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听着他那不害臊的话,脸上一热。心想,这么肉麻的话,也亏得是萧冀陌说才行。萧冀陌老实憨厚,心思纯净,说这话才一点也不显得虚伪。要是换了别人,她恐怕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米豆豆把自己蒙在薄被里,咬着唇高兴了好一会儿,终于幸福地进入了梦乡。可是她却跟这萧冀陌家的床有仇似的。昨天被她爹来闹,今天睡得正香,却又听见有人砸门。
夏日的天亮的格外早,萧冀陌此时已经起了,正坐在地铺上愣愣地盯着她看。听见外面的声音对着米豆豆歉意一笑。因早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沉沉地说:“是我爹娘来了。你先整理一下,我去开门。”
米豆豆在萧冀陌留给她的空档迅速整理好自己。心里却有些不安,看门外那拍着门俨然要兴师问罪的气势,还有萧冀陌提到的他养父母的事,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好你个小白眼狼啊。娶了媳妇也不知道先跟你爹娘说一声。我们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你了!”杨老拐拄着拐杖见了萧冀陌张口就骂。
“哼,咋地,听村里的人说你为了娶这么个狐狸精,连家里的一亩地都交出去了?爹娘养了你这么久,咋没见你这么孝敬过你爹娘!”李氏一双犀利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紧随而来的米豆豆,眼里满满的厌恶和嫌弃。
米豆豆纤细的眉头轻轻皱起,本想好好治治他们,但看着萧冀陌垂着脑袋不说话的样子又生生忍了下去。先看看再说,要是等她确定了这二人真的敢对她男人不好,那就别怪她关门打狗了!
米豆豆纤细的小手轻拍了拍萧冀陌的后腰,给门口的二老行了一礼,客气地说:“爹娘说的是哪里的话。既然是长辈,就请先进屋坐吧。”说着伸手就要过去扶李氏。
那李氏哪里肯让她扶,一个挥手,就用力地甩开了。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进了屋,杨老拐紧随其后。
米豆豆见他们这样,却也不曾动怒。今天她是自有一番打算的。
屋里杨老拐和李氏趾高气昂地瞪着萧冀陌。李氏语气凌厉:“我说萧冀陌,你是我和你爹养大的。这么多年没少给你操心。你说你是不是该好好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
萧冀陌点点头,他的养父母虽然每日给他的都是糠咽菜之类的剩饭剩菜。但要没有他们,他的确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流落到哪里。所以尽管李杨二人的要求一次比一次过分,他也都尽力满足。
米豆豆看着萧冀陌和他们二人的相处模式,心中闪过淡淡的心疼。这两个人来这里张口闭口就是回报和付出,哪里有半分父母对儿子的疼惜。
“哼,你知道就好。既然如此,先交五两银子吧。”李氏见萧冀陌点头的样子冷哼一声,伸手就要钱。
萧冀陌看着伸过来的保养还算不错的手,有些诧异地问:“娘,以前不都是年底才交的吗?”
杨老拐听着萧冀陌的话用拐杖指着萧冀陌的鼻子,愤怒地说:“咋地,交不出了是不是?有钱有地娶媳妇,却没钱孝敬你爹娘!今天你要不把钱交出来,老子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米豆豆听到这里已然怒了。她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萧冀陌面前,黑亮的大眼里满是鄙夷,声音却还算温和:“大爷大妈,不知我家相公是欠你们钱了还是咋地?”
李氏抠着指甲,恶狠狠地瞪了米豆豆一眼,冷笑着说:“他何止欠我们钱,他根本就是欠我们命。当年要不是我们捡了他,他恐怕早不知饿死在哪里了。给他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让他报答我们的大恩大德岂不是天经地义!”
米豆豆转头看了低头不语的萧冀陌一眼,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落寞。如果每天只给他吃一顿糠咽菜,生了病还赶着他下地干活就叫大恩大德,那她还真不知道小恩小惠是什么了。
米豆豆纤细的小手默默地握紧了萧冀陌的大手,用力地捏了捏,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笑着说:“相公,咱爹娘来了也不给倒杯茶。我刚嫁过来,想和爹娘说说话,你能帮我去厨房烧点茶吗?再做点早饭,爹娘想必也该饿了。”
萧冀陌看了看她,眼中闪过担心,却见米豆豆朝他笑得坚定,便点了点头去了厨房。
萧冀陌刚走,李氏就嘲讽起来:“哟,小贱人刚骗了我们的地,就又使唤起你相公来了。本事倒是不小啊。”
米豆豆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得体一笑,语气温和:“豆豆忘了这屋里还有东西,真不好意思,让大妈您贱笑了。”
李氏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气得指着她质问:“你个小贱人,你说谁是东西!”
米豆豆佯作吃惊,连忙道歉:“哎呀呀,真是对不起,豆豆说错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东西。”
“你!”李氏气得一喘一喘的,抬手就要打人。
巴掌刚要落下,便听米豆豆笑容可掬地说:“怎么,银子不想要了?”
这话仿佛一道圣旨,李氏连忙收了手,瞪着米豆豆不再说话。倒是杨老拐开了口:“咋地,你有银子?有就趁早交出来,我们也不想在这破地方多待。”
米豆豆轻轻一笑,从身上摸出三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看向李杨二人的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狡黠:“有是有,不过我们家的银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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