嚎。

另一名腐败使者的体格和盔甲更轻,追上第一名腐败使者后,向左突进。他的速度非常快,躲开了达克乌斯的攻击,但他身后的腐败使者就没那么幸运了。正正好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维斯扎尔的实质深地砍进了腐烂生锈的盔甲里,令铠甲内的存在沮丧和哀嚎,接着横扫划破了肉和骨头,喷涌的黑色血液沸腾,溅落在地面上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第二名腐败使者是快,但达克乌斯比他还快,正当他准备举起斧头大开大合劈砍的那一刻,达克乌斯的攻击到了。他的头飞了出去,腐败的鲜血喷涌而出,头颅滚进了泥土和植被中,植物腐烂得一干二净,仿佛瘟疫使者的触碰打破了它们对现实的把握,它们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退缩了。

三刀,就三刀,一刀一个。腐败使者可不是什么菜逼,是比神选者还要恐怖的存在,属于领主和英雄单位,再往前迈一步就是恶魔亲王了。但在达克乌斯面前,他们显得如此脆弱,维斯扎尔仿佛,不是仿佛就是是为斩杀恶魔而诞生的恶魔克星。

三名携疫者向达克乌斯扑来,用沾满污秽的刀刃砍向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平静的转过身,看着冲进光环范围内的携疫者们,他没有挥刀,结果也如他想的那样,携疫者们又往前走了几步后消失了、崩解了。维斯扎尔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神剑燃烧的时间越长,周围的恶魔就弱,一些拉胯的次级恶魔根本没法近他的身,来多少放逐多少。

维斯扎尔再次扫出,砍在一个瘟疫使徒的头骨上,直接把它的头劈成了两半,然而,脑袋两半的它并没有被马上放逐。在消失前,受伤的它嚎叫着,试图靠的更近,企图用腐败的血液冲刷达克乌斯,让昆虫和蠕虫试图钻过屏障,玷污了达克乌斯的视线。

然而,瘟疫使徒失败了,它最终还是没有破开达克乌斯防御,随着维斯扎尔的再次扫出,它的身体断成了两截,倒在地上抽搐着,最后哪来的回哪去了。

一股绿色的瘴气蔓延开来,原本就令达克乌斯作呕的空气更加变本加厉,但他没有跌倒,他的目光穿透了浓浓的瘴气,看向即将扑来的瘟疫蝇使,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他看着即将扑来的瘟疫蝇使再次平举维斯扎尔,没有任何预兆,奎许形成的风暴突然袭击敌人。

他平举维斯扎尔,没有任何预兆,奎许形成的风暴突然袭击敌人。施法完毕的他动了起来,冲向纳垢的军阵,剑气劈开了瘟疫使徒的肩膀,砍进了半个躯干。

另一边,瘟疫蝇使在风暴中痛苦地挣扎,奎许形成的风暴席卷而过,猛烈的气流撕裂了它们腐烂的翅膀和躯体,脓液和腐肉四处飞溅。痛苦的尖叫声被风暴吞没,最终被撕成碎片,消散在风中。

瘟疫使徒的脸上写满了仇恨和痛苦,它用另一只手臂挥舞着长剑,向达克乌斯砍去。那剑上流出的脓液散发着恶臭,但没有破除达克乌斯的防御,更没有让剑上的毒液在达克乌斯的身体内肆虐。

腐烂的浪潮在达克乌斯面前显得无能为力,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不可抵挡的力量,他跨过瘟疫使徒倒下的身体,他所经过的地方,不断地被灼烧着。瘟疫使徒的躯体在地上抽搐,仿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很快就失去了生机,变成了真正的尸体。

他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他的脚步如同火焰的舞蹈,焚尽一切邪恶。然而,腐败的土地上却奇迹般地冒出了嫩芽,悬垂生长,火焰与新生交织,形成了一幅诡异的景象。他知道这可不是什么代表顽强与希望,他也没有永恒女王一步一花的本事,如果有时间,他再看一会,就会看到嫩芽患病、枯萎、凋零的过程。

“让花园在胜利中繁荣昌盛!”

