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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瞬间变得疯狂,双方的愤怒彻底冲破了规则的框架,海盗和海卫在场地上如同失控的猛兽一般,迅速撞击在一起,声音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木头撞击的刺耳声和惨烈的怒吼声。

海盗们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木制长刀和短刀,满脸的狰狞与怒火。他们的攻击猛烈而不加掩饰,每一次挥击都带着爆发的力量,砍向海卫的暴露部位。而海卫们的反应同样迅猛,他们手中的木盾高高举起,木制长矛,或者说长棍,在空中划出轨迹,迅速反击。虽然木制武器的威力远不如铁质武器,但依然能产生令人痛彻的击打效果。

一名海卫女性参赛者举起她的木制巨剑,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大棒子,在短暂的交接瞬间,她猛地劈向一名海盗的脖部,棒子带着风声砸了下去。海盗试图格挡,但木棒终究还是精准的砸在了脖子与肩部的连接部位。

如果此刻将木棒换成正正八经的巨剑话,这一击不说将半边膀子卸下来,最起码也会让对手退出战斗。可惜她手中拿的是木棒,而不是巨剑,但木棒的威力同样不容忽视,好在海盗的护喉挡住了这一击,没有出现脊椎骨碎裂的情况。

在撞击的一瞬间数道声音响彻,木棒撞在护喉上的剧烈碰撞声、海盗肩胛骨的碎裂声、海盗的哀嚎声。护喉下面的皮肤瞬间变得青紫,被击中的海盗丢下了右手紧握的武器,捂着肩部哀嚎着。

完成一击的女海卫并未停手,迅速松开了握柄,木棒子脱手而出,砸向另一个海盗的胸口。然而,并没有传来木棒的撞击声音,另一名海盗挥动短刀,精准的点在了木棒上,在交击的一刹那,海盗被巨大的力量击退了一步,但调整步伐后又冲了上去。

女海卫没有任何停顿,她甚至没去看木棒是否砸中对手,因为被她砸中脖子的海盗又咆哮着向她冲了过来,海盗愤怒和疼痛冲昏了头脑,歇斯底里地扑向她。她调整步伐后挥拳朝着海盗的脸上砸了过去,拳头重重地击打在海盗的脸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海盗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向一旁,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神瞬间空洞。

然而,她的疯狂攻势仿佛无法停止,此刻的她彻底被疯狂点燃了,她嚎叫着扑向了趔趄的海盗,将海盗扑倒在地,拳头如同打铁般狠狠砸向海盗的脸颊,每一击都带着力量,令海盗的头颅剧烈地摇晃。每一次打击,拳头撞击的声音都像是从骨头深处传来,震耳欲聋。

海盗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他的鼻子已经开始流血,脸上的每个部位都被狠狠撞击,痛苦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但女海卫并未停手,眼中充满怒火和疯狂的她动作变得更加凶猛,将海盗死死压在地上,像野兽一般挥舞着拳头。

然而,有着充足战斗经验的海盗并没有毫无反抗,有那么一瞬间,他恢复了一些意识。虽然他面目全非,血流如注,但仍然竭尽全力挥动早在第二次发动进攻前已经完成交替的木制短剑。

那短剑形如一根小木棒,没有剑刃,也没有锋利的尖端,根本无法造成致命的刺击,但短剑仍是一把勉强能用的武器,他瞄准了女海卫的下巴猛地挥了过去。

被击中下巴的女海卫的整个身体瞬间僵住,那一刻,痛感从下巴处传遍了全身,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了她的神经上。虽然并非致命的攻击,但巨大的冲击力仍让她顿时感到眩晕,短暂的失去平衡。她的头猛地向后仰去,整个身体微微停滞了一下,眼中浮现出一丝困惑。

