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子——贵以诺,这个人的名字,大伙绝对不陌生,可以说,他是当代传奇的象征,他发动的三城之乱,死伤者不计其数,他将黔平地区一路西扩,收服了花城与龙城两大地区,就连泽州长官……也对此束手无策。”
“贵以诺出生于黔平地区,父亲贵襄侯是黔平地区功勋卓着的掌权者,长姐贵以弈已是一代传奇,贵襄侯府人才辈出,贵以诺的横空出世,令黔平地区的贵氏家族成为泽州为人称颂的一个神话。”
“平阳公子的事迹,日后,你定然还能听到不少。”无名朝萧定恒说。
萧定恒默默的应声,这些旧闻,倒是比预想中的精彩。而他心中亦有了计较。
“时而,平阳公子尚且年少,与成年后风头无两的他相比,幼年时期,他顽劣而备受长姐教导,贵以弈似乎也没料到,跌跌撞撞,那个小乞丐最后会被弟弟收到府内。”
“她听她说过,她有丫鬟,而她费尽心机想入贵襄侯府,似乎有什么目的,讥诮玲珑的她,便让人去查了她的来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却有些吓到。”
“‘竟是殷总督的千金。’贵以弈诧异着双眸,时而贵襄侯外出征战尚未回归,弟弟年幼需要时刻指引,整个贵襄侯府包括黔平地区,均需要她去费心谋划,此刻的她,便陷入了深思。”
“贴身侍卫锦衡与她道:‘听闻殷府上下为了寻殷小姐,可谓上天入地,殷总督也已病倒……大小姐打算如何?’”
“殷小姐被拐后,入贵襄侯府当丫鬟……若是有心人利用这点,不免会将殷小姐走丢之事往贵襄侯府身上套,当务之急……”
“贵以弈看着屋外的闲亭落花,黔平城动荡方平,实在不宜再受祸乱,这殷小姐机缘巧合来了贵襄侯府……到底是人为还是真的意外?”
“贵以弈想了很多,她自问,出了黔平地区,她们贵襄侯府与戟山地区,与殷总督,素无瓜葛,这双幕后之手,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人为的刻意?”
“贵以弈无人可商量,这天,便命人叫了弟弟平阳公子,想问一问他的意见。”
“平阳公子性子虽顽劣,但脑瓜子机灵的很,很多事情,贵以弈还未想明白,他便能一语道破。”
“就比如殷小姐这事,当贵大小姐将她的情况告知与他时,他便能直至要害,说道:‘长姐是在为难,在为难什么?’”
“贵以弈说道:‘戟山地区众人找寻多时都未能寻到殷小姐下落,我想幕后之人绝不简单,区区人贩子,可能将行踪消除的一干二净?’”
“平阳公子分析道:‘人既然是在黔平城被发现,自然还会有后招,而……入了我们贵襄侯府,说明我们贵襄侯府躲不掉这层麻烦。’”
“‘后招是怎么样的后招,现下不好说,麻烦,我们倒可以分析一、二。’”
“‘其一,若殷总督得知情况,认为我们贵襄侯府参与、谋划了这起事件,必然会将怒火发向我们贵襄侯府,甚至整个黔平地区。’”
“‘其二,若是有幕后之人策划了这起事件,嫁祸我们贵襄侯府,挑唆殷总督与我们的关系,从而坐收渔翁之利……那他的目的,就绝不仅仅是我们黔平地区,甚至戟山地区也在他的算计之内,毕竟,我们两地相距甚远,总不会平白无故扯上关系。而殷总督恰好上了当,按幕后之人的手笔,怪罪于我们,那么结果同其一一样。’”
“‘其三,若没有幕后之人,殷总督相信我们在殷小姐这件事情上没有瓜葛,我们若是好心将殷小姐护送回去……或是,殷小姐自行回去……中途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殷总督最后还是会迁怒我们贵襄侯府,结局同其一。’”
“‘所以长姐,以如今这动荡局势来看,这事情得小心处理,我倾向于其二的分析,你觉得呢?’此刻平阳公子的眼睛表现得与平常分外不同,他认真分析的模样,好像一个大人,贵以弈连连心叹。”
“‘你说的对,这也是我找你商议的目的。’”
“‘殷小姐像一招棋,是敌人下的一个眼,解决不好,我们便会有被围困的风险。’贵以弈说着动了动漂亮的指尖,她眉睫上翘,问他道:‘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平阳公子鼓着小嘴笑了起来,道:‘这还不简单,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
“‘敌若动,我再动。毕竟,殷小姐现今在我们府上,她自然清楚,我们贵襄侯府是不是绑架了她,我看她脑瓜子也是聪明的,不会愚蠢到连这都不明白。’”
“贵以弈闻罢,长吸一口气,说道:‘话虽如此,不会显得被动?若是……’”
“‘长姐!’平阳公子开口打断她道:‘如今形势,我们做什么,想必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这无异于节外生枝。静观其变,等对方露出马脚,我们才能看清幕后之人的身份。’”
“贵以弈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黔平城如今中虚内空,她必须阻止事情的恶化,她说道:‘那个叫绿娥的丫鬟,我会派人去找来,殷小姐那儿……你看好她不要擅自外出。我修书给父亲,让他定夺。’”
“‘弟弟明白。’平阳公子语气正经的道。”
“贵以奕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目色中,这个黔平地区最富贵的家族,正在经历一场密谋暗算,能否躲过这凶险的一着,还有待验证。”
“为防事态发展朝不可控方向发展,她必须写信报之贵襄侯知晓,将歪主意动到他们贵襄侯府身上,哼,倒要让她看看是何人,使得何种手段。”
“罢了,就按弟弟亦诺所说,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