一名高举瘟疫镰刀的腐败使者大喊着,与此同时达克乌斯发出了一声咆哮,咆哮声是那么的震颤,以至于发芽的植物瞬间枯萎了,然后就没然后了,腐败使者连人带刀断成了两截,倒毙在了地上。

然而,纳垢战群的攻势无情无尽,患病的植物爆发出新的腐烂生命,藤蔓和树枝纠结在一起,随着新力量的加入欢呼雀跃。

那个大不净的身体还在往外挤,比这更邪门的是,更远的地方,又有数道传送门出现了。

“这是准备耗死我啊,车轮战是吧?”

说的同时,他砍断了植被,他知道他有些危险,但没有任何的慌乱,他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慌乱也不解决任何问题。辉银权杖高举了起来,植被开始燃烧并凋零,植物和火焰绽放着,狂怒地相互争斗。

火焰与浓浓的绿雾交相辉映。

路上有太多杂碎挡道,他砍死了一个又一个瘟疫使徒,这些都是小boSS,极为难搞的存在,但在他面前不值一提。穿着轻甲的腐败使者,嘴唇向后拉,发出咆哮声。他能感觉到布满疮痍的腐败使者是那么的愤怒,要是不看打扮说是恐虐信徒他都信。

转身的他挥动维斯扎尔横扫,哎,就是这么无脑,不然怎么叫恶魔克星呢,怎么叫神剑呢。而且现在的环境将神剑的威力放到了极致,谁叫利维坦的体内积攒这么多能量呢。

腐败使者举起双刃试图挡住达克乌斯的攻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身旁的腐败使者见他倒下后,后退了一步,随即瞄准达克乌斯的护喉,挥剑向达克乌斯袭来。

然而,也没什么用,维斯扎尔砍断了他持剑的手臂,还没等剑掉在地上,维斯扎尔就深深地切入,切开了盔甲、血肉和骨头。他的战吼变成了断断续续,最后变成了无言的嚎叫。他倒下的时候看见在他旁边的瘟疫使徒也倒下了,瘟疫使徒被砍断了膝盖,维斯扎尔扫过后,鲜血喷涌而出,一接触到空气,变成了黑色的泡沫,喷满了他的脸,肿瘤叶展开,拥抱着他的尸体。

维斯扎尔劈开了纳垢兽的胸膛,砍断了它的胸骨,它无助地挥舞着手臂,拍打着维斯扎尔对它造成的毁灭性伤口。但它的动作是那么的分散,那么的独立,就像思想被分开了一样,每一半都拉着另一半的肢体。

随着维斯扎尔的再次扫过,纳垢兽窒息着,踉跄着,随着它的倒下,身体里的蛆虫和腐烂物喷涌而出,它的形状变软了,肉体起伏,然后碎裂,鲜血蔓延到大地上,长出植被,随后又燃烧了起来。

达克乌斯默默地战斗,默默地杀戮,不断地将眼前的一切不洁之物消灭着。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慈父,我是您的园丁。”

一名瘟疫使徒迎向达克乌斯,它是暴露的,是因为这是一个陷阱。它是特殊的,它的器官早已停止了功能,器官变成了疾病的储存器。它的身体就是瘟疫的携带者,无论普通武器刺向它什么部位,它都无法被触及。敌人将刀刃刺入它溃烂的身体,却发现武器被卡住了,而敌人则暴露在他的反击之下。

但维斯扎尔不是普通武器……

瘟疫使徒感觉自己在崩溃,它的腿失去了力量,它的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它的膝盖一定已经弯曲了,因为它正向地面下沉,伤口变得更大,它输了,失败了。它没有挡住达克乌斯的攻击,它的脸扭曲成充满仇恨的表情,在它倒下前,达克乌斯从它的独眼中捕捉到了震惊。

“谁敢穿过火焰?”

“还有谁!”

“还有谁!”

