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田春竹话音刚落,柳清雨看着不远处传来了火光,定睛一看,原来是她爹举着火把往这里跑呢。
“娘,你快看,我爹回来了。”柳清雨打趣道。
田春竹无奈的点了点闺女的额头,随后才看向了自家男人。
“怎么样?找到合适的人家了吗?”田春竹问。
柳宏逸点头,“那当然,你相公出马一个顶俩!咱们快走吧。”
说完,就重新坐到车辕上,驾着马往村子里跑去。
“是这一户人家吗?”
柳清雨指着村中那户看起来最敞亮的砖瓦房问。
“不是那里,那户人家确实比较富裕点,但是他家人也多,家里实在住不下咱们这么多人,就给我推荐了另一户人家。
虽然条件比他家差了点,但是在村里也还算不错了。”柳宏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柳清雨抬眼看去,就发现那户人家虽然是土屋,但是占地面积很大,确实是能住下他们这些人。
“吁~”
柳宏逸勒了勒缰绳,让马车停在了院子里,叶双凤她们则是一路小跑跟着过来。
她们坐的那辆马车,柳清雨在村外就放进了空间里,那马车实在是太显眼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是小心点好。
“叩叩叩”
柳宏逸敲了敲院子的木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见柳宏逸来了,憨厚的笑了笑。
“快进来,快进来!”男人身后还跟着个老妇人,她笑容亲切的招呼着众人。
柳宏逸扶着田春竹,柳清雨拿着他们的包袱,走进了院子。
一进去,就能感觉这是个认真过日子的人家,虽然已经黑了,但透过火把上的光,仍能看出院子里十分的整洁。
土屋的墙上挂着一些晾晒的蔬菜,屋子里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俺家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这房子是俺年轻的时赚了点小钱盖的。
本以为能多生几个孩子,没想到连生好几个闺女,就得了一个儿子,这就空下来了。”
男人许是对柳宏逸很有好感,拉着他说着家常。
“你这老头子,说这些干嘛,还不赶紧给客人分屋子。”
老妇人无奈的瞪了一眼老头子,要是不打断他的话,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要拿出来讲了。
男人听到老妻的话也不生气,对着众人憨厚的笑了笑。
随后指着屋子道:“这两间是我们住的,其他的都是空屋子,都可以住人,俺们平日里都有打扫。”
说完,就领众人去屋子里看了看。
柳清雨一进屋就看到了一个能睡七八口人的大木床,整个屋子里除了木床,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不过也理解,这屋子也没人住,自然不用放什么东西。
“铺盖啥的都是刚晾晒不久的,俺们这里距离官道不算太远,所以偶尔有人来借住,东西准备的还算全。”
老夫人抱着一摞被褥走了进来,解释道。
柳宏逸赶紧接过被褥,放到了床上。
“旁边那屋子有一个小一点的床,睡你们夫妻正好。老头子,你和俺一起再拿几床铺盖。”老妇人笑着说。
柳宏逸点头,带着田春竹去了隔壁的房间。
没一会儿,众人就都安置好了。
目送老妇人他们离开后,柳清雨就把空间里的食物分给了大家,随后就去了隔壁房间。
“爹娘,我进来了。”
柳清雨轻轻敲了敲门,正准备进去,就感觉到身后有谁在看她。
她一回头,就看到灯火昏暗的对面房间,有一个年轻妇人扒着房门好奇的看向她。
见柳清雨回头,妇人直接害羞的跑回了屋里。
柳清雨见此,也就没放在心上,推开爹娘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爹娘,快吃饭吧。”
柳清雨一边说,一边从空间里拿出吃食。
柳宏逸和田春竹也饿了,一家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坐在床边就吃起了卷饼。
“娘,一会儿吃完了,你就进空间休息吧,乡下地方鸡多狗也多,它们冷不丁喊一嗓子,就吵得你睡不着觉。”柳清雨说。
田春竹点了点头,“好,这屋子里只有木床,到底是没有空间暖和,话说西北是不是没有咱家那儿的火炕啊?”
“我记得现代西北是有火炕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朝代,火炕有没有从东北传到西北。”柳清雨思索片刻后说。
晚饭后,柳清雨就将田春竹收进了空间里,随后就回到了隔壁的房间,与叶双凤她们住在一起。
吹灭了油灯后,一群人闲聊几句后,就慢慢陷入了沉睡。
半夜,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年轻男人敲开了院子的大门。
“诶呀,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啊?”老夫人一脸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
男人摇摇晃晃的走进了院子里,看到院中的马车有些惊讶。
“娘,咱家买马车了?”他口齿不清的问。
老妇人扶着摇摇欲坠的儿子,无奈道:“买什么马车买马车,咱家哪来的闲钱,这是借宿人的马车。”
“这马车不错啊!”年轻男人摸着马车感慨道。
原本吃着草的黑马,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它想也不想的拉了泊马粪。
男人本还想进马车看看,可一回头就看到了黑马在看着自己,一股马粪味也直冲鼻子。
这才远离了马车,骂骂咧咧的往屋里走去。
老妇人去了灶台,准备给儿子熬完醒酒汤。
可就在她熬汤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咋啦?”
老妇人以为是酒醉的儿子不小心摔倒了,连忙赶回屋里查看。
却看到了让她心如死灰的一幕,她的老头子眼睛睁的大大的,满头鲜血的靠在柜子旁,手里还拿着几个铜板。
而她的宝贝儿子,正张着双手,一脸的惊慌。
看到他娘进来了,立马道:“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那么轻轻一推。爹,爹他就倒下了。”
老妇人泪流满面的走到老头子身边,将他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闭上了,嘴里不住的呜咽着。
“老头子啊,你走了俺可怎么办啊!”
“娘,我爹不能白死了,是借宿的人杀了我爹,没错,就是他们杀的。”男人像是走出了惶恐,突然狠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