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金岩对谢文东言听计从,连连点头答应,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十分钟后,感觉南洪门的人走得已经够远了,谢文东向金岩一甩头,拉开车门,从面包车里蹦了出来,随后,解开衣襟,将衬衫撕下一条,蒙于脸上,其他人见状,纷纷照做。这些人,一个个满身的血污,拎着血迹斑斑的片刀,数量虽然不多,但杀气十足,两眼冒着凶光,在大街上急速向堂口跑出。
堂口外有南洪门的守卫,见跑来这么一群人,皆吓了一跳,本能的倒退两步,齐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杀人的!”谢文东答应了一句,首当其冲,跑了上来,到近前后,再不多话,抡刀就砍。他的速度太快,一名青年躲闪不及,胸前被划开一条尺长的大口子,惨叫一声,仰面摔倒,谢文东片刻也未停顿,抢刀又就砍向其他人。
直到这个时候,南洪门守卫才意识到来人是北洪门帮众,顿时间都吓懵了,不知道这帮北洪门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老大明明已经带人去打,他们怎么跑到堂口来了呢?
留在堂口内的南洪门人员本就不多,加上毫无防备,哪里是谢文东等人的对手,很快,谢文东等人就突破了堂口大门,如同下山的猛虎,直冲进堂口之内,逢人就砍,见人就劈,直把南洪门帮众砍杀得惨叫连天,哭不堪言。
负责守卫的小头目见已方实在顶不住了,立刻给樊珉打去电话,接通后,他迫不急待地颤声说道:“珉哥,不……不好了,北洪门的人打进堂口了……”
北洪门打近堂口了?听完这话,樊珉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根据眼线报,北洪门的人明明还在郊外,什么时候潜伏到堂口那边去了?
他怒声呵斥道:“不要胡说,你是眼睛花了还是在做梦?”
“珉……珉哥,是、是真的,北洪门真的打过来……”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然后,便是一片嘈杂的声音,时间不长,电话响起忙音。
樊珉拿着手机,倒吸一口冷气,听起来,堂口那边是真的乱了,不过根据线报,北洪门的人确实都在郊外,那么偷袭堂口的人是哪来的?难道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哎呀!樊珉急得抓耳挠腮,立刻下令:“停止前进!撤退!全体撤退!回堂口!”
且说谢文东等人,简直如同一股旋风,风卷残云一般将南洪门留在堂口内的守卫消灭的干干净净,随后将南洪门留在堂口内的贵重东西搬运一空,最后,倒上汽油,一把火将堂口点着了。
谢文东是打定了注意,以己方现在的人力根本守不住堂口,可是也不能白白让给南洪门,干脆烧个干净,大家谁都别抢了,至于以后己方打回常德之后,再重建堂口也不迟。
北洪门这边时间掌握得很好,放完火后,坐上汽车,前脚刚走,樊珉等人随后也就到了,离老远,樊珉就看到堂口这边红彤彤的,火光冲天,到了近前再看,大火由内向外,由下向上,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整栋小楼都淹没在火海之中。
“啊——”樊珉跳下车来,惊叫一声,想上前去救火,可迈出几步,又退了回来,火势实在太大,不用到近前,就感觉一阵阵灼热的气浪迎面扑来,吸进身体里,肺都快要燃烧。
普通!樊珉傻眼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堂口,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倒不是堂口的这栋小楼对他有多重要,而是他这次带来的物资以及现金都存放在堂口内,现在堂口着火,一切都要化为灰烬,他如何向老大解释,又如何再开口管向问天去要?可是没有钱,没有物资,己方这许多人如何能生活?
樊珉又气又急有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他的手下人刚要过来搀扶他,樊珉嗷的一声,从地上蹦起,大声喝问道:“北洪门的人在哪?北洪门的人都跑哪去了?”
他手下这些人哪知道北洪门的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面面相觑,一个个垂下头,谁也没有答话。
“气死我了!”樊珉暴跳如雷,可是抓不到北洪门帮众的影子,他****的本事,也没有用武之地。
琢磨了好一会,他沉声下令,道:“上车!”
“珉哥,我们现在去哪?”
