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看着那对父子。就想起来他小时候曾经被他爹带着坐在山坡上寻死的事情,心里突然有些难过起来。
喃喃道:“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的趋炎附势的小人,也想试试做好人的滋味如何。”
说罢朝着父女走了过去。
天还是阴冷的,一片黄灰蒙蒙的,风将干草卷的折断了腰肢,见到了荒野中的牛羊。
何远骑着高头大马,扭头看了一眼跟衙役缩在一起的父女,看着身侧的刘麻子道:“怎么,刘大人是想带他们回去逼供。”
刘麻子苦笑道:“何大人,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我觉得刘大人你长的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的坏人!”何远打趣的道。
“唉,做了多年阿谀逢迎的官场伪君子,也该试试做个好人的滋味了。”
刘麻子对着地啐了一口,有些愤愤的道:“当年我和我爹也就是被山贼抢了东西,我爹带着我站在崖上要跳下去。结果过来了一个做官的,给了银子,说要好好的活下去打山贼。
那时我觉得做个官真的是个神圣的事情,我要去做。可是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官场就是一汪浑浊的泥水,要想活下去,就先学会浑水摸鱼。渐渐的,忘了自己最初的本心。这人呐,迷失了本心,慢慢的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光明正大的的路子,反而走上了羊肠小道,以至于无路可走!”
何远听完后,道:“原来刘大人也是有故事的人,在下还真是给看错了……”
刘麻子勒了勒马绳,道:“既然我们顺路,捎带着吧,也算是尽一回自己的责任,其实有时候做好人真的是安心。”
“错了错了,刘大人!”
“怎么错了,何大人这话怎么说?”
“刘大人你不仅要做个好人,还要做个好官。”何远道。
离城门越来越近,何远看了一眼天色道:“待会儿我需要回去取一件东西,这些事情就麻烦刘大人您嘞,给您一个做好官的机会。”
“你尽管去吧,不过得尽快赶回县衙来,否则那刑部的人发了火,我这小命就不保了,在下的所有安全,还得依靠何大人你了。”
刘麻子将马赶得近了些,这才道。
“看来刘大人是想要抱我这条金大腿了。”何远哈哈一笑。
“金大腿是什么意思,是金子做的大腿,你脱裤子给我看看的金大腿啥样?金子做的?你也不怕被山贼知道,砍了去。”
刘麻子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认真的道。
听到这话,何远无奈的道:“行了行了,刘大人,我先进城,剩下的事你办。”
“我?办!”刘麻子指了指自己道。
“对啊,我可是去取咱们的救命宝贝,怎么?你不想活着做官到七八十,老了去散步听曲儿?”
“当然想了,既然这样,那就请何大人赶快去,我在衙门给你泡一杯茶,等你归来。”
“刘大人,这次怎么大方了,开始泡茶了。”何远意外道。
“不大方,不大方,是我前几天招待其他的大人剩的一些茶叶沫子呢,冲水可香了!唉,何大人,你还没说喝哪一种茶叶渣呢……”
何远:“我……这茶叶渣子还是您自己个儿喝吧。”
看着骑马进城的何远,刘麻子疑惑的道:“难道何大人喜欢喝白开水?不喜欢茶叶沫子,那我就不泡茶叶沫子了,换白水。”
何远进城便下了马,慢慢的牵着进城了。
城门口,刘麻子正吩咐几个衙役帮忙守城门,检查来往的商客的行李。
“你们两个跟我去,把那晚那两个大汉的画下来。我们也好更快的抓到贼人。”
两个守城官点头道。
衙门里,陈知礼气定神闲的坐在大堂上喝茶看公文,完全忽视了堂后的吼声。
“你们当老子出去,不然等我回了刑部,们吃不了兜着走,定要让你们受尽折磨。”
陈知礼抿了一口茶,意犹未尽的说到:“这刘麻子这次的茶还真是不错啊,比之前喝的茶叶沫子好的多了。”
只听那随从道:“刘夫人刚才说了,说她把刘大人藏在靴子里的一包茶叶给找到了,便给您拿来了喝了。”
陈知礼听到这茶是从刘麻子的靴子里扒拉出来的,心里顿时多了一些恶心,铁青着脸道:“我看屋里那几个渴了,你去给他们将这些茶送去。”
说完陈知礼将自己的靴子脱了下来,把茶叶放在靴子里。
“知府大人,您把这包茶叶放靴子里……”
“噢,茶叶要放在靴子里熏上一熏,这样茶叶就会变得更加香甜起来。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还是大人的方法好,赶明儿小的就去把我家的茶叶放罐子里,如此一来,茶叶也会和大人的茶一样香了。”
陈知礼看了一眼,低头不说话了,他可不敢继续扯,免得茶叶放靴子被人笑话。
想了想道:“去,把它放到刘大人的备用靴子里,他的味道更是香的很。”
此时陆州的院子里,何远看陆知薇把那封信拿了过来,拆开以后里面只有一行字:“这是最后的一个办法,出动皇家卫军,鹰卫来帮你们。”
“鹰卫,难道是何国师!”
“什么国师,那可是郎你的妹妹。”
陆知薇提醒道。
“不是完全亲!”何远道。
在院子里待了不久的何远离开前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你们不要出去,切记。”
陆知薇点点头道:“妾身还是有些拳脚手段的。”说完朝着何远扬了扬她的拳头。
“我去写信给婉儿。你在家里等我回来,不要随便开门。”远不放心的道。
他是被枪毙何进临死前威胁陆仙仙的事情给吓到了。
不过这次来,他不仅要威胁那个山贼。还要给他们上一堂一威胁论的。
…………
陆州县衙。
“你画的这个是什么?”
“刘大人,这是山贼啊!”
山贼,我怎么看你画的就是个和尚,重新画。”
几乎把府衙中所有的人都找了个遍,但是画的根本是惨不忍睹的啊!
“刘大人,这张我画好了,您看下。”
“你这是画的什么,是农夫锄地的图片。还有那个,还有那个,你们画的怎么如此的……还好!快去看看仵作还吐血吗,不吐了就把他带来给大家画。”
刘麻子说完也坐在桌子边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