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两人算是暂且确立关系。
对于桐原理莎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 这件事对于她本身来说不过是根据沢田纲吉的反应下得一步棋而已。
恋爱的这份关系太脆弱了,桐原理莎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
桐原理莎翻书,头上忍不住青筋直跳。
沢田纲吉自从那天晚上后,每天都满面红光,春风得意,这下他能够光明正大的表露自己对桐原理莎的喜爱, 而且每次都会傻傻的看着桐原理莎, 然后忍不住嘿嘿笑两声。
他每天都幸福的要晕倒一样,似乎觉得能够得到她亲口承认的喜欢简直不可思议。
桐原理莎看书, 他就拿着坐垫坐在桐原理莎身边,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捏着坐垫偷窥了她许久才磨磨唧唧的靠过来,期间还给自己打了好多次气。靠过来之后就满面红晕, 幸福的傻笑。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吧?”沢田纲吉自己乐一会儿后会突然凝眉, 惴惴不安怀疑这是梦,下意识的问桐原理莎一句。
“是啊。”
“啊……”沢田纲吉立马捂着心脏,仿佛要晕倒。
桐原理莎:……智障。
沢田纲吉问了好多次,最后桐原理莎直接表情有点狰狞, 她啪的一声合上书,吓得沢田纲吉一个激灵, 缩着脖子看过来。
“看来你并不相信我喜欢你, 既然这样, 分手好了, 才几天而已, 你还有……”机会反悔。
话还没说完,沢田纲吉就立马慌张的说,“我相信我相信,我不问了,你别生气,别和我分手。”
就这样沢田纲吉才消停下来。
然后沢田纲吉开始了抽风第二弹。
明明之前他也抱过桐原理莎,用蛊惑的方式让两个人进行了亲吻,甚至连喝酒上头情难自禁推倒了她(虽然悬崖勒马)。按理来说确认关系后应该更加放得开,可是他却截然相反,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在桐原理莎看书的时候会期期艾艾的在她旁边,想要让她靠在自己身旁。手总是欲伸不伸,最后不动声色的放在她肩膀上。桐原理莎被他的拧巴劲干扰,总是时刻担心一只手会不会突然拍在她肩膀上,干脆自己歪头靠在他身上。然后她就听见沢田纲吉倒吸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的吐出。
“明明以前骗我接吻,现在怎么胆子这小?”桐原理莎的目光还在书上,平淡的反问。
一个人无聊了偶尔也会对智障的大脑产生几分兴趣。
“……这不一样,我们现在是恋人,我还不太习惯。”沢田纲吉先一脸震惊桐原理莎竟然发现了,后来一想当初他当初拙劣的谎言事后不被识破才怪。不过听桐原理莎的意思应该没有怪他才放下心来。
“这么说觉得这种关系别扭?让你感到不舒服?”
“没有……是太喜欢了,反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了。”沢田纲吉声音温柔,“像做梦一样。”
“什么不知道怎么做了?”
“……”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如实相告,“就是做一些亲密的行为,怕冒犯了你,让你觉得我很轻浮。”
“你要做什么会让我觉得轻浮?”桐原理莎好奇起来,抬起头看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在桐原理莎的注视下耳尖发红,眼神微微闪烁,“比如说……牵手,拥抱,亲吻……或者……”
“做.爱?”桐原理莎接话茬。
“不、不是……是约会。”沢田纲吉脸颊上浮起淡淡红晕。
“明明那次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现在却这么纯情?”
桐原理莎乐了,觉得她果然搞不懂沢田纲吉,她如果觉得一个人不错,有点好感,大概会主动和他做一次,然后就此别过,虽然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感兴趣的人。
谈情说爱太麻烦,耗费心神精力,如果想要爱了,又不想软乎乎的泡在一起,那样反而最干净利落。跳过热身期直接到达终点,然后就能爽快的再见。
桐原理莎没有和任何人长久在一起的打算。只要想一想就会让她恶心的想吐,觉得无法忍受。
什么喜欢啊爱啊一直永远啊,就像是锁链一样会缠在身上把一个人拖向地狱,让她望而却步。
何必呢,何必那么麻烦呢。
一说到上次那件事,沢田纲吉有几分羞愧。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以后不会这样了。”沢田纲吉认真的说,“我保证,在我们18岁之前,在结婚前,我绝对不会越界。”
桐原理莎瞧着他,似笑非笑,黑色的眼睛里落着光点,摇摇晃晃的夺人心神,沢田纲吉被她的目光看的心乱,微垂眼眸,再次抬起有一抹坚定,凑过来吻了吻她。
桐原理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到是有些愣。
“亲吻不算越界。”沢田纲吉解释说。
桐原理莎摸了摸嘴唇,“果然很像小狗。”
沢田纲吉顿时哭笑不得,“哪里像?”
