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住沢田纲吉的两人见状, 顿时把沢田纲吉扔下,想要过来。
为首之人被桐原理莎的速度吓了一跳,但是仍然没放在心上, 反而觉得大失颜面, 立马想要反抗。
他动的一瞬间,桐原理莎的手中的剪子干脆利落的刺|入了皮肤,鲜血流下。
“住手!!”男人没想到桐原理莎会真的下狠手。
走过来的两人顿时不敢移动分毫,他们平时虽然无恶不作, 欺软怕硬, 但是却没有沾过人命, 他们根本不敢踩这根底线。
剪子最尖锐的地方已经插入了咽喉, 只要再一用力就能划破血管,到时候就算他逃出来, 恐怕也没办法及时赶到医院。
“喂,开个玩笑,不需要这么过分吧……”男人忍着疼痛, 讨好的笑道, “妹子, 你手可稳点别哆嗦。”
沢田纲吉趴在地上,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边, 眼睛中的惊愕如此明晰。
男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桐原理莎的手上,生怕桐原理莎的手控制不住。
“杀的话,也不会被判刑……要怎么做呢……”桐原理莎十分认真,似乎真的在思索可能性。
他这句话一落, 对面两人都变了脸色,任谁都看得出她年纪小,显然没成年,14岁以下杀人的话……她根本是有恃无恐!
“艹,你以为你是谁?”男人听到桐原理莎威胁的话,顿时神色很难看,他认为桐原理莎压根是虚张声势。
插|在脖子里的剪子,顿时开始往里扎了进去,嘶嘶的抽气声响起,男人脸色苍白。
“我错了!”男人大喊起来,“我之后再也不对沢田纲吉下手!”
“……还是杀了比较保险,”桐原理莎冷静的说,“我不相信你。”
“别杀我!”男人感觉到剪子竟然真的有移动的趋势,立马补充,“你杀了我一个人,难道对面的两个人你也能一次解决吗?而且杀了我之后,你将来怎么办?”
“学校,档案,将来的工作,你难道要为了那个废物毁了自己的一生吗?”
沢田纲吉也同样紧张,生怕桐原理莎真的杀人。
“一次不行,就多试几次,总会有落单的时候。”桐原理莎无视男人的话,黑色的眼睛盯着他们。对面两个人顿时浑身一寒。
他们平时游手好闲,问别人要点钱,不爽了揍人一顿,但是并不想真的为此出点血。
“你们欺负他,不过是因为他不敢反抗。”
沢田纲吉的眼神变化,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被霸凌的原因。可是直接被点出来,他还是觉得如此的难受。自以为的退让根本不会换来别人的停手。
“真的逼急了,像我们这种无牵无挂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
“没有家人,没有顾忌,如果连命也不要了,还会怕什么?”
“你们呢?”桐原理莎眼神微转,“你们的父母,哦,没有的话还有奶奶不是吗?弟弟,妹妹?喜欢的人?”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三人脸色立马变了。
“除非你们可以现在杀了我,不然就一直一直盯着你们。”
对面两人咽了口唾沫,他们不像沢田纲吉无依无靠,曾经因为如此才敢放开手去欺负,但是如今反而成了让他们畏惧的根本。
无牵无挂的人,如果连命的不要了,什么事情他都敢做出来,大不了一死。
可是他们不一样,他们还想活着,就算和家里关系不是那么好,可是还是不想让他们出事。
“在想什么,想沢田纲吉不会这么做吗?”
沢田纲吉的目光一直都在桐原理莎身上,看着她与往日截然不同冷酷的样子,听着她说着让人恐惧的话。
“没关系,他不能做的,我来做。”
沢田纲吉的眸子突然一颤。
沢田纲吉克制着自己的呜咽,哭了出来。
“不要出现在沢田纲吉面前,否则就一起同归于尽吧。”
桐原理莎十分干脆的拔|出了剪子,带出的血花疼的男人抽搐了一下,他一只手赶紧捂住脖子,大口喘气。
桐原理莎没有任何防备的的绕过男人,向着沢田纲吉走去。
“你这个臭|婊|子……”男人眼神阴鸷,看着桐原理莎毫无防备的背影,一拳挥过去。
“理莎,小心!!”沢田纲吉顾不得伤势,向着桐原理莎跑来。
“唔……”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身体一僵,难以置信的低下头。
“去死吧。”
桐原理莎的眸子黑的如同深渊。
刚才捅|入脖子的剪子,现在毫不犹豫的插|进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剪子,心中充满了荒诞,死亡的阴影覆盖了他。
他难以置信的后退了几步,桐原理莎的剪子再次通了进来。
“你……”对方惊恐的后退。
桐原理莎却笑着,用力的向里推送剪子,转了一圈。
“啊!”男人惨叫一声。
桐原理莎拔|出剪子,再次的狠狠的捅|入。
眨眼间,男人的左胸就多了四五个血洞。
男人面色惨白,容易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胸口不停的溢出鲜血。
另外两个人吓得浑身不敢动,同样惊恐的大叫,“你……你杀了他!!!”