这个时刻,海盗抓住了机会,他丢下了手中的木棒,用右手抓住了女海卫的下巴,他想用左手,但左手已经使不出力了,他想抓住女海卫的脖子,但女海卫的脖子上同样佩戴护喉。好在他发动反击的瞬间女海卫还未完全恢复意识,攻防转换了,他嘶吼着如同猛兽般用力将女海卫推开,随后踉跄着爬到了女海卫的身上。

他忍着剧痛用左肩抵住女海卫的身体,右手伸向了女海卫的护喉内部,他的手指用力扭动,试图用手死死地掐住女海卫的喉咙。然而,这时女海卫恢复了过来,嚎叫着扭动身体的同时,用左手抓挠着他的右手。他想把手抽回来,因为他猜到女海卫要做什么了,但他的手就是抽不回来。他试图用头盔撞击女海盗的头部,但女海卫的攻击还在持续。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他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女海卫的右手握住了他的小拇指将其掰折。然而,女海卫的攻击不止停留在掰断手指上,她还上嘴了,上嘴了,咬向了海盗的脸部。

下一秒,海盗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声音,声音犹如命令一样,他的表情变得空洞、呆滞,抵抗停止了,手在不知不觉中分开了。同样,他身旁的女海卫也停止了抵抗,咬住肉的嘴松开了,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海盗和女海卫的战斗只是一幕,与此同时,其他的参赛者还在战斗着,不顾一切的战斗着。

一名海盗挥猛地扑向一名海卫的胸口,但海卫反应极快,迅速抬起盾牌格挡。两者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木盾发出一声巨响,几乎将海卫的手臂震得麻木。但海卫依然坚持着,用力推开海盗,反身挥起木剑反击,砸向了海盗的胸膛,那股击中的力量让海盗痛苦地倒退了几步。

随后,海卫放弃了武器和盾牌,扑向了海盗,将海盗按了地上。发狂的他用头撞击着海盗的头部,而被他压倒的海盗也拼死还击着。

一名海卫被海盗扑倒,海盗用力压住他的肩膀,但他迅速反手一拳,击打在了海盗的脸部,海盗被打得踉跄后退。他趁机用脚踹开了海盗,试图用翻滚将海盗压在身下,但海盗又顺势滚了一圈。就这样,他俩一直滚,滚啊滚,滚到了圈外,直到海盗被裁判猛踹一脚才止住滚势。

看着这一切的拜涅看了一眼无语、摇头叹息的塞利雷和塞昂兰,随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想到了儿时在黑塔的时候,一开始也是有模有样的打着,之后就像现在这样,变成了街头混混,纠缠在一起,依靠本能厮打着,比的就是谁狠。

泰兰卡尔嚎叫着,奋力地挥舞着拳头,他的呼喊和挥舞拳头的动作仿佛在加剧场上的气氛,尽管战斗一点也不华丽,也不优雅,但有着一股原始的纯粹,他的情绪完全被战斗的热潮牵动。每一声咆哮都像是能穿透空气,他的拳头挥舞着,似乎想要将这股战斗的力量传递到每一个海盗身上,让海盗们替他多打海卫几拳。

各处看台上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混杂着喊叫、呐喊和激动的呼声,充满了歇斯底里,似乎整个查佩尤托都随着这场战斗的每一个动作而震动。

然而,就在观众们完全沉浸在这片狂热的气氛中时,清脆的哨声响起了。哨音犹如雷鸣般劈开了这片充满暴力和激情的场地,让所有人骤然安静下来。

本要砸出去的拳头停止了,滚动停止了,咆哮和咒骂停止了。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个哨音所主宰。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停止了?”

“打啊!打啊!”

“继续打啊,为什么停了?”

泰兰卡尔的拳头停在空中,愣了一下,他注意到,比赛似乎暂停了?裁判们正迅速地向场地中央汇聚。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预感,似乎这场战斗真的结束了?

