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人殊要问什么安意心里有底,但莫名的是,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没有底气,这大概就是心里有鬼,心虚的最好诠释了。
于是,没有底气的安意一进房间就先摸着椅子坐了下来,坐下来后还不拘束,两只手不知道干什么,于是特意倒了果酒喝了两口:“什么事还特意进屋谈?”
原人殊不说话,转身将房门关了。
“关,关什么门啊?”安意一下子更紧张了。
“师叔紧张什么?”原人殊问。
“我没紧张啊。”安意又喝了两口果酒润润不自在的嗓子,”这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怕人说闲话,独处一室关上门不合适嘛。“
“男女授受不亲……”原人殊慢慢走近,“师叔以前也这么教我。”
“……”安意,“哦,哦,是吗……啊,我没教过。“有这回事?哦哦,好像是有,那时候原人殊还是一个很多事都不懂的熊孩子,但她现在这个身份应该是绝对没有吧!
原人殊走过来,弯腰,抬手落在安意的肩膀上:“师叔教过。”
如此斩钉截铁,安意都要自我怀疑了。莫不是什么时候随口还真说过?
“有吗,那我不记得了。”安意只能这么回了一句,随后拍开他的手,“好了,说正事。”
原人殊就那么笔直地站在安意面前:“师叔在大武试上输给了我。”
来了,就知道是这件事,原人殊还真是沉得住气,这都几天了才来问,害得她忐忐忑忑一直等着,等她以为这件事是她杞人忧天要过去时才突兀地跑过来。安意点头:“是啊,咳,你不是来炫耀的吧?”
“师叔。“原人殊在她面前蹲下,呼吸似乎是急促起来,“你最后使出的剑法是,是天墓剑法对不对?”
安意点头:“对,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顿了顿,将在心中演练了好多遍的话说出来,“你是不是太狡诈了,若不是你猝不及防突然换剑法,我才不会因为惊讶一时不能适应输给你。”
“好像?”原人殊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师叔,说什么惊讶一时不能适应,你那明明是本能的反应!”
确实是本能反应,毕竟相比小昆仑剑法,用了那么多年的天墓剑法才是她最熟悉,想都不用想信手捏来的招式。然而,此刻安意只能皱眉,佯装不解:“奇怪,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墓剑法!那是天墓剑法!”原人殊急切地握住她的手,“你是师叔对不对!是我的师叔对不对!?我熟悉你用剑的习惯,熟悉你的每一个应对招式!”
安意:“……”那肯定是你的错觉,我应该死好多年了吧,好多年都不曾与你过招了,你是有多惦记我才能一直记着我的习惯。
“师叔,我是原人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原人殊用力握着她的手,像是迫切地想证明什么,想让她承认,“我是圆圆!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留在宝库里的帕子我都看到了,你回来了对不对!?“
“这……”安意用力抽手,没抽出来,只能呵斥了一声,“放手!”
原人殊:“师叔!”
安意深呼吸:”我是你师叔,但不是你一个人的师叔,你说的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