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上次。”陈昭自豪的道:“还不夸夸我。”
“才不要。”程绮烟娇嗔着推了下他:“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几日吃东西也是吃不下。”
陈昭心里此刻那是如开花了一般高兴,他竟然是要做爹的人了怎么不高兴。
便俯下身去,贴着她的身子问道:“儿子,听得见爹说话吗。”
“胡闹,怎么如孩童一般,他哪里听得到,倒是你,若是女儿你便不认吗。”程绮烟轻轻的揪了下他的耳朵。
这动作让陈昭心里一热,一起身将她抱起来,又想到不能太剧烈活动,便又将她放下来道:“身子不舒服,便去歇着。”
“不要,你回来一次不易,人家想要和你说说话。”程绮烟望着他柔柔道:“怎么又憔悴了,是这些天的案子多么,比治病救人还累。”
“是啊,马上万国来朝会就要开始了,我这个刑部侍郎当的也真是累,银子好歹也到了,就是不知道后面文皇会怎么做。”
程绮烟对这些事也有听闻,她安抚陈昭道:“孟州的事情我还能帮你处理些,梁姑娘我也会好好的照顾她,朝廷的事我倒是让六元之前打听过,但没有打听到什么。”
看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陈昭心里热热的,这些年还没有人会如此待他,便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不能如以前那般,店铺若是生意不好,那就关了它。”
“夫君又胡说了。”程绮烟玉手捂住他嘴道:“那店铺生意还是挺好的,你这人怎么越来越糊涂,我的身子我知道,你莫担心。安心做你的事就好。”
两人碎碎叨叨的说着,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陈昭转过头发现是门口的家丁。
“何事,这么慌张,撞到了人怎么办。”陈昭呵斥着他。
守门小厮点头道:“老爷,朝廷派人来了,在门口,请老爷进宫面圣。”
“进宫面圣,那你怎么不让那位传旨的大人进来。真是不懂一点规矩。”陈昭对他呵斥道:“快去请那位大人进来。”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
程绮烟制止道:“你去请传旨的大人在大堂喝茶,我现在去帮老爷更衣。”
说着也不管陈昭抗议,便拉着他向卧房而去。
陈昭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好顺着她道:“别急,慢慢来,不要吓到孩子。”
“我知道了,快些,别让人家传旨的大人等太久。”程绮烟催促着他向屋子走去。
等换好衣服出来时,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陈昭上前道:“不知大人……顾大人,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顾映寒语气里带了点不快道:“莫非是不欢迎我来?”
“怎么会,他不会说话,平日里常和我说顾大人好。”程绮烟走的比陈昭慢几步,现在进了屋子向顾映寒施了礼,自然而然的站在陈昭的身前。
两个女人气场不同,但是陈昭总感觉她们两见面,气氛有些怪怪的。
程绮烟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也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她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位顾大人对自家夫君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但还是愿意选择忽略。
她得体的送两人出门,看到那些跟着轿子离开的衙役,仍然依依不舍的站在那里,望着轿子。
文朝有规定,凡是入了第一道门时,必须下马或者轿子,步行于第二道门。
入第二门时,也需要将自己身上的利器什么的掏出来。
上次因为是特召见,所以很多步骤都是没有的。今日跟着这些衙役还有顾映寒,步骤便是不可少一道的。
陈昭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来所有的东西,包括一方云锦手帕,还有平安符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
顾映寒眼里看到手帕,正伸手去拿时,被陈昭眼疾手快的就抓到了手里,嘿嘿一笑道:“顾大人这是做什么,私人物品怎么能给大人你看呢。”
“哼,只是觉得有些熟,你何必如此紧张。”顾映寒向宫城走去,走到半路上又回头道:“程小姐待你很好,还记得初次认识,她可是医馆的千金,如今……你这人儿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陈昭干笑两声:“顾大人的话本官切记,不过文皇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哼,自己做的事,待会儿你便知道了。”顾映寒没有告诉他,自顾自的离开。
“好吧,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陈昭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
“无聊。”顾映寒带他走了有几十分钟,才到宫城中心。
望着那一座座建筑,陈昭心里mmp,这要走到什么时候,简直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
…………
大殿内,文皇捂着嘴咳嗽。
林时年道:“陛下,当心自己的龙体。”
“不要紧,林爱卿,银子可是分文不少,这个陈昭果然是有几分本事。不过……”
文皇有些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人怎么能把使者给我抓了起来,还有梁道正的女儿。”
林时年听到梁道正的女儿这几个字时,心里也突突的,生怕陛下有了杀心,到时可就不会这么的好解决了。
“梁王之前和本王一起出征扫清异族,想来这些年也是做了很多的事情,虽然功过相抵,但那些被送去教坊司的,也算是惩罚了,至于他的女儿——我有放过的意思,你觉得呢?林爱卿?”
“臣……臣觉得陛下做的对,陛下有仁爱之心。”
林时年笑着道:“待会儿陈大人便要过来了,我想他会自己来处理那件事情的。”
“嗯,自从升了他官,见他的机会也是少,辛苦他了,待会儿怎么赏赐他,朕要好好的想想。”
大殿外,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安妮走廊而来,陈昭是第二次来大殿了。
这本该是他平日里上朝的必经之路,只是因为原因特殊。便一直在余杭府和姑苏府办事,今日之后恐怕时会天天来了。
顾映寒在身后道:“不管陛下说什么,你都想好了告诉他,我想那件事他似乎没有赶尽杀绝,不过另一件事就不好说了。”
“什么事不好说了。是说我绑了的那个华服公子,那我觉得我是不冤枉的,他调戏良家女子,还是刑部侍郎的女人,还包括大学士的女儿,所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