桐原理莎也不说原因,思索后肯定的说,“哪里都像。”
沢田纲吉在她说完后,凝视着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又凑头过去,这次的吻加深,像是不服输一般,少年的倔劲冒了出来,似乎生生要她认识到这是接吻一样。
他本身个子就高,接吻的时候接近她,脑袋比她微微高出一截,他的吻又急又强势但是却很温柔,他的逼近让她稍微仰头。
呼吸交错,唇舌相交,生涩的吻却因为他的冲劲变得火热。
接吻舒服吗?
即使抛开感情的因素,也是舒服的。
而在满腔爱意的鼓动下,亲吻对沢田纲吉带来的触动明显要强于桐原理莎。
沢田纲吉舔了舔她的嘴唇,又轻轻咬了下,睁开眼睛,眼眸微垂看着她,“这样不像小狗了吧。”
和之前的吻不同,如今他更加大胆,因为现在名正言顺,作为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亲吻。不需要蛊惑不需要引诱,而是作为她心上人才能做出的亲密举动,这件事显然让沢田纲吉情绪高涨。
桐原理莎睫毛颤了两下,抬眸看着他期待又明亮的眼睛,而后发现他耳尖的一点微红。
她伸出手突然推了他一下,结果没推动,反而却被他捞在了里手里。
桐原理莎心里啧了一声,她本来是打算给他一个黑虎掏心,让他别太过分,结果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桐原理莎收回了几分力气。
沢田纲吉误会她是在撒娇,顿时心里像是被她软绵绵的揉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握紧她的另一只手,又低头吻了过去。
桐原理莎却侧开脸,只让他吻在了脸颊上。
沢田纲吉一怔,随即闷笑一声,用唇蹭了蹭她。他心里都是爱,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不停的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可是他怕自己浓厚的感情吓到她,他不得不按下想要亲近她的心情后退。
“理莎,你害羞了吗?”说完后他心中雀跃,理莎会害羞,而且是……因为我。
桐原理莎:害羞你个狗爪爪,我这是气的。
桐原理莎也不犹豫,挣开他的手,还抬起脚踢了他小腿一下,跑到客厅中央躺下假寐。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收敛力气,一巴掌将他当场击毙,叫他嘚瑟。
沢田纲吉心里和吃了糖似的,也跑过去躺在桐原理莎身边,他怕她继续恼她,没有再惹她,老老实实的等她心平气和,如果继续口出狂言,恐怕做过了惹她生气。
桐原理莎闭着眼睛好久没动,沢田纲吉就这么陪着她什么也不做,满足的看着天花板。只要在她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是满心的平静和欢愉。
过了一会儿沢田纲吉伸出手想要握住桐原理莎的手,马上就要握上的时候,他微微一顿,然后才对待珍宝一般的小心的握在手心。
桐原理莎的手缩了一下,但是没动。
沢田纲吉喜滋滋的,觉得幸福又甜蜜。
这就是两情相悦吗?
我爱着你,而你也喜欢我。
原以为这天会很久后才来,但是没想到却来得这么快。果然生活只会在你没有期待的时候才赐下惊喜吗?
沢田纲吉心里充满了感动,是不是把之前的苦都吃完了,所以才有幸得到幸福。如果可以,让他的命再苦一点,运气再差一点也没关系,他愿意用所有的东西去换,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桐原理莎闭着眼,懒得搭理觉得沢田纲吉。她觉得这只愚蠢的蝴蝶犬果然脑子有问题,为了微不足道的事如此兴奋。她就宠辱不惊无动于衷,想了想果然还是沢田纲吉太蠢的关系,这么容易喜欢一个人,这么容易就欢呼雀跃。
一点小事就如此情绪外泄,果然是一个没用的家伙。桐原理莎总能够以自己合理的方式去否定沢田纲吉的心意并且贬低他。因为他的亲吻和调戏在贬低他中获得补偿,因此她好心情的没有躲开。
拉就拉吧,和只蠢蝴蝶犬较什么劲。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沢田纲吉果然彻底消停了,这让桐原理莎耳根清净,但是同时也觉得不太对劲。经过她的观察才知道原来沢田纲吉犯病了。
抑郁症的症状总是变来变去,比如前几天沢田纲吉莫名的十分亢奋,如今沢田纲吉则陷入了情绪的低潮,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枯萎下来,脑袋都焉巴巴的垂着。
在桐原理莎走过去摸摸他的头时,也只是抬头对她微微一笑,对她说他事只是心情有一点低落。但是能够让他说出口的低落,一般是巨大的沮丧和连绵的痛苦。
即使到现在为止,沢田纲吉也不会把他内心沉重的痛苦说出来,他从小到大都不希望给别人添麻烦,特别是这个人是他最心爱的人时。
