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在的二十二世纪,医疗技术已经相当先进,她又恰巧是医学领域的佼佼者,还是中西医双料博士,爹爹的病,她能治,不过要费些功夫。
果然,听说爹爹出了这么大的事,苏玉真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家。
付婆子却在此时拦住了两人。
“玉婉啊,怎么刚来就要走呢,怎么也得吃过饭再回去,你说对吧?你再陪你大姐待会儿,亮亮知道错了,已经去请大夫了。”
苏玉婉冷哼一声,“吃饭就不必了,还有,我可不是自己回去,我要带我大姐一起回家。”
“那怎么行?”付婆子一下就急了,却又强忍着不悦,放小了声音解释道:“你大姐这样回去,你奶奶和你爹娘看了也不好受,还是过几天,等她好些了,再让你姐夫送她过去吧。反正快过年了,你姐夫也要去送年礼不是?”
出嫁的女儿,逢年过节会回娘家送年礼,可苏玉婉根本不需要这些人演戏。
“年礼,你们自己留着吧,我大姐要不要和付亮这个渣渣过下去,还另说!”
“你这丫头,说这话什么意思?”
“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
苏玉婉继续扶着大姐往外走,却再次被付婆子拦了下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不用你问,我过几天就会回来说清楚。”
苏玉真刚刚被打的遍体鳞伤,还在院子里冻了一个多时辰,身子本就虚弱的厉害,这会儿见妹妹和婆婆争执起来,更是无比焦急。
突然,她身下一热,泪也喷涌而出。
“孩子……”
苏玉婉大惊,边诊脉边问大姐的情况。
不用大姐细说,她已经知道,孩子没了。
再看付婆子,似乎并不关心儿媳妇的肚子,只抬了抬眼皮,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有个女子正来这边串门。
此人正是昨天去苏家报信的春秀,她从小与苏玉真要好,两人也前后脚地嫁到了同一个村子。
苏玉婉赶紧恳请道:“春秀姐,我姐小产了,你赶紧帮我叫人,最好有牛车或者驴车,要赶快。”
春秀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很快就叫了人来帮忙。
来人是个黝黑的粗壮汉子,套了牛车过来的,看到苏玉真煞白的脸,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抱到了车上。
苏玉婉和春秀都跟着上了车。
男人一声吆喝,牛车便直冲镇上奔去。
苏玉婉照顾大姐的时候,见春秀胳膊上似乎也带了些伤,她刚想问几句,就见春秀目光闪躲着把袖子使劲往下拉,她便闭了嘴,没有问出来。
给苏玉真看病的大夫,就是昨天去苏家看病的刘大夫。
刘大夫见苏家姑娘如此模样,直无奈地摇头叹息。
“孩子保不住了,唉,好不容易怀上的。”
苏玉真当时就昏了过去。
苏玉婉见大夫开的药方很对症,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带了药往家赶。
男人沉默地赶着车,送姐妹俩回家,眼神几次从苏玉真身上飘过。
到了苏家,春秀托男人去她婆家告知两声,她今天先在娘家住下,就不回去了。
男人答应下来,连口热水都没喝,也没停留,直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