火焰闪烁着,啪啪作响,达克乌斯能感觉到力量在体内回荡着,他能感觉到自进入内部后,力量一直在充实着他。现在,他的力量无比强大,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他又摆出了阿尔萨斯的经典造型,咆哮着。

纳垢战群停止了进攻,队伍开始分开,可能是达克乌斯的威势有关,也可能与别的有关。一个巨大的轿子出现了,从队伍分开的间隙通过,轿子由数百个被锁链锁住的灵魂抬着。他们残缺的、疾病缠身的躯体被生锈的铁链和磨损的绳索绑在一起,他们弯腰伏在厚厚的、粗糙的原木下。

轿子上,一个巨大无比的大不净者懒洋洋地躺着。它的体型庞大,仿佛整个天空都被它的存在遮蔽。它穿着一件看似庄严的肮脏袍子,但那袍子早已破烂不堪,布满了污垢和腐烂的痕迹。袍子的裂口和参差不齐的裂痕中溢出它腐烂的肉,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它长得比长袍更矮了,而不是更壮了。

它松弛的脖子上紧紧地裹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青铜颈甲,厚重而笨拙,没有什么防御的作用,更像一种象征性地束缚。它的胸甲同样装饰着锈迹斑斑的装饰性盔甲,上面刻着令人不快的图案,不自然的谷粒在膨胀的月亮上摇曳,还有布满麻点的镰刀,象征着收割灵魂的枯萎之力。

厚厚的鳞片状手指搭在一把大剑的沉重剑柄上,剑柄放在它的罗圈腿之间。那大剑的剑鞘是用某种巨兽的粗糙兽皮制成的,散发着腐败的气息。七只鹿角从它圆圆的头骨上生长着,矗立着,最后在最上方相遇,形成了代表纳垢的三部分符。

大不净者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绿色,表面布满了疮痍和溃烂的伤口。腐肉不断从它的身体上掉落,化为黑色的污水渗入地面。它的身体散发出一种难以忍受的恶臭,整个世界都被它的存在所污染。

纳垢灵深情地依附在大不净者的身上,它们的小手不断地在大不净者的腐肉间游走,享受着某种不可言喻的乐趣。它们的笑声即使在远处也能听得见,那笑声中充满了恶作剧和邪恶,令人不寒而栗。

最搞的是,大不净者一只眼睛的褶皱里放着一块破碎的彩色玻璃单片眼镜,仿佛在嘲弄着世界的荒谬和腐朽。那单片眼镜在它的眼窝中摇晃,随着它每一次动作发出叮当的声响。它的另一只眼睛半睁半闭,眼白布满了血丝和脓液。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达克乌斯?欢迎,欢迎。我很早之前就想见你了,你把我兄弟送上绝路,他是我最亲爱的兄弟。当然,我不认为我与他有血缘关系,他太弱了。”大不净者大声说道,说的同时,它在轿子上抬起身子,让下面被奴役的灵魂痛苦地呻吟着。说到最后,它那带着眼镜的黄色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一个阴谋的眼神。

“你太滑稽了,不要这样。”达克乌斯加持了一套咒语后,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他真的被眼前大不净者的滑稽模样逗笑了。

“我听到的是……恳求吗?”大不净者配合着达克乌斯的话语,用手捂着头说道,说完它拍了拍肚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太晚了,我的朋友,太晚了。你已经把自己完全陷入了泥潭,还有你所有的自由意志。”

这次,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摊了摊手。

“我疏忽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腐朽之父,我是溃疡之庭的领主,也是纳垢之手,我是你毁灭的设计师。”大不净者继续说着,说完等待着,仿佛在期待掌声。当它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只有沉默时,它摘下单片眼镜,在破烂的长袍上摩擦,再戴上,在轿子上向前倾身。

“?”达克乌斯有些诧异了,巫王之手在纳垢之手面前似乎有些没排面啊,然而还没等他多寻思,大不净者又开始逼逼了起来。

“怎么样?你没什么要说的吗,从你敢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戏弄你、捉弄你,把你拉进我的怀抱。”

一片寂静,达克乌斯还是没有说什么,他认为大不净者说的话有些空洞,如果想让他灰心丧气,那就严重误判了他。而且,他在等……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当然有。”达克乌斯终于开口,说出这一句后,他又闭口不言了。

