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昭,记清楚了。还有这荷包也轮不到你们公子来买。”陈昭挥手示意过来的几个衙役带他走。
“公子。”几个大汉下一刻似乎就要扑起来抓他,陈昭停下来对着那几个人说到:“若是你们为了救他而动手,那就意义不同了。”
相对于这几个随从的慌张和愤怒,那华服公子倒是一点也不惧怕这,反而对他们几个笑着道:“我就是被这位陈大人请去喝茶,你们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回去告诉他们一声。”
几个随从只好听从命令,拱了拱手道:“是,公子。”
……
……
因为要等候陶一仙她们几个从集市回来后,马车才会继续向皇城出发,所以陶若海便坐在马车中等着她们回来。
时间过了好久,太阳也已经挪了位置,几人还没有归来。原本他们都在休息,陶若海看到陶一仙久久不回,就派高守和几个衙役过去轮流找她们。
原本还要在派一队人时,陶若海就看到人群中逐渐让开了一条大路,百姓们站成两行围观。
陈昭走在最前面,顾映寒和陶一仙她们三个走在后面,几个衙役则是押着那个被带回来的男子。
这出去不久,怎么就抓了个人回来,看这人衣服似乎也不是一般人穿的,便他大吃一惊道:“陈大人,你这带回来的是?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岔子。”
对于陶若海这个先入为主的做法,他一点也不惊讶,而是让人把华服公子押走,才转过身过来和陶若海说话。
“这是一个登徒子,他竟然让自己的手下在大街上围截她们两个弱女子,强行要送荷包给她们的登徒子罢了,我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原本陶若海看到男子衣着不菲后还要责怪陈昭,在不知道那人身份的情况下抓人不合适。
但是听到调戏几个女子,看了眼陶一仙,便知道这个家伙也调戏了自己的女儿,当下也开始不满,道:“那就押回去,老夫要好好的教训下这个兔崽子。”
陶若海的胡子被来就是留得有些长,此刻一生气,肚皮一鼓一鼓的如蛤蟆一般。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回程,走到金陵城的衙门口时陈昭让人把那华服公子押进去,又和陶若海道别。
“陶大学士,有空的话让陶小姐回陈府转转,怎么说她和绮烟也是亲如姐妹。”
陈昭话语刚落,陶一仙就立即点头,表示说的对,其实她并不想跟着陶若海回去,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陶夫人。
看到自己女儿这么的为难,陶若海也理解的摸了摸她头:“那就去陈府住着,等你想到陶府居住,只需说一声便好。”
一旁的梁安和也很紧张,因为阮宜良也在陈家,以前她处于昏睡的状态,今日回去怎么面对她们两个。
等一切说好,顾映寒便对高守道:“高大人,送我进皇城。”
高守听到,立即去收拾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陈昭想了想,对顾映寒笑嘻嘻道:“顾大人,定要帮我说几句好话。”
“知道。”顾映寒对着梁安和点点头,脸上的失落很快就一扫而光了。
打道回府,一路上陶一仙离了陶若海,反而自在了许多,梁安和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进了家门,程绮烟因为已经知道他们要回来,提前就在大门外等着。
看到陈昭出现在大道上,她便带着阮宜良,一起去迎接。
拿开帕子,程绮烟穿的却比平常厚些,她看到陈昭,眼里都是盖不住的笑意,看到身后的陶一仙和梁安和,上前道:“一仙,家里有热汤,快进去。”
随后才走到梁安和的跟前,柔柔笑道:“不知该称梁姑娘还是安和郡主。”
梁安和一直是把程绮烟想的跟那种凶神恶煞之人一样,但今日才是接触她,与她说话的第一次。
没想到她丝毫没有什么虚伪和狠毒,如暖阳一样,对她清浅的笑着,让她心里本来的紧张立即一扫而空。
“安和,你好了么。”阮宜良等程绮烟问候好了,这才上前对她细细说起话来,像个姐姐。
以前,在梁王府时,她们两个人就如仇人一般,甚至可以说是矛盾冲突频繁。
现在好了,相同的境遇让梁安和明白了许多,她心里也对阮宜良更加亲近,两人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隔阂,说起话来更像是一对经过患难的姐妹。
陶一仙是陈府常客,看到陈昭和程绮烟在哪里两人说着话,她笑道:“不害羞。”
做了个难看的鬼脸蹦跳着跑进了大门,跑到拐角的盆栽后面,突然靠着墙望着天空,脸上做出个很难看的笑容,对自己道:“陶一仙你记住了,就这样吧,挺好的。”
用饭时,陶一仙借口说自己太困了,让丫鬟直接帮她送到了盘子里面,桌子便只坐了三个女人。
陈昭看了三人一眼,心里出来个怪词,三个女人一台戏。
感受到陈昭的眼神,程绮烟夹了菜放到他面前的碗里道:“夫君在想什么,是嫌妾身这饭菜做的不合你胃口。”
“不是,菜味道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这人有些少是吧,难道郎君想凑一桌子。”
因为两人彼此熟悉,所以程绮烟对他的心思也是有些捉摸,便笑着说了这句。
陈昭想反驳,但是似乎她说的好像没什么错,便想要去敲她的头时,便见她突然捂着嘴离开,似乎有些呕吐。
阮宜良和梁安和望着突然跑出去的程绮烟,有些疑惑,阮宜良吓得站起来道:“程姐姐怎么了。”
“她可能……”梁安和说了半句后突然止住了嘴,她脸色通红,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拉着阮宜良道:“咱们吃饭,表现的机会留给陈大人就好了。”
“哦,好吧。”
屋外,几个丫鬟吓得立即跟了出来,对着陈昭道:“老爷,夫人可能是今日的饭菜吃的有些……”
“不用说,你们下去。”
陈昭若是以前,他绝对是个什么也不懂得愣头青,可是现在他接触医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
程绮烟嘴角露着笑意,靠在陈昭的身前道:“夫君,你高兴吗。”
“高兴。”陈昭环住她笑道。
“那怎么看不到。”程绮烟用手戳着他胳膊道:“可能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