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南羽的薄胥韬首先服软,他舒了口气,轻声说“你手上拥有一张无往不利的牌,那就是我对你的(爱ài)。你是聪明的女孩,不要为了其他烂牌,而丢掉我,可以吗”
南羽倒是没想到薄胥韬能这样说,她以为他至少也得板起脸教训她一通吧
他这样,南羽原本憋在心里的气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了,冷硬了一半的心不觉又软了下来,她沉默着垂下眸子,看上去楚楚可怜,薄胥韬以为她还在难过,心中一阵怜惜,复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南羽深吸几口气,说“那天晚上,晋超在苏乔家门外堵我。他说要去看我爸,还要跟我结婚。我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我其实特别害怕,怕他跟踪我,查到我住你的公寓,怕他对你不利,所以就在苏乔家住了几天。后来我太想你了,才去市的。”
这番话在薄胥韬听来,倒像是个(性xing)冲动、脑回路浅显的晋超会做的事。
他惊觉自己对南羽的误会大了,一时感到十分抱歉,抱着她喃喃着“对不起。”
南羽其实不喜欢解释,可因为对方是薄胥韬,她只怕他要继续误会,继续不理她,导致他们本来就没有任何保障的婚姻遭受重创。
真的是又委屈又难过。
南羽默默地挣出薄胥韬的怀抱,转(身shēn)躺回自己的位置。
薄胥韬也没有再欺下来,南羽听见他后来下(床chuáng)的动静,洗好澡好像又去了观景台。
她本想自己先睡觉,可翻来覆去总睡不好。
他们的房间在酒店高层,阳台望出去就是大海,冬天的海风呼啸地刮着,人即使站在外头一会儿,就能被风刮得头脑生疼,薄胥韬就这么站在那边抽烟,怕是要生病的。
想到这些,南羽再无睡意,她下(床chuáng)拿着外(套tào)走出卧室。远远看去,观景台上乌漆嘛黑,穿着黑色毛衫的薄胥韬被融入一片夜色中,犹可见的是他指尖的星点。
南羽便就站到移门后注视着他,这也是五年来她第一次如此专注地看他。
五年的时光仿佛不曾在他的容颜上留下任何印迹,只增添了些许刚毅和成熟。
因为留着短平头的关系,他的五官完全凸显,鼻梁高(挺ting)而完美,是雕刻课本上作为范例的罗马鼻,明亮深邃的眼睛此时正淡淡地看着远处的大海。
南羽忽然想起俩人第一次在北岛过夜时,他也是这样淡漠地看着大海,毫无睡意。直到他们真正在一起,南羽才知道他那个表(情qing)不是淡漠,而是哀伤与痛苦。
心猛地一揪,南羽下意识推开移门,还未说话,原本倚站在墙边的男人很快扔掉手上正燃着的烟,走过来将她拥了进去,“这里风大。”
他们回卧室,薄胥韬三两下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四角裤,将南羽打横抱到(床chuáng)上。
盖上被子,南羽去牵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冰得厉害,她一阵心疼,整个人窝到他(身shēn)上,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他勾唇浅笑,亮如星辰的眼睛弯弯的,侧低着头亲她的脸颊。
她主动扬起脸,想让他亲她的唇,他却执意只在她脸颊及唇角处轻轻摩挲着。
俩人刚和好,都很有冲动去亲近对方,经不住南羽的软磨硬泡,薄胥韬终于是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他原本只想浅浅地吻她就好,可一接触到她的柔软,他就再也忍不住,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她,吸(吮shun)她(娇jiāo)嫩的唇瓣。
舌头刚闯进去,她就嘤嘤地伸手推他,他以为她又要喘不过气,离开她的唇后,却听她小声嫌弃“你嘴巴好臭下次再喝酒抽烟不给亲。”
他正亲她的耳廓,乍一听,便就笑嘻嘻地说“本来今晚就没打算亲你。”
“”
翌(日ri),薄胥韬带南羽参加陆修衍的订婚礼,一起的还有顾炀和霍桀。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不敢再带临时女伴同薄胥韬夫妇一起出席。
订婚礼就在他们下榻的酒店举行,海门最高端的超五星酒店,席开百桌,男女双方的亲朋都在一个宴会厅里,好不(热rè)闹。
陆家是医疗世家,在国内外开设众多高端私立综合医院,同时也有大型医药企业,还有设立在德国的顶尖医疗设备集团。
陆修衍本就清隽帅气,即使此时穿着一(身shēn)珊瑚红西装,却丝毫不落俗气。他正在一堆宾客之间周旋应酬着,(身shēn)旁带着几位年轻男子,大约是陆家的晚辈。
薄胥韬等人作为老熟人,与陆修衍的眼神隔空产生火花,彼此默契地点了点头,便就自来熟地找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下。
南羽伸长了脖子想看新娘子,霍桀打趣她“你跟个长颈鹿似的,嘛呢”
“想看新娘子漂不漂亮。”
“你当阿衍单了33年是开玩笑的”
霍桀说完这句话,顾炀便就接着话茬说“其实我们也没见过新娘子真人,以前跟阿衍一个宿舍的时候,他总把对方的照片当壁纸。当时人还小吧,可(爱ài)倒是真可(爱ài),现在长啥样不知道。”
南羽转(身shēn)看薄胥韬,似乎想从自己老公口中再挖点八卦。
薄胥韬却选择漠视她的星星眼,淡淡道“好了,别再背后说人家,影响不好。”
“”南羽没劲地转过(身shēn)。
霍桀想笑话薄胥韬,却转而调侃南羽“我说你是怎么忍受这个八股又无趣的老头子的连个八卦都不许讲,话说你俩平(日ri)里待着都讲啥”
薄胥韬一张脸瞬间黑透,狠狠瞪着霍桀,顾炀赶紧出来打圆场,喝住还想((逼bi)bi)叨的霍桀“老霍你真是big胆竟敢打听韬哥夫妻的私生活,活腻了你”
南羽被逗乐,笑出眼泪,伸手想摇薄胥韬的手臂,宴会厅却忽然换上灯光。
(裸luo)粉色系的灯光将整个宴会厅盈得十分温柔,优美的纯音乐响起,原本正谈笑的宾客们安静下来,视线皆都望向宴会厅大门。
一脸幸福的陆修衍挽着(身shēn)穿同色系长裙的新娘子出来,他的眼中没有平(日ri)里的淡然,浓烈得化不开的(爱ài)意,是连甚少跟他接触的南羽都看得出来的。
大约这就是相(爱ài)的模样。
南羽又感动又羡慕,眼带泪光地问薄胥韬“我们到时候也能有这样的订婚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