“不要这样……”大不净者抱怨道,此刻它的好心情消失了。

“我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达克乌斯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大不净者眯起眼睛,身体前倾聆听着。

“我说,我很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一直处于空置状态的海之三叉戟发力了,闪电从戟尖出现,射出,速度快得无法用肉眼捕捉。

闪电击碎了恶魔的单片眼镜,刺穿了后面的眼睛,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痛苦尖叫。它在轿子上颠簸,失去了平衡,它滚落到地上,轿子下面的灵魂被碾碎。它那巨大的拳头猛击而下,地面震动,压死了几个不幸的携疫者。

纳垢战群试图阻拦,但达克乌斯的攻势太猛了,太快了。

“你敢?你敢攻击纳垢的第七个儿子?”而大不净者也在此时站了起来,一股油腻的脓液从它残破的眼睛里流出,它抓起剑咆哮道。说完,它挥动剑刃划出一道杀气腾腾的弧线。

达克乌斯扭身闪向一边,躲开了呼啸的、有失准度的巨剑。与此同三叉戟发出的闪电不断地击打着大不净者,在那肮脏的身体上砸出一个个冒着热气的坑洞。

巨剑猛地落下,劈穿地面,卡在湿滑的内壁中。他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跳上了巨剑,迅速地向大不净者的手臂攻去,还没等到维斯扎尔的劈砍范围,他就挥动了维斯扎尔。

大不净者仅存的眼睛睁大了,剑气划破了它脸上的肉,令它尖叫起来。它踉踉跄跄,试图抓住达克乌斯。

但达克乌斯是谁,他可是大型生物杀手,在对付大型目标方面,他的经验是丰富的。还没等大不净者抓向他,他就从巨剑上消失了,他跳到了地上,旋转着,将维斯扎尔扫向恶魔的膝盖,海绵状的骨头断裂了,正在伸出手抓取的大不净者失去了平衡,四肢摊开无法控制地栽倒在地上。

“不,不,不,游戏不是这样玩的,这不公平……”大不净者呻吟着,试图翻身。

“这不是游戏,这从来都不是游戏。”

“作弊!”大不净者吐出一股恶臭的液体,但即使是它的液体攻击也没有伤到达克乌斯一丝一毫,在触碰到达克乌斯的身体之前,就被屏障蒸发得无影无踪。

“不!你作弊!你以某种方式作弊了!”见攻击不成后,大不净者捂住好的眼睛,试图扭动着逃走。扭动的同时,它还在咒骂着、呻吟着。

“看来你无法改变游戏的方式?”

“不,我被许诺会胜利,父亲,救救我,救救你的孩子……”当秘法裂解的光芒在大不净者的身体上照射时,它的肉体发出嘶嘶声并变黑,它呻吟道,哀嚎道。

“我死了,又活了过来,凡是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我是光,我是火,我将摧毁这里。”

随着达克乌斯轻描淡写的话语落下,维斯扎尔能量四射,大不净者的最后一声尖叫被打断了,维斯扎尔的实质结结实实地击碎了大不净者的头骨,破碎的单片眼镜在地面滚动着。

然而,战斗并没有结束,他感觉他似乎进一步的激怒了纳垢,之前只是一个大坨往传送门外挤,现在是五个……

“五腐临门?”