桐原理莎平静的往前走,手中的剪子正在滴血。
两个人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他们看着她手里的剪子,扭头就跑。
桐原理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眼神绝望的男人。
“死亡的感觉……好受吗?”
“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冷,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男人的瞳孔有些涣散,他绝望而又痛苦。
“救、我……”濒临死亡的这一刻,他求生的意志如此强大,狠狠的抓住了桐原理莎的手腕。
桐原理莎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男人挣扎的模样。
“人的身体十分奇妙,”桐原理莎摸出他的手机,“我擦过了你的心脏,没有捅穿他。”
男人暗淡的眼中突然爆发出了光彩,他的眼中竟然开始冒出泪水。
“我帮你叫救护车,好好活着不好吗?”
桐原理莎打完电话,将手机扔到了男人身上。
“走吧,纲吉君。”桐原理莎拿起自己的书包,来到沢田纲吉面前,沢田纲吉扶着墙,眼神复杂担忧的看着桐原理莎,然后靠在了桐原理莎身上。
两人缓缓离去,在彻底走出巷子的时候,沢田纲吉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
沢田纲吉还没有从方才发生的事情回过神。
“他……会死吗?”沢田纲吉口齿不清,吞咽了一口唾沫。
“不会。”桐原理莎解释道,“我没有伤害他的心脏,他只要养好伤,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沢田纲吉微微安心。
“你很担心他?”
“……如果他死了,理莎会被抓起来吧。”
桐原理莎笑了起来,“没关系,毕竟我未满14岁。法律会保护弱者。”
沢田纲吉看着桐原理莎,觉得她的表情十分违和。一点嘲讽又像是一点快乐。
沢田纲吉心乱如麻,一时没有说话。
桐原理莎扶着沢田纲吉往医院走。
“不去医院。”沢田纲吉突然说,他没有钱支付医疗费,而且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虽然看起来严重,可是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受伤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这次格外严重。
桐原理莎扶着沢田纲吉回了家,沢田纲吉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都在痛,整个人都要散架。
桐原理莎轻车熟路的找到医药箱,拿出绷带开始帮沢田纲吉处理伤口。
沢田纲吉脱下上衣。
“下身的衣服也要脱。”
“……”沢田纲吉的猪头脸看不出表情,在犹豫了一下后,也把裤子脱了下来。
桐原理莎对沢田纲吉的四角裤不做评论,不过她显然有怀疑泽田奈奈的品味。
沢田纲吉有些不自在,但是身体在桐原理莎的手摸上来的瞬间,顿时疼痛占据脑海,所有的腼腆尴尬消失,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桐原理莎皱起眉头,塞了一团纱布到他嘴里。
沢田纲吉泪眼汪汪,委屈的看着桐原理莎。
桐原理莎毫不留情,给沢田纲吉消毒。沢田纲吉的手有些肿。桐原理莎把沢田纲吉的手托起来打量,酒精擦拭洗去了血和污渍。
沢田纲吉看着桐原理莎细心温柔的动作,心中的混乱也慢慢的沉寂下来。
“你这双手,暂时可能没办法工作。”
“没关系,我还可以。”他弯了弯手指,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断掉了。
桐原理莎没说话,在一旁安静的收拾药箱。
沢田纲吉吹着自己的手指,看向垂眸安静不语的桐原理莎。
“理莎……你今晚……”
桐原理莎的手自然的拿起酒精瓶,“什么?”
