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此时已经彻底昏迷,还好薛易安对这种没有意识的病患已经很有经验了。
只见他轻松点了暗一身上的几处穴道,暗一紧闭的嘴就微张了。
薛易安继续忙碌着,而此时的柳清雨好梦正酣,抱着被子睡的香甜。
天光大亮后,柳清雨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也是个好天呢!”柳清雨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笑眯眯的感慨道。
简单的洗漱后,柳清雨给自己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换上了一身漂亮却又不失舒适的衣衫。
这发髻还是和杨琦华学的,小姑娘因为身体原因,一直被困在后宅里,除了女红刺绣,也就是研究一下发髻首饰打发时间了。
柳清雨等婢女拿来早食的食盒后,就同往常一样,带着食盒去爹娘的房里,准备一起吃早饭。
“娘,你看我今日好看不好看?”柳清雨向她娘展示着自己的新发型。
田春竹看着如花似玉的闺女,笑容满面的说:“好看,我闺女可真好看,这是你新学的发髻?”
“是呀,娘你喜不喜欢?我帮你也梳一个吧。”柳清雨提议道。
田春竹宠溺的点了点柳清雨的眉心,“你这发髻是小姑娘梳的,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如何梳得?”
“这有什么,反正咱们现在因为瘟疫也不能出门,还不是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屋子里也没有外人。”柳清雨洒脱的说。
柳宏逸也笑眯眯的说:“是啊,媳妇,咱们过的是咱们的日子,管外面的人说什么呢,你要是喜欢,就让闺女给你梳一个!”
一家人说说笑笑之际,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柳清雨就站在门边上,因此快步走到门口开了门。
“杨大人?”
门口正是几日未见的杨宗礼,他看到柳清雨后,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对着柳清雨一家行了一礼,温和道:“柳姑娘,在下最近忙于县衙的事,所以一直没有时间正式道谢。
我家小妹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还要多谢您的救治。”
“杨大人不必客气,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我们在杨家也是多受府上的照顾。”柳清雨轻言浅笑道。
杨宗礼闻言拱了拱手,“柳姑娘,在下还有件事,昨日县里来了一位薛神医的徒弟,他对治疗瘟疫的医者很是好奇。
希望能与你见上一面,不知柳姑娘是否愿意?”
“神医的徒弟?那就见一面吧,为医者不能闭门造车,能交流经验再好不过了。”柳清雨闻言点头道。
杨宗礼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就匆匆离开了,没办法,现在县衙里需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柳清雨与爹娘吃过早饭后,就去了杨琦华的屋子,依旧是每日的号脉,随后就是针灸。
把这一切做完后,就是两人的闲聊时间了。
“柳姐姐,你知道吗,昨天恭亲王竟然派人来了甘泉县,说是帮助我大哥医治瘟疫,那两人还带了一堆草药呢!”杨琦华一副发现大秘密的样子。
柳清雨疑惑的问:“甘泉县也是恭亲王的封地?”
“嗯,算是吧,我们甘泉县位置有些尴尬,处于边缘地带,一大半算在西北,一小半不算在里面。”杨琦华思考片刻后说道。
柳清雨微微点头,她们一家人即便有这个时代的记忆,但是原身却一直生活在京城,对于地域的划分没有那么清晰。
再加上柳清雨手里的地图标的并不细致,只是有个大致方位,这才没注意到甘泉县竟然已经处于西北了。
而且柳清雨也没想到书里的大反派步轻尘,竟然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那书看来真是大部分都不能相信。
她现在很怀疑自己之前看的是不是个同人文,而自己穿越的则是正版书,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地方。
“现在那两人就住在杨府的前院,弄的我都有些害怕,就怕与婢女打闹声大了,影响到了他们。
万一他们一个不高兴,回王府后参我哥一本,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杨琦华叹了口气说。
柳清雨听到此话回过神,点了点杨琦华的小脑瓜,“那二位既是被派来做事的,自然不会大部分时间都在杨府。
他们肯定需要出去巡视探查,你就不要担心了。”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杨琦华因为此事垮起来的小脸,又重新洋溢起了笑容。
午后,柳清雨闲来无事,就给叶双凤她们上着武术课。
于是杨宗礼带着薛易安来时,就看到一群女子潇洒的挽着剑花,一个与一个对战着,院子里剑与剑碰撞的兵器声格外清脆悦耳。
薛易安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柳清雨,只见她肤色极白,在阳光下都极为亮眼,还生得一双琥珀色的含情眸。
哪怕神情严肃挥舞着手里的利剑,都有一种在为心爱之人舞剑的感觉,他看的不由有些痴了。
“咳,柳姑娘,杨某带着薛大夫来了。”杨宗礼清了清嗓子,行了一礼后道。
柳清雨将软剑插回了腰间,让叶双凤带着她们继续练着,自己则是走到了杨宗礼他们身边。
“柳姑娘,这就是薛神医的徒弟薛易安薛大夫。薛大夫,这就是为甘泉县瘟疫立下汗马功劳的柳清雨柳大夫。”杨宗礼互相介绍道。
薛易安满脸惊讶的看着对面的柳清雨。
“开出那个药方的竟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今天早上他就和杨宗礼去了很多地方,自然也看到了柳清雨开的治疗瘟疫的药方。
那药方与薛神医开的有很多处不谋而合,但是在最后几味药时却用了薛易安想都没想过的药材,他细细想后,确实那几味药更为合适。
薛易安如何都没想到这药方是个年轻人开的,他以为必然同自家先生一般,是个经验老道的大夫,所以才不由自主说了这句话。
“如你所见,那药方确实是我这个年轻的女大夫开的,还有事吗?”柳清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