达克乌斯砍翻扑过来的携疫者后嘀咕着,但他很快发现不对,在他之前观察的死角处还有一道传送门,也有一坨在往挤,六个,加上之前被他带走的那个,这是把纳垢圣数凑出来了。

“压力有点大啊……”他不禁倒吸一口气,但他吸的不是冷气,而是臭气,这不禁让他咳嗽了起来。

同时,交战范围很快的原地,在他来时的路上,也有几道传送门出现了。

25小说网推荐阅读:玄幻:从炼丹学徒开始崛起修仙:我的小法术能稳定升级长生仙族,从小符师开始不抢钱,我怎么修仙?开局族灭,从零打造永恒帝族重生魔帝还带攻略百科,我无敌了C小姐的婚后生活解析全球高武:女儿带我亿万倍修炼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无敌,从一间客栈开始诸天从长津湖开始村里来了盗墓贼穿越异界,我用一把长枪吊打四方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丹田被毁,觉醒镇天珠!逆天仙帝生生不灭辞职之后就出道,唱跳修路建学校我在修真界坑蒙拐骗雷霆圣帝斗罗大陆III斗罗大陆III龙王传说狩猎仙魔垂钓之神英雄无敌之世界新篇梦游症之外星探险雷雨之挣脱囚笼洪荒玄幻之神级暴君重生成双面校草的心头宠劣根枷锁琴瑟别想好魔后你别跑白千羽的日常生活之国漫邪魅小阁主的腹黑妻我开局强吻了女帝袖手天下情回乡去当网格员浮萍舟游仙品小农民从蛇开始进化爆火后想离婚被裴先生摁怀里亲遮天:洪荒真龙!你管我叫小蛇?无限复原:开局修复仙骨神髓萌妃倾城:国师绝宠离元诀强吻主角师尊,必死的我居然活了开局签到红尘仙攻心日常,我家总裁很霸气玄天一剑报告霆爷,夫人每天都在线装乖井梧潇潇
25小说网搜藏榜: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斗罗大陆III斗罗大陆III龙王传说梦游症之外星探险雷雨之挣脱囚笼C小姐的婚后生活解析洪荒玄幻之神级暴君重生成双面校草的心头宠劣根枷锁琴瑟别想好魔后你别跑白千羽的日常生活之国漫邪魅小阁主的腹黑妻我开局强吻了女帝袖手天下情全球高武:女儿带我亿万倍修炼回乡去当网格员浮萍舟游仙品小农民从蛇开始进化爆火后想离婚被裴先生摁怀里亲遮天:洪荒真龙!你管我叫小蛇?无限复原:开局修复仙骨神髓萌妃倾城:国师绝宠离元诀强吻主角师尊,必死的我居然活了开局签到红尘仙攻心日常,我家总裁很霸气玄天一剑报告霆爷,夫人每天都在线装乖井梧潇潇见证变强,我一人杀穿黑暗诸天绝色女帝,没人敢要,我扛回家凶案一号记录独战一生盛世华庭之帝妃难当西游:我打造了炼狱版八十一难风魔叶罗丽仙境之重轮回剑斩苍穹我就是剑我的地下城与魔物玄幻:娘胎修炼,开局绑定天道老婆!饿龙物语驭兽狂妃:魔君乖乖让我宠开局签到五行灵根我在修仙界开创武道巨阀我不当杀手好多年神炎封魔录重生之现代巫妖王修仙之龙御九霄金元岛云国传说
25小说网最新小说:文道:将门文圣箱子里的旧日哥布林丑,圣女倒贴是怎么回事全民双人修仙,病娇校花爱我入骨回魂己尸,连天道都怕我全民领主:我能无限掠夺奇幻亚特之旅三天一模拟,五年就成仙真武大帝我有一剑可斩天冰炎动混沌帝尊天峫神兵演武天下破天星辰主宰成仙:从埋尸弟子开始神域星路:种族盛筵无极仙尊打爆天门,我以力伐仙塔内时间加速,我以天刀证无敌洪荒:我当天帝?得加钱!九重天尊一剑横天万古逍遥诀三涅盘丹武仙帝时空乱域掌幽冥奇幻时空古今穿梭最强诅咒师:开局炼制钉头七箭书傲世龙尊玄幻:我收徒就能变强!神医传承,狂了亿点点逍遥小医仙诛天剑神皇尊帝婿剑途叛出宗门当天,他们都后悔了异度海星山海,始于仙秦灵霄幻梦:苏御的星辰灵蝶之旅仙途系统:逆天而行还敢退婚?灭门!必须灭门!逆徒别冲动,我可是你师尊梦始大周路人甲的超凡之旅修炼100年发现打不过只狗我都要老死了,婴儿系统什么鬼修仙:不是我想当舔狗,系统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