“你违规了,胜负已分,你有什么疑问吗?”弗拉奈斯快步来到中央,他的步伐稳重而果断。当固定裁判将纠缠在一起的海盗和海卫队长拉开后,当两名队长回过神后,他的眼睛直接锁定了海卫队长,声音平静却不容忽视。

“我……我……”海卫队长明显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的表情带着一丝迷茫,他眨了眨眼睛,意识逐渐回到现实,稍微迟钝地用发颤的声音回应。

“我怎么违规了?”下一秒,随着他的理智恢复,他愤怒的情绪开始浮现,随即不甘心地厉声反问。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别这样,体面点,好吗?”弗拉奈斯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更加柔和了一些,像是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他平静地说道。

“仔细回忆下规则。”海卫队长没有因为他的抚慰而平静,反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他并没有给其时间发泄。看到海卫队长依旧一脸困惑,他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队长只能指挥,不允许格挡,不允许躲闪,不允许投入战斗,只能在场地内移动。仔细想想,作为队长的你,刚才做了什么?”

海卫队长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错愕,眼神也变得空洞,他的嘴巴不停地张合着,似乎想要辩解,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但无论他如何努力,言语始终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他的眼神开始急剧变化,从空洞变成愤怒,又转为困惑,接着是懊悔和不甘,但这些情绪在一瞬间都被一种深深的愧疚所取代。

“我……我……”他又一次尝试发声,但这次他的声音显得更加无力和黯淡。他低下了头,眼睛开始四处游移,最终定格在自己队员的身上。那些要么仍旧站立着,要么已经躺在地上的队员们的表情或是茫然,或是痛苦,或是倒地捂脸。

他的本能地想要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想要解释自己只是想保护队员,只是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去赢得比赛。但是,在这一刻,他的心却被一种无形的枷锁所束缚,无法再说出任何辩解的话语。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内心的冲突让他几乎要崩溃。他抬起头,眼神有些恍惚,最终他只用一种带着无奈和懊悔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的队员,仿佛在默默地道歉,又仿佛在对自己说再见。

“对不起……”他终于低声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愧疚,像是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歉意。

“你要不要看看你之前干了什么?”弗拉奈斯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怜悯,也没有嘲笑,只有深深的冷静与理智,直到海盗队长发出了笑声。他的表情变了,变得严厉,他指着海盗队长厉喝道。

海盗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的笑容僵硬,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辩解,却又无言以对。上位者的目光冷酷如刀,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压,直接锁住了他的心神。那种感觉,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直冲而来的黑色方舟,沉默而强大,难以抗拒。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试图反驳,但他的舌头仿佛被钉住了一般,开口时竟然发不出声音。那种恐惧感像铁链一样捆住了他的喉咙,令他无法再说出那句原本跃上心头的话:我们赢了,不是吗?他低下头,内心充满了不服气,却也明白自己无力反抗。

这时,站在场地边缘的女术士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摆放着六枚纪念章。银制纪念章呈圆形,由波托西出品,只有一面印着查佩尤托的全景图,最中间印着硕大的木杯。另一面有凹陷处,可以固定在挂点上,佩戴在胸前。

纪念章不是给获胜者的,而是颁发给淘汰者的,证明淘汰者曾参加过查佩尤托第一届美酒节的比赛。而获胜者将晋级,继续追寻更大的荣耀。

“需要我颁发给你们吗?”弗拉奈斯的目光扫过那些纪念章,随后他转向海卫队长,冷冷地说道。

海卫队长低下了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那你们自己拿,希望你们能通过这次战斗学到些什么。”弗拉奈斯点了点头,显得依旧冷静且毫无波动。

“什么情况?”

“到底怎么了?”

“看,黄色棋子降了下来。”

“白痴,不用你说,我不瞎。”

“我们胜利了?”

