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怀华洋示意怀翘坐下。桌子上摆放着两杯清茶。
“怀曼跟我说了,户家树林里的事情,是你所为。”怀华洋率先打破了沉默,户时南的事情迫在眉睫,一定要尽快解决。
怀翘品了一口清茶,嗯,茶煮的不错。“怀老先生,我不喜欢兜圈子,也不喜欢浪费时间。”
怀华洋原本想着怀翘多多少少对怀家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因为得不到自己的关注才藏拙,要是自己显露出一些关注和关心,是否就能说动她了。却没有想到,怀翘竟然不想和自己谈其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才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怀翘打了个哈欠,将剩下的半杯茶放回了桌面上,“要是怀老先生没想好,那就下次吧,我困了,要回去休息了。”
“等下,”怀华洋终是坐不住了,说出了自己此番让怀翘前来的目的,“我想你帮忙处理户家二少爷的事情。”
“可以,但您清楚规矩,”怀翘的嘴角一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从那日程橙和户时南的婚礼遇到了灵娶亲后,她一直在跟踪着事情的进展。恶灵占了何瑛瑛,何瑛瑛的魂魄却不知所踪,她一定心生怨愤,所以要尽早解决。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户家的人率先找了怀曼,怀曼学艺不精,不仅没有拘住何瑛瑛,还让她把户时南的一魂带走了。现如今户时南昏迷不醒,要尽快找到他被带走的一魂,否则性命难保。
“你想要什么?”怀华洋也不再与怀翘兜圈子了,因为他看出来了,怀翘和老二不同,对他丝毫没有存半点敬畏的情绪。怀翘提出规矩,也就是玄门术人所说的,请人解决事情,委托人要支付一定的酬劳。
“一、我要去怀家老宅挑选合适的灵器,数量不限,看我心情。二、户家的报酬我要尽数收入囊中。三、告诉我怀家的家主信物在哪里?”怀翘一股脑儿把她的三个要求都提了出来,她可不会和怀华洋客气,既然当初为了八千万不念半点亲情,那她就有样学样,尽数奉还。
“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只是怀家从来没有过家主信物,第三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怀华洋知道,当初他把二房从怀家分出去是过分了些,现如今他有求于怀翘,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他都拒绝不了。
怀华洋的话,让怀翘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呢?从第一代的怀家家主开始,一直持有信物,当初祖父提前把家主信物给了她,就是因为祖父算到她有一个生死大劫,有信物在,或许能够护住她。
“没有家主信物,怀家家主如何传承?”她将心里头的疑问问了出来。
“依据前任家主选拔,或者是由怀家的其他叔伯长辈挑选出来。”怀华洋皱了皱眉,他从未听过怀家有任何家主信物,为何怀翘会提及?
怀翘站起身,开口道,“明天让人陪我去怀家老宅吧,户时南等不了太久。”
怀华洋还是让管家送了怀翘回去,只是他越来越看不懂怀翘了。
翌日清晨,怀华洋让管家陪着怀翘回了一趟怀家老宅。
管家姓高,名叫高檀,他一直在怀家工作。
“二小姐,老宅到了。”高檀对怀翘十分恭敬,并没有因为二房被分出去怀家而有任何的改变。
“高伯,麻烦你了。”怀翘从未踏足过怀家老宅,只是为了找寻一件适合自己的灵器,还有找寻一些关于以前的怀家的事情,这才提出要到老宅来。
怀家老宅坐落在尚城的城郊外,平日里头没有人到来。宅子里头留着几名仆人留守,负责平日里的打扫和清洁。
高檀喊开了门,陪着怀翘在宅子里头走着。
其实早在高檀喊开老宅大门的时候,怀翘就知道,这处老宅并非她以前居住过的宅子。也是,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她住的宅子怎么可能还会保留着呢。
怀家老宅的布置和她以前居住的宅子全然不同,但在布局上仍按照风水玄术。
“二小姐,如果想要找寻灵器的话,不妨去藏玄阁看看。”高檀自然是知道怀翘今天来怀家老宅的目的,所以便提了出来。
藏玄阁?这名字和以前怀家放灵器的地方一模一样。
“去看看。”
当来到老宅的藏玄阁时,怀翘的眼眶湿润了,她认得出来,“藏玄阁”这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是出自祖父怀百葵之手。
这处老宅和祖父一定有关!
“进去看看,”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情绪,怀翘低着头走在了前面。
藏玄阁内的确放置了不少的灵器,可惜的是,这些灵器没了灵气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件件摆放在锦盒内的生了锈的藏品而已。
“二小姐,阁内还有一处高阁,只是据闻高阁内只悬挂着一张古画,”高檀见怀翘似乎没有看上这里头的灵器,便开口说道。
听到高檀的话,怀翘还是独自一人去了高阁一趟。
和高檀说的一样,高阁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泛黄的、上了年代的古画。古画上画着一名女子,身穿白色纱裙,但却看不到女子的容貌,因为画的是背影。女子微微抬头望着上方,乌发上,别着她最为熟悉的发簪,发簪是深紫色的,也就是怀家的信物,当初祖父交给她的。
古画的前方,画着一处古老的宅院,宅院内的一草一木依稀可见,那才是怀翘记忆深处内的真正的怀家宅院。
怀翘再也忍不住了,熟悉的家变成了画里的景色,祖父也不在了,自己熟悉的一切就这么不见了。
忽地,高阁的上方落下了几颗灰尘。
她抬头一看,发现高阁上似乎是一个阵法,这个阵法,是她最早学习玄门术学会的第一个阵法。
四下无人,她几个跳跃上了房顶。
当在房顶站稳后,她发现阵法的正中央,竟然镶嵌着一个木盒。她把木盒带了下来。
打开木盒,盒子内放着一块锦布,只是时间久远,锦布早已失了原本的颜色。掀开锦布,锦布内包裹着一只灰色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