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水门这不似人言的回答,日差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你们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日差开始理解秋绱的感觉了。
遇到这种完全聊不到一起去的人,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唯一想要交流的,只有拳头的刀子。
“你们难道对于实力这种东西完全没有概念的吗???”连续被人否定之后,日差激动了,“队长大人的实力即使放在村子的众多上忍里,那也是排的上号的,这才是他敢只身涉险的资本!”
“可你们呢?!你们有什么?!你们什么都没有,你们只是一群刚刚毕业的下忍而已!连我都打不过!”
日差越说火气越大。
“队长大人此去面对这么多的砂隐忍者固然危险,但是一旦能够摆脱纠缠,以他的速度,摆脱敌人肯定不难。”
“你们这些弱鸡,就不要当队长的累赘了好不好!!你们这是要队长死啊!!!”
水门:“……”
玖辛奈:“……”
秋绱:“……”
队长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再敢这么说话,你肯定会先死!而且,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这种大胆而又刺激的揭短让队伍里的三个人脸色都相当难看,但是更让人难受的是,他们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就连火气旺盛的秋绱大小姐,也被日差给喷懵了。
但是…
“撤退是不可能…”水门坚定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底线。
“敌人的实力很强大,你我有目共睹,直木队长即使再强,也很难说不出意外。”
“撤退这种行为无论你怎么美化,也是一种实际上的退缩。”
“而退缩,是绝对不符合我的忍道的。”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日差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要沸腾了,“你们的力量对于队长大人的战斗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队长赢了,不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队长输了,我们上去也是送命!”
“老老实实的听队长的话,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
秋绱,站了出来。
“从成为忍者的那一天起,生命这种东西就没必要看得这么在意。”
“正如你所言。”
“我们之于直木,实力太过弱小,甚至根本没有衡量的价值。”
“但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不能就这么逃跑!”
“如果直木能活下来,那即使我们全部阵亡,木叶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相反,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即使我们全部存活,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既然如此的话,我们留下来助战,才是最有价值的方式吧!”
“……”
日差绝望了。
如果不是心里对于直木的托付极为看重的话,他现在就想拂袖而去,随便这群愚蠢的下忍在战场上作妖,反正也毁不到他的头上来。
但他不敢啊…
这群下忍的性命是无所谓的,但是万一在作妖的过程中连累了直木大人…那可是天大的罪过!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要怎样你们才能不乱来?”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出身大家族的日差明白,像这样对抗下去,是没有办法完成直木交付的任务的,必须要找到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底线才行。
秋绱立即开口回应:“我们要去支援…”
“秋绱!”水门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信得过的话,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说吧。”
“…好。”大小姐克制了一下。
……
白云空良在开始遭遇打击之后,虽然狼狈,但并未伤及筋骨,灵活的闪避掉几次进攻之后,甚至还有余力帮队友脱困。
但是随着傀儡师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情况开始变得不妙了起来,协同防御虽然让木叶的忍者免于在第一时间就遭受重创,但是也限制了他们的撤退速度。
白云空良看到这种局势,知道不能继续拖延,于是狠下心来,喊了一声:
“散!”
这一个指令传达出去,原本协作撤离的忍者们突然间散成了满天星,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虽然因为缺乏协同的原因,有四名较弱的忍者很快就被沙漠中的傀儡击中,丧失了战斗能力,但是剩下的六名忍者的速度却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
砂隐对于木叶这种逃生方式显然早有预料,也不贪心,只是粗略的把队伍分成了三组,去追杀其中的三人。
而白云空良,正是其中之一。
忍法·影分身之术!
白云空良面对追击,企图使用影分身混淆敌人的视听,但是很快就被肉眼难辨的毒针打碎,除了浪费一些查克拉之外,毫无作用。
嗖—
嗖—
两根千本与空良的后脑勺擦身而过,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要不是刚才突然间福至心灵的低了头,这会儿恐怕已经躺在沙堆里不省人事了…
“不行,不能再逃了……”
“沙漠地形里,傀儡师的潜行傀儡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就这么跑下去,很容易被一些小手段给打到。”
“至少要击杀三人以上,我才有机会。”空良不停的盘算着傀儡的进攻频率。
“傀儡师的脱身能力太过强大,第一次反击,最少要杀掉两人以上才行…这就需要一个特别好的机会了…”
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白云空良悄悄的把速度降了下来。
这是一种常用的反击战术。
在被追击时悄悄降低自己的前进速度,不知不觉间拉近和追击者的距离,一旦找到机会,就可以进行烈火一般的反击。
对于缺乏防备的敌人来说,这是一种历久弥新的手段。
空良不觉得,敌人在保持着绝对人数优势的情况下还能有足够的警惕,这违反人类的基本心理常识。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间,空良的身影消失了!
木叶流剑术·柳!!!!
这个由二代目火影开发出来的剑术在他的手上重新绽放出来!
浑浊的空气中一缕清流拂过,像是春天刚抽的柳枝扫过身体般的轻柔,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晃而过。
不快,但是防不胜防。
眨眼间,一条淡红色的血线从最前面的傀儡师身上出现…
咔!
收刀入鞘,鲜血迸溅,第一名砂隐傀儡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