看台上,观众们纷纷低声议论,纷扰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都在寻找答案,直到他们看到海卫队代表的黄色旗帜被缓缓降下,这个动作直接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勉强站立的海盗队员们站在场地中央,表情各异,但更多的是一种得意和轻松,起码这次他们赢了。

海卫们已经互相搀扶起身,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失望、愤怒、叹息、无奈……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凝固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坎。他们不情愿的拿起纪念章后,整齐地、保持着最后的体面走向场地的边缘,准备离场。

看到这一幕,观众们心中彻底有了底,海盗队确实赢得了这场比赛。

场上观众的欢呼与嘘声交织成一片,声音此起彼伏,嘘声、骂声几乎覆盖了整个区域,几乎要将整个看台震动。

杜鲁奇们高声呐喊,欢呼着他们队伍的胜利,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气氛异常火爆。每一次喊叫和漫骂,都充满了对海盗队的赞扬,仿佛海盗队的胜利本身就是对整个比赛的最大肯定,虽然他们不知道海盗队为什么赢了就是了。

随着五名自由裁判的移动,观众们的目光转向了新一轮的对决,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第二场是杜鲁奇内战,参赛双方是艾希瑞尔驻军队与黑色方舟士兵队。

驻军队这边,三名队员手持长棍和盾牌,他们紧紧贴在一起,保持最基本的阵型,保护着身后的队长。另外两名队员则手持刀盾,位于阵型左右。他们没有叫喊,没有谩骂,没有挑衅,他们沉默不语,表情严肃,显然都做好了准备,全身散发着冷静和镇定的气息。

而对面,士兵队的配置与驻军队几乎一样,就连阵型也一样。他们同样保持着沉默,一脸冷峻的表情,似乎早已预料到一场值得他们,也必须展开殊死拼搏的战斗即将展开。

随着哨声再次响起,第二场战斗正式开始了。

驻军队没有马上展开进攻,在队长的精确指挥下,队伍整体向后退了一步,调整阵型,显得更加从容与冷静。队长则向后退了一大步,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紧接着,位于右侧的黯然剑士趁机迅速通过队长留出的空隙,移动到了左侧,瞬间切换了阵型的转换。

看台上的欢呼声变得一窒,这个微妙的调整仿佛一根弦拉紧了全场的气氛。

士兵队并没有因此陷入迟疑,他们依旧保持着原本的阵型,在队长的指挥下毫不退缩地发动了进攻。三名恐惧矛手迅速向前推进,将长棍的前端直指对方,力图通过猛攻打破驻军队的防线。而两名黯然剑士紧随其后,随着恐惧矛手的冲击,他们加速向对手扑去,盾牌举起,准备挡住任何迎面而来的攻击。

然而,他们的进攻显然慢了一步。驻军队的变阵之快、之精准,超出了他们的预想。黯然剑士的突然移动,完全改变了战场的形势,驻军队的整体阵型瞬间发生了变化。

面对士兵队的正面冲击,驻军队的反应如闪电般迅猛,迅速稳住了阵型。在左侧的黯然剑士移动后,位于最左侧的恐惧矛手压力大增,他不仅要防御对面同行的进攻,还要抵挡黯然剑士的进攻。好在他之前面对过这种情况,知道该怎么处理,而在这时,队伍的命令也到了,他直接向后退了一步,拉出了空隙,为右侧的突破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与此同时,驻军队最右侧的恐惧矛手向前,顶住了对面同行的进攻。

在一左一右的拉扯下,士兵队的阵型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驻军队右侧的两名黯然剑士在确定自己不会遭到木棍的攻击后,在没有得到具体指令的情况下,同时向士兵队左侧的同行展开了猛攻。左侧的黯然剑士挥盾,挡住了对面同行的劈砍,然而,他的攻击并没有停止,他精准的抓住了对面同行挥盾的空隙,挥动手中的木棍直刺,刺向了士兵队最左侧恐惧矛手的支撑腿。

余光捕捉到这一击的恐惧矛手试图移动,但他被对方的同行死死顶住了,他只能绷紧左腿的肌肉,硬吃这一击,但还是没抵住强大的力量。发出叫喊的他只能放下盾牌,试图通过盾牌的底部支撑身体。

