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个玩笑。
但也可以合理猜测一下，比如沉王维护相府千金锦瑟，利益和真爱说不定一半一半，但是和人家姑娘滚床单的时候，却让别人代替。
锦瑟虽然为人跋扈恶毒，但是长相也美，身为男人的沉王，若不是有隐疾便不会到嘴的东西不吃。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冯奚幸灾乐祸一般地瞧着他，等着精彩的回答。
谁知墨循夜什么也没说，倾身过来攥住她下颚，抬高下巴，盯着她眸光如墨般浓烈，“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后果不是你所预见的。”
他手中微微用力，眼中警告。
哎哟卧槽！
冯奚伸手去推，推不开，又张嘴去咬，他却没松手去躲，又尖又利的牙齿将他手指咬破流血，墨循夜吃痛松手，看着手指上的伤口忽然愣住了。
冯奚揉揉下巴，看他样子莫名觉得不妙，往马车门那边挪了又挪，“是你先惹我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见他眸光森冷地看过来，她便心虚地扔了张手帕过去，“不过就一点小伤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包起来吧。”
墨循夜将手帕接住，低眸看一眼，揉成团攥在了手心。
~
皇宫宴会那一日终于到来。
这一天，是皇帝的生辰。
二十五岁。
冯奚作为宴会当夜重要的演出角色，穿了一套极其招展夺目的大红色长裙，舞蹈她早就练得熟悉，便就是公主曾经最爱的惊鸿舞。
这是吸引皇帝瞩目的方法。
或许能够勾起点什么不太想回忆的回忆。
而长袖中也隐藏着那把淬了毒的匕首。
就算杀了皇帝后会被侍卫乱刀砍死，也一定要杀了他！
下马车的时候，墨循夜握住她的手腕，神情极严肃地说了句，“未到时机，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冯奚挑了挑长眉，咧开红唇笑得妩媚，“怎么，担心我死啊？”
墨循夜捏紧她手腕，冯奚皱着眉头便不再开玩笑，“总之你我目标一致，我不会坏了你的计划。”
~
宴会即将开始。
大殿之中灯火辉煌，酒香四溢。
大臣们都已到齐，皇帝还未到。
冯奚坐在沉王身侧，百无聊赖地等待着。眸光一扫，她忽然看到了坐在下首杨将军身侧的娇娇。
娇娇也正在看着她。
今日的娇娇极美艳，有好看的首饰和绫罗衣裳装饰过的美人，便就是要更美一些。
听说胡大人将娇娇献给了将军，娇娇用了些手段，让将军对她宠爱有加。
她倒终于过上她自己想要的日子。
冯奚端起桌案上的酒盏朝她遥遥敬上一杯，娇娇同样举杯。
冯奚从她眼中看出了骄傲和继续往上攀的欲望。
原来她的志向是晋级皇帝身边。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今日是要刺杀皇帝，是否要吐血呢？
娇娇掩袖喝尽了杯中酒，朝她柔柔一笑。
冯奚不那么讲究，仰脖子便喝掉了杯中酒水，回味口齿酒香，“这宫中佳酿便就是不一样，好喝。”
墨循夜冷眸瞥上一眼，倒未曾多言。
众人等候多时，皇帝终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