“谢谢你。”沢田纲吉声音低了下来,看着自己被人碾压到青紫的手指。
桐原理莎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她知道沢田纲吉想说的也不是这些。
“我以为你会指责我残忍。”桐原理莎声线很稳,可是他的眼神却很冷。
沢田纲吉一怔,“我……那个时候只是有些害怕。”
惊讶看到桐原理莎截然相反的一面。
就像你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一个人,但是却发现他和你所认为的截然不同。
那一瞬间的失控,让沢田纲吉感到很陌生。
桐原理莎唇角带笑,果然一切不出所料,沢田纲吉这种性格。
桐原理莎的眼神深的可怕,嘴角微微裂出了一个略显狰狞的弧度,如同地狱来的恶魔。
沢田纲吉这个肮脏恶心,令人作呕的臭虫。
桐原理莎敛去脸上的表情,神色自如,她抬起头。
沢田纲吉突然抬手拉住了桐原理莎的上衣衣摆。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桐原理莎没有回头。
“我很笨……总是无法传达自己的心意。有的时候因为太小心翼翼,所以总会把事情弄糟。”
“……”
“被人揍的时候我想:他们一直缠着我,无法摆脱。难道生活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吗?”一直这样被人拉入泥潭中,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
然后你出现了,用一种我曾经想过却下意识回避的方法,将我拽出泥潭。
“对不起,没有及时注意到你的感受,我没有伤害或指责你的想法。”沢田纲吉站了起来,他在桐原理莎的背后,眼神诚恳怀有歉意和关切。
如果说自己因为这样的变故而震惊,那么理莎呢,你是因为遭遇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强大,用这种近乎危险的方式来选择守护。
“你总是明白的比我早,能够看见这个世界上某些冷酷的真相。”
“理莎一直走在我前面,如果可以……能不能等等我。”
“我总是在灾难发生的时候才醒悟,甚至没有去接受黑暗的觉悟。”
“就这么拖着,直到退无可退。”我曾经没有改变的勇气,直到逼到死角。
一个人总会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可是理莎走了过来,她说:没关系,他不能做的,我来做。
重担如果必须要有人承担,生活才能继续下去。那么……由我来挑起原本就属于自己的担子。
自己披盖着善良天真的外衣,将一切黑暗不公的事情推给了别人。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真是虚伪,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下意识的忽视自己的责任。
“对不起,是不是我的反应伤害了你?”
“我总是会惹你生气,理莎。”
“我让你难过了。”
桐原理莎虽然平静,可是沢田纲吉却直觉般的知道,理莎难过了,虽然她自己不知道。
她从小就把情绪隐藏的极深,总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理莎一点也不可怕,我没有害怕,也没有觉得理莎做的不对。”
他已经不是那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孩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他早已明白自己曾经是多么天真。曾经坚持的对错也不是那么的泾渭分明。
桐原理莎不曾拽着他的耳朵劝说,可是社会却教会了他一切。
理莎的行为,不是残忍,不是冷酷,也不是危险。
“对我来说,理莎就像光一样。”
在黑夜中守护者他,照明前方的路。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桐原理莎转过头,伸出手摸了摸沢田纲吉的头顶,柔软蓬松的头发就像是这个人柔软的内心。桐原理莎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盯着沢田纲吉觉悟中镶嵌着痛苦的眼睛。
这双眼睛在看见她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依赖,信任,和温柔。
桐原理莎伸出手,“要抱抱吗?”
沢田纲吉笑了起来,不是无忧无虑的微笑,而是痛苦过后沉淀下来温柔的笑容。
沢田纲吉伸出手拥住了理莎。
“我知道纲吉君很痛苦。”
“只是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用一些其他的方式保护自己。”
沢田纲吉的脸埋在桐原理莎的肩膀里,轻轻的回应,“嗯。”
沢田纲吉曾经拒绝这种方式,但是在警察驱逐这群混混无用,自己也无法通过逃避摆脱后,他终于接受了桐原理莎所说的。
桐原理莎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沢田纲吉的后脑勺。
桐原理莎喜欢沢田纲吉这样样子。
从纯白走出,变得更有棱角,然后用他曾经不认同的方式,去回应这个世界。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潜移默化的改变。
直到面目全非的时候才会恍然自问: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真好啊,沢田纲吉。
桐原理莎越发温柔,当你遭遇更痛苦的事情时,你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我已经给你做了一个示范,你会走到这条道路上来吗?
沢田纲吉抱着桐原理莎,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
他不好意思的松开手。
桐原理莎摸了摸他的脸,走到厨房里做饭。沢田纲吉小心的穿好衣服,蹲在厨房门口看着桐原理莎的背影,感到了一种由衷的安心。虽然前路未卜,可是只要理莎在,就足以让他惊惶不安的心安静下来。
“理莎,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的心脏在哪里?”沢田纲吉吃完饭,终于吐出了心中的疑惑。
“妈妈是医生。家里有不少解剖学的书。这让我十分了解人的身体结构。”
“所以才能避过要害吗?”
“没错。有的时候,你捅别人很多刀,但是因为没有伤到器官,按照法律来判也是轻伤,最多赔偿医药费。但是有的地方。”
桐原理莎指了指自己的咽喉,心脏,胃部。“这些地方都很脆弱,只是轻轻一刀,就能要人命。”
“后背也是,如果打断了脊椎,会直接瘫痪,而且后背虽然骨头很多,但是如果刀插入,也会伤到心脏。”
沢田纲吉咽了口口水,敬仰的看着桐原理莎。
桐原理莎笑了笑,“你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别人揍你的时候,你都避过了关键位置……这算是久病成医?”
“因为有些地方打到很痛,”沢田纲吉一脸痛苦,“所以下意识就避开了。那理莎你这是第一次……?”