在完成动作的一瞬间,他的门户打开,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对面的同行不讲武德,放弃了木棍。破风声呼啸而,拳头径直砸向了他的鹰钩鼻,在巨大的力量下,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向后倒去。

驻军队完成刺击的黯然剑士在攻击的瞬间,被对面的同行用盾牌狠狠撞了一下,但他在攻击之前预判到了这一击,因为他的盾牌挡住了对面的武器,对面只能用盾牌撞击。在撞击的一瞬间,他的左腿死死地踩住地面,避免自己直接被撞出去。

士兵队完成撞击的黯然剑士也门户大开,驻军队最右侧的黯然剑士趁机展开猛攻,用盾牌撞向对面同行的同时,不保留一丝余力,抡起了木棍砸向了对面同行的支撑腿。与此同时,他左侧顶住了盾击的同行也重重的靠向了他的盾牌,对对面的同行完成了第三击。

在士兵队的黯然剑士趔趄几步后,被退出战斗躺在地上的恐惧矛手绊倒了,在他倒下时,驻军队最左侧的恐惧矛手也在包夹中倒下了。

驻军队右侧的恐惧矛手补位的同时,位于队伍的队长快步到了两名黯然剑士的身后,不给对面黯然剑士丝毫机会。

“输了。”

看台的视线是良好的,在驻军队队长完成走位的那一刻,看台上的杜鲁奇们都知道士兵队已经输了。

驻军队左侧的恐惧矛手在抵挡进攻的同时不停的后退,驻军队的防线以队长为中心,不断的转动着,而两名黯然剑士则可以肆意的进攻。

很快,士兵队最左侧的恐惧矛手在两名黯然剑士和恐惧矛手的包夹下倒下了,而最右侧的黯然剑士在意识到了什么,不断的对驻军队的恐惧矛手展开进攻,但他的连续攻击始终没有奏效,反而他身旁仅剩的恐惧矛手也被击倒了。

这一刻,士兵队几乎已宣告失败,只剩下黯然剑士和队长孤零零地站立在场地中央。

黯然剑士看着倒地的战友们,内心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但理智告诉他,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希望。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眼中闪烁着绝不低头的决心。

他紧握着手中的木棒,盾牌被他高高举起,胸口剧烈起伏,此刻的他仿佛能感受到体内那股即将爆发的最后一股力量。这场战斗,是他求而不得的机会,哪怕最终还是会倒下,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场地外的拜涅、塞利雷、塞昂兰和沙卡拉对视了一眼,随后各自点了点头。沙卡拉拿起了手中的板子,在驻军队的后面打了一个钩,又在士兵队画有参赛人员标识的图标下停留着。

而弗拉奈斯则绕场走了起来,走的同时将双臂高举拍击着,示意看台上的观众们鼓掌。观众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杜鲁奇们接连起身,知道要发生什么的灵蜥们也站了起来,一时间鼓掌雷动,在其他场地等待开始比赛的参赛者们也鼓起了掌。

随着掌声和欢呼声的响起,黯然剑士怒吼一声,猛地冲向了过去。他的木棒挥舞得如闪电般迅猛,每一击都带着凶猛的气势,盾牌时而挥出,时而挡住对方的攻击。他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在最后的拼搏中释放出所有的力量。

驻军队的队员们在得到队长的指令后,没有进行一对一单挑,也没有急于发动进攻。而是不停的拉扯着,消耗着对方仅有的体力,耐心地等待对方的失误,作为战士的他们知道困兽犹斗的可怕。

尽管黯然剑士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野性的力道,但他的动作明显已经变得迟缓,疲惫感逐渐显现。他的攻击开始变得松懈,失去了以往的精准,防守也逐渐出现了漏洞。毕竟,在没有装备压制,在实力相同的情况下,单打独斗对抗四个敌人,无论多么顽强的抵抗,最终都会被碾压。

