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丁小茹飘着进入了怀翘的房间内。
“怀小姐,上次你不告诉我,只要想起有关于李秀姐姐的什么事情,就都告诉你吗?”
怀翘示意丁小茹坐下,笑着道,“是,无论大小,只要想到都可以告诉我。”
丁小茹说过,尚朝曾经遭遇过火球的袭击,那么,应该是有相关的记载才对。可是这段时间,怀翘花费了时间,都没有找到只字片语的记载。可丁小茹又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觉着丁小茹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简单的过往,也是李秀姐姐跟我提及的。”丁小茹陷入了沉思当中。
那是李秀回来探亲的一次,那时候,李秀给丁小茹带回来了一些零嘴。
因为丁小茹担心李秀会和其他丫鬟一样被主人家打骂,所以李秀一回来,丁小茹都很喜欢缠着李秀问她在主人家里头过得好不好,累不累。
那一次,李秀告诉丁小茹,她得到了主人家的赏识。
主人家里头的小主人刚去世不久,主人家很伤心。主人家找了几名绣娘,想要让他们绣制一副山水图,可是绣出来的效果都不好。
嬷嬷提出让李秀尝试一下,主人家也同意了。原本对李秀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可是没有想到,李秀绣出来的结果,比其他绣娘好太多了。所以,主人家便让李秀开始着手绣制那副山水图。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李秀才开始得到主人家的重视,不用干重活和累活。
丁小茹的话落下之后,便看到了怀翘紧蹙着眉头。
“怀小姐,可是我说的哪里不对?”
“小茹,你可知道,后来你姐姐李秀,有没有把那副山水图绣制完成?”不知道为什么,当丁小茹提及山水图的时候,怀翘觉着像是怀百葵给她留下的线索。
“有的,有一次,李秀姐姐给我带回来一匹布,那是嬷嬷给她的,说是把山水图完成了。”丁小茹想了想之后回答道。
如果说,当初李秀绣制了一副山水图,那么现如今这山水图会在哪里呢?怀翘想到了一个地方。
怀翘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小茹,你可知道,李秀是否是李裁缝的亲生女儿?”
怀翘的话,让丁小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和养父母是在李裁缝一家之后才搬过来的,那时候李裁缝一家人挺多的,她也没有听过其他人提及这个问题。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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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茶馆。
詹一彤自从葛继民离世之后,就接手处理葛家的生意。虽然她以前没有沾手过生意,可是她怎么说也是在学校里头学过一些关于经贸方面的知识,应付起来也不算太难。
“李先生,”她等了好一会,才看到了李秀。
“喝什么茶?”一本用古文字写着的茶牌直接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詹一彤的对面坐着一名穿着旗袍、盘发的女子,典雅、秀丽、端庄,那名茶艺师就是李秀。
见詹一彤一直在发愣,迟迟没有选茶,李秀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茶牌。
詹一彤随意在茶牌上一点,开口说道,“李先生,我有一事情想要您出手帮忙。”
“说说看。”
詹一彤点了一杯香茶,李秀开始动手冲泡。
开盖、投茶、赏茶、摇香、注水、出海、归一。片刻之后,一杯香茶呈现在了詹一彤的面前。
“李先生,我想要让葛家父母离世。”詹一彤轻轻地拿起茶盏。茶盏内的茶汤颜色清澈,茶香渺渺,是一杯好茶。
“你知道我的规矩的,一人只能许一次愿望。”李秀望着詹一彤,她从詹一彤的眼里看到了贪婪。
“我知道,可是李先生,我希望您能够破例一次。”
詹一彤不服,她好不容易才让葛继民离世,好不容易才把葛家的生意接过手,可是葛家两老一直在防备她,不止让她签下了协议,还开始在表亲的孩子里头物色人选了,他们逼着她过继一个孩子。只待那个孩子长大之后,葛家的一切就都是那个孩子的了。她不过就是个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不,她不愿自己的一辈子都被葛家束缚着。
“如果您不同意,那我便把您的信息告诉怀翘。”詹一彤看出了李秀眼里的冷淡,她只好搬出了怀翘,她也并非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李秀在利用怀翘,来达到让人知道忘忧茶馆的目的。
“要不是因为你曾经帮过我的忙,你觉得你现如今还能够出现在茶馆里吗?”李秀浑身上下隐隐透着怒气。
詹一彤虽然被李秀身上的怒气所震慑,可她还是想要为自己搏一搏,语气放软了几分,“只要李先生肯再帮我一次,无论什么代价,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绝无怨言。”
“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再帮多你一次。”李秀收起了身上的怒气,恍若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詹一彤喜出望外,只要葛家两老也离世,那么她就是真的把葛家握在了手里头,她签过的协议都会作废。她已经开始在描绘着自己接下来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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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家。
怀翘的代表律师,带着合同,让怀华洋当面签署。
怀翘提出,只要怀华洋把怀家老宅给自己,那么怀大亮欠了的九百多万,便可以一笔勾销。
怀华洋在想了半天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因为他曾在老宅内走过无数次,老宅内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存放着的灵器早就不能使用了。
怀大亮像是做梦一般,在怀华洋签下合同之后,有些不确定地问,“这样我欠下的债务就全部清除了?”
“是的,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律师接过怀华洋递过来的怀家老宅钥匙后,便起身离开了。
在怀家外面,一辆车上,怀翘和王叔正在等着他。
“怀小姐,这是怀家老宅的钥匙和合同,现如今已经归于你的名下。”律师把合同和钥匙一同交给了怀翘。
怀翘道了一声谢。
律师回了一句“应当的”,便先行离开了。
王叔则载着怀翘,去了一趟怀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