“去郊外!找北洪门的杂碎算账!”反正堂口这场火是扑不灭了,樊珉一琢磨留下也毫无用处,等会消防和警方人员都会到场,自己解释起来还得多费口舌,不如暂时离开,先去端掉北洪门在郊外的老巢再说。
堂口遇袭,又被对方点了一把大火,南洪门众人气闷,垂头丧气地坐上汽车,刚才杀向郊外时的雄心壮志这时候已所剩无几。
一路无话,等樊珉带着手下人员来到郊外,到了北洪门落脚的那栋未完工的别墅里一看,哪还有北洪门人员的影子,里面空荡荡,早已人去楼空。
“这帮该死的混蛋!”樊珉气极,在别墅里挥舞着拳头大骂北洪门。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话又响,接起一听,己方在市内的数家场子同时遇袭,请求他派人去支援。
樊珉只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他怒吼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可……可能是北洪门的人……”
“什么叫可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主要是因为对方都蒙着面,我们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判断不出来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笨蛋!一群笨蛋!”
挂断电话,樊珉又带人急匆匆的往市内赶去,等到达出事的场子之后,对方已跑得无影踪,只留下一片狼藉以及己方十多名伤号。长话短说,这一个晚上,要么是城东出事,要么是城西遇袭,樊珉带领一干手下疲于奔命,累的筋疲力尽,苦不堪言。
等到天色放亮的时候,对方的偷袭总算告一段落,樊珉也随之长出了一口气。
他百思不得其解,对方明显是北洪门的人,可是北洪门那边带队的头目是金岩,自己和他打过交道,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狡猾多端,把自己打得晕头转向,何况金岩也并未得到北洪门的增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想不明白,也没有心思再去想,此时他又累又困,只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大睡一觉,他满面疲惫的对手下交代道:“折腾了一晚,大家也累了,都去休息吧!”
他手下人相互看看,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
见状,他疑问到:“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想休息吗?”
“老大,我……我们去哪休息啊?堂口都已经被烧没了。”
听了这话,樊珉火往上撞,怒声叫道:“堂口烧没了,难道整个常德也烧没了嘛?遍地都是旅店,你们不会找地方住嘛?这种事情也来问我,都他妈的猪脑子阿?!””老大,关键……关键是兄弟们口袋里都没钱了……”手下人壮着胆子低声说道。
樊珉眨眨眼睛,愣了片刻,张开的嘴巴又慢慢闭上,他默默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手下的兄弟,苦然道:“我这里还有几万块钱,都提出来分给兄弟们,让大家省着点花。”
“老大……”
樊珉的脾气虽然暴躁,但为人不错,十分大方,对手下的兄的也很好,颇得手下人的爱戴,正因为这样,他这拨南洪门的人员的战斗力也十分强悍,首去攻打北洪门郊外别墅时,如果不是带队的头目被袁天仲干掉,北洪门那边想打退南洪门的进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此时见老大把自己的家当都拿出来了,手下人无不感动,樊珉摆摆手,说道:“快去吧,我也要去休息了!”说完话,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坐上汽车,带上一干心腹手下,前往就近的酒店。
他想休息,可谢文东这变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下面的兄弟虽然少,但骁勇善战的干部多,任长风、格桑、袁天仲、金岩等等,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是以一顶十的悍将,谢文东将它们分散开来,每人带领十多名兄弟,潜伏在市区的东南西北,任长风发动进攻时,其他人休息。他打完,格桑继续打,其他人继续休息,格桑打完,袁天仲接着,如此循环,彻底让南洪门摸不着头脑,感觉好像满城都是北洪门的人。
清晨时,任长风、格桑、袁天仲、金岩等人都折腾了一夜,他们去休息了,不过谢文东却开始准备上阵了。
他身边,除了五行兄弟之外,还有十来名北洪门人员,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此时都是养足了精神。
根据灵敏提供的情报,谢文东等人坐着一辆面包车,去了市区城北的一家酒吧。
南洪门在这里安排了二十来人,不多不少,刚好能被谢文东这波人轻松吃掉。
此时天色大亮,酒吧也快要打烊,紧张一晚上的南洪门人员都准备去休息了,可他们刚从酒吧出来,只听哗啦一声,停靠在路边的面包车车门突然拉开,从里面蹦出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手中提刀,直向他们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