像是一直时刻放飞自我的阳光小蝴蝶犬突然如一只猫一样静静的趴着,忧郁的看着窗外。
这反差让桐原理莎……有点小开心。
沢田纲吉有气无力病恹恹的躺在榻榻米上,各种负面情绪在他心里撒欢蹦跶,有的时候他看着桐原理莎突然眼眶发红。
桐原理莎被他盯得后背发毛,转头就看见沢田纲吉红着一双大眼睛。
“我好没用。”沢田纲吉自己小声嘟囔。
桐原理莎:……
我是安慰还是不安慰呢。桐原理莎没想好,干脆就沉默的站在原地。
过了会儿沢田纲吉蠕动过来,伸出手轻轻的拽着她的袜子,这个角度大概能看到内裤,桐原理莎眉头一跳,低下头看沢田纲吉。
安慰还是不安慰都不重要,桐原理莎现在考虑要不要一脚踩上他的脸。
沢田纲吉可怜巴巴的说,“对不起,总给你添麻烦。”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各种负面情绪奔涌而来践踏他,让他觉得自己一文不值,没有任何价值,最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沢田纲吉内心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
桐原理莎叹了口气。她蹲下来掐了掐他的脸,顿时沢田纲吉眼睛里的泪水就下来了。
桐原理莎:……
噫——
桐原理莎又掐了一下,果然沢田纲吉的眼里的泪水多了起来,可是他努力的包住泪水,不让自己太狼狈。
桐原理莎还想掐的时候,沢田纲吉开始说话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哭。”
“没事,你犯病而已。”桐原理莎陈述事实。
“……”沢田纲吉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还要强颜欢笑。
桐原理莎也没办法,抑郁就是这个样子,内心的情绪飘浮不定。毫无缘由的痛苦和悲伤,别人无法理解。桐原理莎不想安慰他,只是坐下来,躺在他身边。
沢田纲吉翻了个身抱住她,他的个子高,抱着她像是抱个大抱枕,他的下颚抵在桐原理莎的发窝,泪水默默的流在地板上。周围的世界有些扭曲,虚幻和真是的边缘模糊,似乎有一股力量不停的把他的意识拽出身体,投入黑暗。
“喜欢你。”沢田纲吉默默流泪了一会儿,哑着嗓子说。
“……”
“别离开我。”
“……”
“你别不说话,理莎,我很害怕。”
“……”
“理莎……”
“好。”
“……”
“不离开。”桐原理莎的声音温柔。
“我……是不是很烦?”沢田纲吉心里对自己的厌恶加重,他讨厌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痛苦和伤心。
“嗯,很烦。”桐原理莎说完,沢田纲吉刚刚收住的泪水就又开始有点失控,果然之前那些话也是顺着安慰我么,沢田纲吉心酸的想。
“但是我喜欢。”
“……”沢田纲吉泪水止住,“真的吗?”
“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没用的只能给你添麻烦。
桐原理莎转了个身,正面沢田纲吉。沢田纲吉的泪水干干净净,挂在脸上,眼神哀伤。
“是很没用。”桐原理莎说,“但是我不介意。”
沢田纲吉心里翻涌的负面情绪消停,虚幻和真实分割,他的意识回归体内,有温暖的星光缓缓渗入身体。
“会讨厌吗?”他囊着鼻子问。
“不会,”桐原理莎看着他的眼泪,摸了摸他发红的眼角,“会喜欢。”
只要你是痛苦的绝望的,我就会喜欢。
沢田纲吉抿着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言不发。
虽然犯病的时候,沢田纲吉会陷入沉重的抑郁中,但是这样的情况和次数逐渐减少。
去医院复诊的时候,沢田纲吉自己坐在凳子上,桐原理莎去了洗手间,他如今十分平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好了不少,因此也没有以往的忐忑。
就在这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哎,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了!”
沢田纲吉浑身一紧,抬头就见一个中分头带着圆圆的眼睛,鼻子下面有个八字胡的男人。
沢田纲吉的记忆不算糟,三个月前的事情慢慢浮现脑海。三月底他和桐原理莎第一次到光田诊所碰到的那位患者。
“真巧。”沢田纲吉点了点头,随即那个人便自来熟的坐在他身旁,男人的太太对他歉意的点点了头,还是一脸倦容,长卷发没有那么以往精致,脑侧翘起几根头发。
“我就说这家诊所不错吧!”男人热情的对沢田纲吉说,“你看,我在这里看的大夫,马上就要康复了。”
沢田纲吉浅笑颔首,他记得这个男人三个月前便告诉他要康复。
“你呢,感觉你的状态好了不少,我看刚才你和那个小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满面红光,是不是已经追到手了?”
