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升呢?”
朱棣瞪着小太监喝问道。
小太监几乎要被凶神恶煞的朱棣吓哭了。
他抽泣着说道:“崔大人是御药房的总管。
现在仍旧在御药房当值。”
朱元璋眼睛眯起:“把当朝皇帝害成这样。
他居然还能安稳的在宫中做官。
哼。
毛骧,你找个由头把他给咱带来。”
毛骧犹豫了片刻说道:“上位。
非属下不愿,只是这北平城的皇宫属下也不熟悉。
万一找不到方向,因此走漏了风声...”
朱元璋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可能。
这倒是咱思虑不周了。”
朱厚熜自告奋勇道:“太祖,让朕带毛骧去吧。
这皇宫之中朕再熟悉不过了。”
朱厚熜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就连朱常洛现在住的这养心殿都是他嘉靖皇帝在位期间一手修起来的。
找到个御药房还不是轻轻松松?
朱元璋也没想到朱厚熜还能起到向导的作用。
于是同意了他的请求:“也好,那就由你引毛骧前去。”
朱厚熜兴冲冲的带着毛骧几人去往了御药房。
“你们把这些内侍都给好生看管起来。
莫不可使一人逃脱。”
朱元璋对蒋瓛下令道。
蒋瓛抱拳道:“遵太祖旨意。”
随即和一众锦衣卫把在场的内侍宫人全部带到偏殿看管了起来。
那小太监临走之前方才回过味来。
这些人都是称呼方才那人为太祖。
那岂不是说此人是明太宗朱...
想到这儿他顿时尿了裤子。
朱元璋都死了多少年了。
怎么可能会重返阳间?
难道是如今的上位死了之后,到了地府和朱元璋告状了?
所以朱元璋这才带着阴兵前来为他复仇?
架着他的锦衣卫看着蹭在自己身上的水渍。
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养心殿内,刘裕旁若无人的坐在了朱常洛的龙床上。
由于他刚刚打完仗,满身的尘土立刻把龙床弄脏了。
朱常洛眉头微蹙,却也只能忍耐下来。
“别说,皇帝就是会享受啊。
这床可比咱军营中的床舒服多了。”
刘裕躺了躺,随即起身感叹道。
任小天笑道:“没事,以后等你当了皇帝。
想弄个比这还大的床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裕摇摇头道:“吾怕是无福消受。
床再大再奢华,也不过是用来睡觉而已。
因此浪费的钱财还不如用在军队或者百姓的身上。”
朱由检对此深以为然。
可惜他费尽心思从各处节省下来的钱财。
甚至还不如那些贪腐官员家财的九牛一毛。
李元吉鼻子抽动了几下说道:“这地方药味太大了。
本王出去透透气。”
由于朱常洛这十日以来都是在此养病。
所以整个养心殿都快被药味给浸透了。
也难怪李元吉如此抱怨。
“三弟,值此关键时候你可不要乱跑。
这样,朕跟你一块去。”
李建成对李元吉的脾气实在是不放心。
于是他赶忙追了上去。
不多时毛骧和朱厚熜带着一名中年太监进得殿来。
也不知毛骧是怎么忽悠他的。
只见那太监入内纳头便拜:“奴婢崔文升见过上位。”
良久之后也没听到有动静,他狐疑的偷偷抬头瞥了一眼。
却见殿内满满登登站的全是人。
龙床上坐着的也不是皇帝朱常洛。
反而是一名他没见过的中年男子。
‘’大胆!居然敢擅坐龙床!
你这僭越之徒不知死字是如何写吗?
崔文升立刻起身指着刘裕呵斥道。
刘裕不在意的抠了抠耳朵:“死?这个字吾还真不会写。
要不你来教教吾?”
崔文升气的火冒三丈:“大胆狂徒,大胆狂徒!
来人啊,还不将此反贼拿下!”
可惜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反而是殿内众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心里打了个突突。
因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皇帝朱常洛。
崔文升慢慢挪动脚步向后退去。
“上位,这些贼人居然敢挟持您。
您稍安勿躁,奴婢这就找人来救您。”
高喊一声之后,崔文升转身就想跑出去。
不料狠狠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哎呦一声便坐在了地上。
挡住他去路的正是宋太祖赵匡胤。
他嘿笑一声将崔文升拎了起来。
“事情还没查清楚,你想上哪儿去啊?”
随即把崔文升狠狠掼在了地上。
差点把他摔岔气了。
“朱常洛,你的床吾坐会你没有意见吧?”
刘裕大喇喇的站起身问道。
朱常洛摇摇头:“没有意见。
你可以随意坐。”
刘裕蹲下身子笑眯眯的拍着崔文升的脸颊说道:“听见了吗?
朱常洛都没有意见,你上赶着找不痛快呢?”
崔文升舔了舔嘴唇。
从刘裕眼中升起的杀意,他也知道今天绝对落不了好了。
“刘裕你先起来,咱有话问他。”
听到朱元璋的话,刘裕起身耸了耸肩。
毕竟是人家大明的主场,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崔文升,你可认得咱是谁?”
崔文升茫然的看了看朱元璋。
随后摇了摇头。
朱元璋倒也不恼:“不认识咱也无妨。
咱有话要问你。
之前朱常洛生病时,你进献了大黄之药对吧?”
崔文升冷汗出遍了全身。
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而且这帮人也绝对不是朝廷的大臣。
他实在猜不到这些人的身份。
“是.....是我向上位进献的药。”
然而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崔文升痛快的就承认了。
“你可知朱常洛的身体只是肾水亏空,并非是体火旺盛?
你那一副清热泻火的寒性之药,就足以要了朱常洛的性命?
身为御药房的总管,你又岂会连这基本的药理都不懂?
朕看你就是有意要害朱常洛的性命吧?!”
赵祯皱着眉头站出来喝问道。
饶是他是好脾气,可对这种内侍弑君之事仍旧是无法忍受。
崔文升如同一只受惊的猫一般炸了毛。
连连反驳道:“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上位明明就是虚火上升。
何来什么肾水亏空一说?
我不过是凭医术记载照方抓药罢了。
怎么能说我是要害上位性命呢?!
上位,您可不要信了小人之言。
奴婢对您是忠心耿耿啊!”
然而朱常洛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朱元璋嗤笑道:“忠心耿耿?
好一个忠心耿耿啊!
对,你是忠心耿耿不假。
可惜你忠心的对象却并非朱常洛这个皇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