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婚书后,在怀家几名长老的帮助下,怀百葵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他帮着怀翘和一名小男孩定下婚约,那名小男孩就是户时晋。
而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之后,怀百葵便开始振作起来,因为他最为疼爱的孙女虽然离世了,可是,他却要立起来,因为怀家只能靠他一人撑着了。
看到这里,怀翘不禁落下了泪水,她知道,在她离开之后,祖父定然独自一人支撑得很辛苦。
“叩叩,”王叔敲响了怀翘的门,“怀小姐,不早了”。
怀翘这才发觉她在老宅内待了大半天,是时候该回去了。她小心翼翼地把怀百葵亲手所写的书卷放回了盒子内,向高伯告别。
“高伯,如果你想要离开,可以走的。”她总觉着高伯为了等自己归来,耗费了大半生的时间,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高伯能够去到处走一走。
“不了,我老了,走不动了,就替小姐守着这处宅子吧。”高伯拒绝了怀翘的好意。
“好,那我有空就过来。”怀翘也没有勉强高伯。
从怀家老宅离开之后,怀翘返回了家里。
————
怀家。
“爷爷,你为什么把老宅给了怀翘?”当怀曼得知,怀华洋把怀家老宅过户给了怀翘之后,立即跑到了怀华洋面前质疑。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一家之主,我有做决定的权利。”怀华洋用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怀曼养成现如今这个性子,他也脱不了干系。当初,他以为怀曼是怀家天赋最好的孩子,便想着把一切最好的资源都留给她,却不曾想到竟然养成了她自私、狭隘的性子。
怀曼没有想到,怀华洋竟然对她已经全然没有溺爱的成分在了,她不禁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跑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内。
打从怀华洋和怀大亮出院之后,大房就一直吵闹不休,怀大亮闹着要和怀曼的母亲梁玲玲离婚,梁玲玲不同意,两个人闹得很僵。
而怀曼的脸之前已经去过医院做过一次清创手术,可她总觉着在手术之后,伤口依旧隐隐作疼,今天已经是需要再次去拆线复查伤口的日子了。
她抚了抚有些发肿的脸颊,对怀翘心生怨怼,因为都怪怀翘,怀华洋才收回了对自己的溺爱,也怪怀翘,要不是怀翘非得向她父亲追讨什么九百多万,她父母现如今又怎么会闹得那么僵呢。更可气的是,怀翘还拿走了怀家老宅,就算那个破宅子里头只剩下些破铜烂铁,她还是不想要给怀翘任何的东西。
“怀曼,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下来。”梁玲玲在楼梯底下喊着怀曼,她要陪怀曼去医院看脸。
梁玲玲这段时间也憋着一口气,她平日里头看得都是二房和三房的笑话,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眼里头的笑话。
她不过就是那天心直口快了些,怀大亮就说要和她离婚。她怎么可能同意,要真的是和怀大亮离婚了,她要去哪里去。梁家肯定容不下她这个离婚的人,还有怀家的财产,她可是一分钱都分不到,她怎么甘心。
“妈,你能不能不要把气发在我身上?”怀曼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听得出梁玲玲的语气不好。明明就是梁玲玲那天说的话太难听,才把她爸给得罪了,现在倒好,反倒把气发作在了自己的身上。
“怀曼,你能不能不要像你爸一样,那么没有良心?你也不想想,是谁每天起早摸黑,费尽心力地照顾你们?”梁玲玲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地朝楼上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怀大亮打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和她闹离婚,他们两人早就分房睡了,怀大亮一直睡在了书房里头。
怀曼无奈地白了一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摊上这对父母的,每天除了相互埋怨,什么也做不到。想到这里,她率先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还没有拆开纱布,脸上就露出了难看的表情。他帮着怀曼清创了两次,每次都把伤口清理得十分干净,可是怀曼这脸颊还没有拆纱布,就能看到发肿的样子,想必拆开之后,里头还是恢复得不好。
只是,为了确定他的猜想,医生还是把纱布拆了开来。
然而,当医生把纱布解开之后,梁玲玲率先发出了惊呼声,“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她看到了怀曼的脸上除了红肿一片,还不停地有脓水从里头渗出。
医生慢悠悠地道,“我已经叮嘱过很多次了,清创之后要忌口,要注意,这是又没有做到吧?”
怀曼从包里头取出镜子,一看,眼里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她的脸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她伸手一抚,脸上渗出的脓水更多了些。
“你到底会不会医治的?为什么我在你这里医治了这么久,脸上还是这样?我可是花费了不少钱的。”怀曼气不打一处来,每次清创都疼得她死去活来,现如今自己的脸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既然你觉得我不会医治,那就另请高明吧。”医生直接坐了下来,示意护士把下一位病人请进来。他在尚城可是名气十足的医生,他的收费是高,可是他的口碑也好。只是怀曼这样的病人,他也有小脾气了,他就不治了。
梁玲玲见到医生已经彻底不想要管怀曼了,只好不停地说着好话,这个医生,可是她费了好多的关系,花了不少的钱才搭上线的,这已经是尚城内最好、最权威的医生了,要是怀曼把人给得罪了,她真不知道要再去哪里找医生去。
然而,就算梁玲玲说尽了好话,医生也不为所动。无奈之下,梁玲玲只好对怀曼道,“过来,向医生道歉。”
“我不,明明就是他医术不行。”怀曼梗着脖子,她还就不信了,有钱找不到更好的医生医治她的脸。
梁玲玲的手举了起来,正准备往怀曼的脸上扇去,可是又停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随便你,我不管了。”说完这话,她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