“嗯,不过看来我天赋不错,没有找错位置,根据出血量来看,没有任何偏差。”
“……”沢田纲吉想吐槽,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那些人看来是不会来找麻烦了。”
沢田纲吉不担心那个混混会报警,毕竟他本身身上也不是多干净,更对警察避之不及。而且今天理莎表现的如此……残暴?他像那些混混被吓破了胆,肯定不会再来,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最知道趋利避害。
“理莎……今晚,你今晚来救我的时候,考虑过后果吗?”
“没有。”
“……”沢田纲吉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只是心里暖的让他似乎要失控。
“很多事情没办法瞻前顾后。”桐原理莎抬起头看着他,明明是冷淡的语气,却让沢田纲吉感到如此的幸福。
“不能放着你不管,对于我来说,救你才是最重要的。未来还是后果这些事情,都没有考虑。现在想一想,确实有些后怕。”桐原理莎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心虚的表情,“现在手心还有些冒汗呢。”
沢田纲吉听着理莎率性的回答,眼睛有点湿润,他把脸埋在碗底,一滴泪水落了下来。
“谢谢。”
谢谢你觉得我很重要。
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吃完饭后,沢田纲吉和桐原理莎一起洗碗,以往沢田纲吉总会打碎盘子,但是现在他十分自然的把盘子洗干净放好,再也不见之前的可笑模样。
“明天还去工作?”
“嗯,明天很重要,必须要去。而且如果不去,之后的日子只能喝西北风了。”沢田纲吉开玩笑的说。
“你可以向我借钱。”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谢谢,理莎,但是我不能一直依靠你。”
“工作之后就不能随心所欲了。”沢田纲吉无奈的说,“生了一点小病,可不能不去工作,更不能随意缺勤。不像是在学校,可以随便请假,即使旷课的后果也不是那么严重。哪怕少工作一天,我的薪水就会少,这会影响我一个月的生活。更何况现在工作还没有稳定下来。”
“那么开学了呢,你还去工作吗?”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会儿,“到时候再说吧,目前……我还没有想好。”
桐原理莎没说话。
成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桐原理莎比沢田纲吉明白的更深刻。哪怕沢田纲吉还小,但是他如今必必须用一种成人的方式来生活。
她看着沢田纲吉凝眉困恼的样子,嘴角隐秘的弯起。
她喜欢他被社会用粗暴残忍的方式雕刻成成熟的模样。
因为……过程一定很痛。
就像一件玉石,被刀一笔一笔的雕刻成该有的模样。
即使再若无其事,身上终归还是烙印上了无法抹去的痛苦和沧桑。
终于终于,天真不在。
第二天沢田纲吉看着自己的熊猫眼,有些头痛。这幅样子去工作,绝对会被吓到顾客。
沢田纲吉头疼不已,桐原理莎看了一会儿,然后找出泽田奈奈的化妆品。
“这个真的管用吗?”
“你老实待着就好。”
等桐原理莎化完妆,沢田纲吉才睁开眼睛,发现果然脸上的伤痕都被遮住了。
沢田纲吉顿时高兴起来,“理莎,你的技术好棒!”
“去工作吧,有空我会去看你。”
沢田纲吉站在门口,看着桐原理莎离去的背影,自己也转头,踏上了自己该走的路。
沢田纲吉没有迟到,老板没看出异常,沢田纲吉松了一口气,就一心扑到工作上,基本上是些体力活,沢田纲吉搬货的时候动作僵硬,疼的**不已,不过还是咬牙挺了过去。慢慢的,也许是麻木了,他反而感觉不到痛苦。
医院中。
一个男人胸口帮着绷带,给一个人打电话。
“藤中先生,我不干了,照片已经发过去了!他被折磨的够惨了,快点把钱给我打过来。”
“发生什么了?”
“什么都没发生,我打算拿着钱出去玩。”
他不敢说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吓到,还被捅了好几刀。随便编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他贪生怕死,虽然爱钱,但是毕竟还是20岁出头,不想出血,更何况这次差点挂了,让他心有余悸,再也不敢帮藤中收拾那个小子。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钱,不想因为杀人坐牢,也不想把命搭上。
藤中挂了电话,满意的看着邮件里的照片,沢田纲吉鼻青脸肿,被鲜血盖了一脸,身体上也都是灰尘。他点击了转发,邮件顿时传送到了意大利。
藤中摸着下巴,在黑暗中点了一根烟。
“差不多了。”
藤中觉得自己还算仁慈,毕竟他和沢田家光有点交情,对方要求折磨沢田纲吉,但是他也没真下狠手。
如今觉得差不多了,心想看在往日的面子上,干脆给他一个痛快。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藤中警官,之前奈奈妈妈死去的时候出现过的警官,不知道还有没有印象,没有也没关系!记住他是个小BOSS就够了。
27和理莎的关系很危险,因为一不小心,理莎的神经可能就会崩断,直接开始迫害他。黑化只需要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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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扔了1个□□科科!最近都没太见到你,爱你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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