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听到了细微的开门声,这说明柳清雨她们一定是发现他了。
他也顾不顾的上会发出声音的,直接踮起脚尖,脚踩着瓦片一个借力就离开了房顶。
可柳家人怎会轻易放他走?
跟在他身后的是田春竹,柳清雨则是在另一方向飞了出来,与他正好面对面。
柳清雨看了一眼蒙着面的暗一,感觉他眉眼间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快速的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对着暗一就刺了过去。
暗一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不见,柳清雨的武功竟然进步的如此快速,快赶得上他几年苦修了。
暗一今日只是为了探查一下,因此并没有恋战,找了个间隙就逃跑了。
“小雨,他跑的太快了,我们追不上啊。”田春竹有些担心的说。
柳清雨微微一笑,调皮的说:“爹娘,你们放心吧,那人已经中了我的毒,要是没有解药,就会一直昏迷不醒。”
“哈哈哈,还是我闺女厉害!”柳宏逸冲着柳清雨竖了个大拇指。
柳清雨与此人交手的时候,发现他武功很高,却没有使用杀招,一直都是只守不攻,所以也没有使用致命毒药。
而是用了让他昏睡不醒的药,她想要把那人身后的隐藏者找出来。
虽然现在不是杀招,可谁知后面会不会改变呢,麻烦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柳家人回到屋子里后,柳宏逸神色反而有些严肃。
“看来咱家在甘泉县也变得显眼起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竟然这么大手笔,还派了个高手来。”
柳宏逸从闺女和那黑衣人人交手时,就发现了自己和媳妇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也就闺女能与他战上一战了。
这让老父亲柳宏逸有点伤心,自己是不是拖闺女后腿了,日后还要更加严苛的训练才行!
“爹娘,你们不用担心,咱家的保命措施可是很多的,要是真有事,我们就躲进空间里!
瞧我这记性,之前光记得说鱼塘的事了,现在空间里已经可以正常待人了,哪怕待上一辈子都行。
只不过进入前都会自动与我签订一个平等契约,永远不能与其他人说起空间之事。”柳清雨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一听到可以多在空间里待些日子,柳宏逸和田春竹都很高兴,他们每次进入空间后,练习武功都会更加顺利。
因此之前只会在练功或者洗澡时才进空间,就怕浪费了能待在空间里的时间。
他们这下什么都不怕了,闺女的空间就是最好的后盾,要是真遇到困难,那就一家人在空间里生活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再出来。
在这乱世,偶尔咸鱼一点反而命更长,柳宏逸早就看开了,不求这辈子大富大贵,只希望能和媳妇闺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柳清雨与爹娘这里氛围温馨又快乐,暗一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他刚飞到杨府外院,就感觉到身体不太对劲了,好不容易晕晕乎乎到了他与薛易安休息的院子,没等开门,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恰巧薛易安没睡,正在看医书,听到门外有动静,他疑惑的打开门,就吃惊的看见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暗一。
“暗一?!”薛易安赶紧把暗一扶了起来,可暗一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哪里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能轻易抬得起来的。
薛易安刚走一步,就被那强大的重力压的起不来身,差点跪在地上。
“你是猪吗?怎么这么重!”
薛易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将把暗一挪进了屋,可无论如何都搬不到床上了,只能让暗一在地上睡一宿了。
薛易安顾不上休息,赶紧给暗一号脉,这可是主子最欣赏的暗卫,要是在他身边出了事,那他这条小命估计也废废了。
“奇怪。”号完脉后,薛易安仔细的打量着暗一,扒开了他的衣服,想要寻找什么。
暗一幽幽转醒时,就看见薛易安在扒自己的衣服,他虚弱无力的问:“你在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救你啊!”薛易安没好气的白了暗一一眼。
他随后一脸认真的问:“你今天是去哪里了?怎么会被人下毒?这毒我见都没见过,要是能弄到一点儿,我倒是能快速弄出解药来。
可是我怎么没找到你身上的伤口呢?没有毒药,我就只能慢慢给你试药了……”
还没等他啰嗦完,就发现暗一又晕了过去,主打一个说晕就晕。
气的薛易安都想打暗一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可心中的医德制止住了他疯狂的想法,只能认命的在暗一身上找寻着伤口。
“终于找到了!”薛易安有些头晕眼花的看着手上那根细如牛毛的针,针上面还有一点点余毒。
薛易安瞥了一眼暗一,“你小子还真是命不该绝啊!”
吐槽归吐槽,薛易安的医术还是很厉害的,仅凭那一点点余毒,就拼凑出来了毒药的药方。
“妙哉!何人能想出这么奇怪的毒方,真乃奇人也!”薛易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写出的毒方。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似是思索了片刻,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些什么。很快他就睁开了双眼,拿起桌边的毛笔,笔走龙蛇般写着什么。
写完后,他又看了一会儿那张纸,略微修改了一星半点后,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走到自己带的行李前,掀开了套在外面的黑布,里面竟然是个简易药材箱,和药铺装药材的箱子很像,一个个小格子上标着不同的药材名。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是缩小版,只装了一些不常见的药材。
“算你运气好,这解药竟然都是不常见的药材,不然这大半夜可就不好办了。”薛易安一边捡着药材,一边嘴也不闲着嘟嘟囔囔道。
还好他准备的充分,连煎药的东西都带来了,不然这刚到甘泉县,就因为办事不力回到西北,那可太丢人了。
薛易安就这样熬着夜给暗一熬着药,当天渐渐开始亮了时,他终于把药熬好了。
“大郎,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