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抚着南羽后颈的手微微一压,便就吻上她,他吻得用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入口中。
南羽吃痛,手去抵他的(胸xiong)膛,却发现他(胸xiong)膛剧烈地起伏着,她这才察觉他比面上表现出来的更为愤怒。
这是薄胥韬第一次在南羽面前如此不受控制的模样,连吻都是粗暴的味道。
南羽慌了,奋力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才发现自己鼻腔发酸,眼眶微(热rè),心脏的节奏乱了频率。
她是委屈大于难过,含泪问薄胥韬“你到底怎么了”
薄胥韬就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注视着南羽,神(情qing)颇为受伤,原本明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悲恸,伸手从外(套tào)口袋里翻出烟盒,留下一句“我出去抽根烟冷静”,便就推开移门出去观景台。
南羽流着眼泪站在原地,泪眼朦胧地看着薄胥韬倚在观景台墙壁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她五年前就该知道他不相信她,还没结婚的时候,他就在她(身shēn)边安插了唐宋和秦姨,美其名曰照顾她,实际就是为了监视她。
她不是行为不端的人,她甚至洁(身shēn)自好,但在他有意的监视下,一切都变了味。
与晋超的偶遇,不是她的错,晋超找上门胡言乱语,更不是她的错。
薄胥韬却因此对她有(情qing)绪。
南羽觉得很委屈,第一次生出嫁给薄胥韬是彻底错误的想法。
她不想面对这种状态下的薄胥韬,便就回房去躺着,后来就睡着了。
醒来,薄胥韬不在(套tào)房里,但他订了客房服务给她,是一份地中海风味海鲜粥(套tào)餐。南羽食之无味,喝不了几口就又躺回去了。
那一边,薄胥韬与顾炀霍桀为陆修衍开最后的单(身shēn)趴。
连平时尽量不沾酒的陆修衍都喝高了,薄胥韬却(阴yin)沉着脸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
顾炀拐了拐霍桀的手臂,下巴点了点薄胥韬,压低声音问“韬哥怎么了一晚上摆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霍桀抽了抽嘴角,一脸不满“傍晚从机场接过来就这死样子了,谁知道他干嘛”
顾炀皱了皱眉,不再说话,倒是喝多的霍桀因为不满,继续叨((逼bi)bi)“你想想,去那种地方关五年是开玩笑的么都给你折腾到不成人样才放出来。”
已经这样说了,他好似犹不解恨,复又伸手比划了几下脑袋。
意思是,薄胥韬现在大约脑子已经不太正常了。
“好了好了,你再多话,小心被揍。”陆修衍笑着阻止霍桀说下去。
所谓酒能壮怂人胆,霍桀也就喝醉了才敢在薄胥韬面前这么((逼bi)bi)((逼bi)bi)。
薄胥韬懒理他,抓起手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他的酒量其实不错,很少有喝醉的(情qing)况,但因为晚上空腹连喝几杯四十多度的威士忌,酒的后劲经过两三小时完全上头,以至于离开房间时都有点脚步不稳。
陆修衍要赶在凌晨0点回到陆家老宅拜拜,于是喝得半醉的薄胥韬便由顾炀和霍桀架着回房间。
南羽没有睡意,正站在观景台移门后看海门的夜景,也等薄胥韬回来。
她其实有点担心他夜不归宿,正在气头上的男人特别容易做冲动的事(情qing),虽然她不认为薄胥韬是那种人,但跟着顾炀霍桀俩花花公子在一起,会不会被带去做什么很难说。
想到这些,南羽不免一顿惆怅。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薄胥韬,问他几时回来,顺便听听那边是什么环境。
电话还未拨出去,门铃就响了。南羽略微松了一口气,跑去开门。
门只开一半,便就听见霍桀囔囔“赶快赶快重死了我快扛不动了”
下一刻,门被撞开,南羽错愕地退到一旁,看着顾炀和霍桀把薄胥韬扛进房里,丢在大(床chuáng)上。
俩人皆都白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问南羽“你俩吵架了”
“嗯”南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装傻充楞。
顾炀摆了摆手,扭头看了门内的薄胥韬一眼,对南羽说“他喝了一晚上的闷酒,也不说话。如果真是你俩吵架,赶快说开了,别瞎折腾。”
南羽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送顾炀和霍桀离开。
她去浴室拧(热rè)毛巾回房间,爬上(床chuáng)给薄胥韬擦了一遍脸后,便就坐着看他。
他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又好像没有。她便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声问“能起来洗澡吗”
没想到他竟然点头,且还突然睁开眼睛看她。
他的眼睛本就大且明亮,突然这么猝不及防地睁开看人,南羽吓了一跳,而叫她更吓一跳的是,下一瞬,薄胥韬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低下头。
她不愿意跟他接吻,于是坚(挺ting)自己的头,不愿低下。
他便就微微扬起脸,在她唇角亲了亲,问“还在生气”
“我又不傻,能不生气吗”
南羽这么说,薄胥韬就笑了,趁她不备,他手掌一个用力,她的头便就被他扣了下来,嘴唇结结实实地贴上他的。
这个吻终于不再带着强烈的(情qing)绪,他轻轻地吻她,将她吻得七荤八素后,才窝在她颈间低声说“以后这种事,别再试图瞒着我,你知道的,这是我的底线。”
听他这么说,南羽却伸手环上他的腰,双眼空洞地看着头顶的水晶灯,说“如果你信任我,就不会因为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怀疑我。而我没有全部告诉你,必有我自己的打算,我认为你应该尊重我,这是我的权利,同时也是我的底线。”
这是薄胥韬第一次发现南羽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视频中的她明明十分乖巧,从不敢反抗他的意思。
而南羽这次也发现了薄胥韬的占有(欲yu)太强,尽管他处处在克制,却还是失控地伤到了她。
这是离开了视频录制、剥开相敬如宾外衣的一对寻常夫妻,他们彼此都没想到对方变得那么不可理喻。
抱着南羽的薄胥韬首先服软,他舒了口气,轻声说“你手上拥有一张无往不利的牌,那就是我对你的(爱ài)。你是聪明的女孩,不要为了其他烂牌,而丢掉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