正当他挥舞木棒想要再次砸向一名黯然剑士时,黯然剑士借着空隙,迅速反击,盾牌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击退了他的一击,随后另一名黯然剑士迅速绕到他的背后。没有了任何后退的空间,他的身体被牢牢锁住。

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两名恐惧矛手也迅速扑向他,一名用木棍刺击他的护喉,另一名则用盾牌猛力撞击他的侧腰。

他的力量在瞬间被耗尽,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他不甘,想奋力挣扎,但却如同挣脱不了束缚的猎物。木棒从手中滑落,盾牌也被击飞,最后的抵抗已经微不足道。

随着他的倒下,胜负已分,随着一声哨响,裁判宣布比赛结束。

他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双眼紧闭,这一刻,他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仿佛在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与命运抗争。

他的眼角慢慢渗出泪水,带着浓浓的不甘,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泥土上,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每一滴泪水都像是对命运的反抗,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队友们倒下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愧疚、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甘心,自己明明拼尽了全力,却还是无力改变结局,甚至连一个最后的机会都没有。这个过程就像一场无尽的噩梦,他无法挣脱。

“这个团队的配合简直无可挑剔。”

“来自诅咒堡垒号的队伍被压制了。”

“他们不仅在进攻时精准无比,而且防守严密,每一步都可以预判对方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漏洞。”

“你也可不看看他们是谁?”

“谁?”

“他们之前是伤残老兵,或是战败后准备献给凯恩的失败者,但……谁让巫王之手仁慈和慷慨呢,他们被巫王之手收纳,整训,如今变成了你们看到的样子。”

听到熟悉声音响起的泰兰卡尔轻轻叹息,他能感觉到,驻军队的士兵和队长应该都是老兵,战斗经验极其丰富。

这场战斗,尽管看似是一次简单的对抗,但在这场短暂的交锋中,驻军队的队员们展现出来的,不仅是冷静、迅速和精准的战术,还包括那种对战场局势的敏锐洞察力。驻军队的配合和默契,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每一次战斗的调整、每一个阵型的变换,都无不在为胜利铺路。

很快,倒地的参赛者站了起来,双方各自站在一排,五名裁判除了作为裁判和评估员外,还负责颁发纪念章。

“很有精神!”弗拉奈斯将纪念章挂在士兵队队长的胸前后,又来到那名黯然剑士的身前,在拿起纪念章后,他没有马上颁发,而是拍了拍黯然剑士的肩膀。这场比赛,尽管失败,但黯然剑士的拼搏精神与决心是值得敬佩的。随后他将纪念章郑重地挂上黯然剑士的胸前,语气中透出一丝温和。

黯然剑士站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低下头,微微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份属于失败者的荣耀。

颁发完毕后,五名自由裁判与三名固定裁判站成一排,背影挺拔,姿态威严。他们左手握拳,重重地敲击胸膛,随后一同伸出右手,做出庄重的敬礼。这个动作简短而有力,充满了仪式感,似乎是给予所有参赛者的最高敬意。

驻军队的士兵们站得笔直,目光坚定,下巴高抬,他们的左手紧握成拳,敲击胸膛,接着他们的右手齐齐伸出,向前挺直,做出同样庄严的礼节,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们的自信、骄傲和荣誉感。

站在对面的士兵队愣住了,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一丝尴尬。显然,他们并未预料到这一幕,尽管已经失败,但看到对方如此严肃而崇高的仪式感,他们不禁有些愣神。片刻后,队长率先做出了反应,向驻军队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这一幕,仿佛是一种信念的传递,是战斗精神的彰显,是胜者与败者之间不言而喻的理解和尊敬。不仅仅是在士兵之间,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能感受到这份尊重和荣誉。

看台上的杜鲁奇们也跟着模仿,甚至连灵蜥也跟着做了起来,整个看台弥漫着一种庄严的氛围,所有的观战者都在仪式中找到了某种共鸣。

很快,第三场比赛开始了。

(开始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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