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宗是一个很大的概念,包括了几乎现行世界上的所有人。
从本质上来说,只要能够使用查克拉,能够学会结印的人,都可以被称之为忍宗。
武士,阴阳师,忍者都是这一主流下的不同分支。
唯一的不同点是,忍者几乎不排斥任何现存的力量体系。
无论是术法,格斗,乃至封印,都可以兼收并蓄,纳为己用,因此才可以在战乱不断的情况下,依旧发展成最强势的体系。
武士则是走了另外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那就是完全的世俗化。
和意图掌握神权的僧侣不同,武士全面倒向当时掌管着世俗权力的大名,并且借助大名门的影响力迅速扩充着自己的势力,在各个方面都压了其他流派一头。
不过,随着忍者流派里个人伟力的扎堆式出现和整个忍界的体制改革,他们的势力早就如同昨日黄花,再不复当年的辉煌。
现在还能够看到的武士的地方,除了大名们身边的近卫,就只剩下早被各界遗忘的铁之国了。
但作为一个曾经辉煌过的流派,即使时光流转物是人非,终究还是会在人间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
像是旗木家的剑术,书院造式的祖屋,繁琐的规矩和复杂的礼节。
还有一个异常耿直的铁憨憨,旗木朔茂。
当美羽看到自己挑的傻子拿着自己家祖屋的房产和微薄到可怜的积蓄前来求婚的时候真的是气得发抖,差点没把他扣扣搜搜拿出来的几张纸当场给撕成碎片。
她想要一个稍微浪漫一点的求婚怎么就这么难?
哪怕只是星月为鉴,哪怕只是语蜜花香…只要稍微有一点点新意,她都会欣喜若狂。
但是很遗憾…没有。
旗木朔茂这个人一旦牵扯到婚姻的问题,就一点虚头巴脑的东西都不想有,连平时偶尔才能出现的情话也几乎消失了。
充分的表现了什么叫做浪子回头。
美羽甚至怀疑,即使回到村子里,朔茂在结婚之前也会滴酒不沾,以证明他对自己的重视…
这跟她想的可不一样。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撒个娇而已啊…
美羽看着手里的几张纸,陷入了沉思。
只是朔茂看到她脸上表情似乎并不是特别满意的样子,不由得慌了神。
“那个…抱歉啊,美羽,虽然我之前任务存了不少钱…但是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朋友太多,光是吃喝就花销了不少,有时候晚上还要一起出去玩什么的…也没存下什么东西…”
“不过我保证!等结婚以后,我肯定严于律己!你看,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
“朔茂…”美羽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重新递了回去,“你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求婚的事情…”
她有些犹豫了。
按理说,自己这么简单的想法都没有被理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朔茂过关的。
可是,她又实在看不得往日里豪气干云的朔茂因为这种事情变得畏畏缩缩的样子…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朔茂这个货明显就是走进了死胡同,还是一时半会出不来的那种…
美羽的脑子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合的心理博弈,终于,在朔茂期盼的小眼神中,她给出了答复。
“我同意了…”
反正以后日子还长…今天欠下来的浪漫我姑且记着,以后会统统让这个傻子给自己补上的!
美羽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
“朔茂老师要结婚了????”直木的眼睛瞪得溜圆。
这也太魔幻了吧…
虽然之前美羽姐姐确实和老师的关系很好不错,但是这还在打仗啊…怎么突然间就结婚了?
如果这个消息不是经由三代转告,哪怕是朔茂亲自来说,直木也会觉得是在开玩笑。
“没错,最迟三月份完婚。”三代再一次肯定了消息的准确性,顺便提醒了一下直木,“到时候,你作为弟子,到时候记得要给老师送上结婚礼物哦!”
“结婚礼物吗…”直木不太懂这个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
“不过这一次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个问题。”猿飞说。
“什么问题?”
猿飞稍微清了一下喉咙,解释道:“是这样的,这几年因为战争的原因,中忍考试已经中断了很长时间,但是现在趁着能腾出一些人手来,村子想要重新把这件事情办起来。”
“你手下的那几个小忍者毕业已经接近一年了,你有没有让他们参加这一次考试的想法?”
直木:“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自己决定吗?”
“理论上是这样说没错……”猿飞揉了揉自己的山羊胡子,“但是实际上大多数下忍对于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很清晰的认知,如果由着他们的性子来的话,很容易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故,因此,还是由带队上忍来决定比较好”
“毕竟,中忍考试中,出现伤亡这种事情是很难控制的…”
直木明白了,但是依旧不能下决断。
“火影大人…您说的很有道理没错…但是,我也不知道中忍考试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啊…”
“呃…”猿飞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差点忘了,这个直木也是一个没经过考试的主。
“那你就跟我来看一眼吧,正好,我还打算让你兼职一下考官的活。”
他站起身来,走向隔壁的档案室,像这种不太重要的资料,还不能放进火影的办公室里。
“考官????”直木站住了。
跟之前决定学生考不考试相比,明显这个才是重头戏吧!
怎么火影大人想用这种春秋笔法给一笔带过吗?
而且…
“火影大人…如果是我来担任考官的话,你就不怕我在考试中帮水门他们作弊吗?”
猿飞转过头,惊讶的看了直木一眼。
没想到在稍微扩大了一下自己的社交圈子之后,直木的进化速度竟然这么快,连避嫌这种比较隐晦的规则也了解不少。
果然…我猿飞日斩的方式才是正确的…他暗自得意的想着…也不知道在和谁攀比。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个中忍考试而已,你如果觉得他们合格了,直接让他们晋升我也无所谓啊。”
“只要你舍得他们的命,就行。”
“中忍这个名号的意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