沢田纲吉虽然并不喜欢和人接触,但是说到此事,也难免高兴几分,“嗯,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少年的青春啊,想我当初和我太太可是青梅竹马,如今结婚10年,感情一直很融洽,小伙子加油啊,追到手还不够,要争取早日娶回家。”
沢田纲吉忍俊不禁,“会的,我们18岁就会去结婚。”
圆眼镜片八字胡的男人没说几句,就听见自己的太太对着自己招手,匆匆撂下一句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沢田纲吉松了一口气,虽然聊结婚的事让人开心,但是果然还是不太喜欢和人相处呢。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医生随和的看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一五一十的将最近自己的变化交代清楚。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这位女朋友对你的康复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三个月的危险期算是过去了,虽然之后可能有反复,但是只要坚持吃药和治疗,努力保持愉快心情,多和你的小女友相处,一定会继续好转的。”
沢田纲吉难掩喜悦,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桐原理莎。
桐原理莎低垂着眼眸,听他这么说抬起头的时候眯着眼笑,“那真是太好了。”
既然你快好了,我也可以准备动手了。
6月份的东京天气转暖,早晚凉,中午暖。马上就要进入梅雨季,连绵的雨水接踵而至,两人离开医院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乌云密布,没一会儿淅沥淅沥的雨就落了下来。
也许是下雨的关系,沢田纲吉注意到桐原理莎的眼角眉梢有些冷意。
沢田纲吉一顿,突然想起理莎最不喜欢的就是下雨的季节。哪怕跑到附近的小店买了伞,身上也已经湿透了。桐原理莎的衣衫薄,沢田纲吉见她的衣服贴在了身上,赶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他庆幸自己的外套够厚,雨水没那么密集,她穿上也不会太冷。等车的时候沢田纲吉把伞收起来,将桐原理莎抱在怀里,隔绝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
回家的时候两人已经变成了落汤鸡,桐原理莎这下直接面无表情了。沢田纲吉急忙推着她去了浴室。
“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煮杯热茶。”
沢田纲吉身强力壮,虽然得了抑郁症,但是淋雨这点小事他没有放在心里,之前工作的时候经常淋着雨在外面搬货卸货,他压根没想过生病的可能,他拿着毛巾随手擦了一下头发,就在灶台前忙活起来。白色的毛巾搭在脖子上,在水快开的时候突然一声雷,咔嚓一声,房间里的灯就灭了。
虽然是白天,但是乌云遮日,屋中的光线也不强。
沢田纲吉一愣,接着就听见了洗手间传来的声音。
“理莎?”沢田纲吉走到洗手间门口,手握上门把却没有开。
桐原理莎出来的时候十分狼狈,头上还有没有冲洗干净的泡沫,身上也沾着些白色的沫沫,就一条浴巾围着身体,明明是旖旎的景象但是沢田纲吉现在却任何歪心思也没有,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桐原理莎风雨欲来的脸上。
“我绝对要换房子住。”桐原理莎平静的说,但是他却察觉出了里面的恨恨的意味。
洗澡洗到一半没了热水,家里还停了电,一下雨阳台上还有水往内室里面溢,桐原理莎一脸不爽的盘腿坐在客厅,双手环胸。
她像是一座冰山,不停的往外冒着冷气。
整个公寓都停了电,沢田纲吉去隔壁借了点热水,又把煮的半开的热水倒出来,用毛巾帮她擦去头上的泡沫,虽然黏糊糊的还是不爽,但是心理上还是干净了几分。
他看着桐原理莎在生闷气,心里也着急。他用剩下的水帮桐原理莎将浴巾外身体上的泡沫一点点擦干净,一边细心的给她擦拭一边安慰她:
“这样会舒服一点吗,理莎?我刚才问了邻居,只要打雷下雨,这里就容易停水停电,但是雨停后马上就会来。”
桐原理莎还是沉默着不说话,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没有停的意思,房间里有些阴冷。沢田纲吉拿着手机点了一份披萨。用剩下的水耐心的帮她清理头上的泡沫,然后用干净的毛巾帮她擦干。
除了披萨,沢田纲吉还点了两杯热牛奶,好在披萨店离这里不算太远,送来的时候牛奶还是热的。
披萨很难吃。
桐原理莎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只把牛奶喝光了。
沢田纲吉说了声抱歉,下次不在这家店订披萨了,并将自己手边的牛奶推到她手边。然后又问她想吃什么,桐原理莎一声不吭。
房间里阴暗,两个人相对而坐。
“我想出去工作。”桐原理莎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