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又感动又羡慕,眼带泪光地问薄胥韬“我们到时候也能有这样的订婚礼吗”
“不能。”
这两个字从薄胥韬口中说出来,一瞬间,南羽只觉五雷轰顶,还在怔楞间,薄胥韬却又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亲,笑道“傻瓜,见过已经扯证的人还搞订婚的吗”
南羽余恐未消,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薄胥韬这才发觉玩笑开大了,把自己小(娇jiāo)妻给吓的,赶紧将她拥入怀里,刮了刮她的鼻尖,轻声安抚“我们要办的是婚礼盛大的婚礼”
见南羽仍垂眸不言语,薄胥韬又补充道“等你一毕业,我们就办婚礼。”
这正正经经的承诺出来,南羽才破涕为笑,扬起脸亲了亲薄胥韬的脸颊。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样给了(身shēn)旁两位单(身shēn)狗一顿连环暴击,霍桀一脸鄙视,嫌弃道“你俩够了啊狗粮撒过界了欺负我和老顾没带妞过来是吗”
顾炀笑而不语。
南羽羞赧,赶紧端正坐直了(身shēn)子看向台上,一对新人正在对宾客致辞。
这么一看,陆修衍的未婚妻是真的美,也是真的冷。拥有超模(身shēn)材的她,穿着名设计师设计的珊瑚红手工勾针长裙,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眉宇间淡淡的忧伤,与(身shēn)旁一脸幸福的陆修衍形成鲜明对比。
南羽只觉得奇怪,压低声音问薄胥韬“新娘子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哦”
薄胥韬不置可否,比划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南羽不要说话。
一对新人致辞结束,进入宴席时间。陆家财大气粗,用的均为稀珍的进口海鲜,大厨更是从国外请过来的。
在内陆长大,在英国生活,并不常吃到海鲜的南羽吃得津津有味,反倒是薄胥韬和顾炀霍桀只顾聊天。
他们聊国内的政治经济现状、聊国际贸易局势,这些是从小学艺术的南羽插不上嘴的,而她也就干脆专心吃东西,不废话,直到陆修衍走过来说要介绍未婚妻给他们认识。
南羽这就随着薄胥韬一起过去。陆修衍的未婚妻就与长辈坐在主桌,见他们过来,也很快起(身shēn)站到陆修衍(身shēn)旁。
新娘子名叫梁然,近距离一看,更觉美得叫人窒息,就是太冷,甚至陆修衍已经介绍过薄胥韬等人是他最好的朋友及兄弟,新娘子仍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霍桀与顾炀又开始各种调侃打趣,新娘子干脆很不给面子地扭头就走,陆修衍尴尬地追了上去。
霍桀与顾炀有点不高兴,嫌弃陆修衍是老婆奴、妻管严,薄胥韬倒是没什么反应,手揽着南羽的腰,直接就说“都回房间休息吧,否则晚上怎么整”
“晚上”南羽疑惑,以为他们晚上又要去哪里喝酒,正想着晚上要缠着薄胥韬让她跟路。
可到了晚上去到酒店的顶层大宴会厅,南羽这才知道薄胥韬等人为了帮陆修衍(热rè)场,要在宴席前上台帮他伴奏。
(身shēn)背吉他的陆修衍唱的是小虎队的(爱ài),薄胥韬负责爵士鼓、顾炀负责键盘、霍桀负责贝斯。
四位英俊成熟的型男在台上又唱又跳,惹得宴会厅内一众年轻姑娘尖叫声不断。
陆修衍一曲唱罢,在台上对未婚妻深(情qing)表白后,接而又唱起晴天,依然是三位好友伴奏。
伴随着青(春chun)的旋律勾起南羽的回忆,她看着坐在台上打鼓的薄胥韬,心里划过小小遗憾。
若参与她青(春chun)的人是薄胥韬,那该有多好。
若她不曾当过晋超的未婚妻,那该有多好。
顾炀和霍桀笑得一脸(骚sāo)气地下台,薄胥韬黑着脸,南羽问他“没想到你竟然会打爵士鼓诶”
霍桀笑嘻嘻的,凑过来说“我们四个当年在清北大学组过乐队,那可不知吸引了多少学姐学妹,人气流量啥的,可是空前绝后的。”
薄胥韬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柠檬苏打水一饮而尽。南羽体贴地替他擦拭额上的汗,还用细嫩的小手为他扇风,霍顾二人见到,又嫉妒得囔囔了几嘴。
薄胥韬倒是很享受,抓起南羽的小手,往手背上就是一个吧唧。
晚上才是正式的婚宴,不仅来了男女双方亲朋,乃至海门的大小官员与名企业家都来了。
薄胥韬看到坐在不远处的沈江桥,略微有些诧异,问顾炀“怎么江桥哥也来了”
顾炀扭头一看,挑了挑眉,说“听说新娘子是江桥哥的表妹。”
薄胥韬看着沈江桥的方向,(阴yin)沉着面颊说了一句“这世界可真小,我要去会会他。”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往沈江桥那个方向去了。
南羽只看到他与沈江桥站着说了几句话,沈江桥的眼神便就看向她,(身shēn)旁的霍桀和顾炀低声说“估计是去拜托岳父保外就医的事(情qing)。”
南羽这就知道了,骄傲如薄胥韬,竟愿意主动拿着酒杯去与人攀谈,原来仍是惦记着她父亲的事(情qing)。
另一边,薄胥韬还真的是为南韶的事(情qing)去了。
沈江桥听清楚他的来意,笑问“事已成定局,你确定还要为了南韶的事(情qing)引起薄老的不快”
薄胥韬沉默。
隔着薄胥韬,沈江桥瞥了不远处的南羽一眼,眼底了然“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在一起。”
见薄胥韬不吭声,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酒,话里带刺道“玩玩就好,别太当真,你明知道她会成为你政治生涯的污点。”
薄胥韬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手中的高脚杯瞬间被捏碎,他扯过沈江桥的西装领子,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什么叫玩玩就好江桥哥你教教我,你经验丰富。”
沈江桥听出薄胥韬的讽刺之意,他不想毁了梁然的婚礼,便就轻压下薄胥韬的手,别过脸一饮而尽杯中猩红的液体。
薄胥韬踩着脚边的玻璃渣子一步向前,压低声音直接挑明“南韶的事(情qing)你看着办,如果你不能处理,我亲自处理。”
“”沈江桥这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不远处的南羽一眼。
本以为薄胥韬进去五年能学乖,看样子不仅没学乖,反倒那几年在西军的维稳经历,使得他如虎添翼。
怕是要比五年前更成气候。
而南羽这姑娘,到底是怎么迷惑薄胥韬这个人精的,让他甘愿背负污点、背叛组织、踽踽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