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奚现在连早饭都没有给皇上做,因为莺莺已经取代了她做这件事,也就是这最后一个拉好感的机会也没有了。
天气热起来,人也烦躁起来。
她本来瞅准既然没有早饭做那就做夜宵,但是皇帝不是不在房中就是关着房门,总之也没给她点机会。
她很惆怅,自己提了壶酒就上客栈房顶上打算来个借酒消愁,这酒很烈,喝上两口呛到不行,抚了抚胸口,唉声叹气。
望着天幕上圆圆的月亮,感觉这人生过得不知道多难过,还不知道要过多久这样的日子,一想就胸闷,她又提起酒壶往嘴里灌。
不知不觉一壶酒竟然喝空了,脑袋也晕沉得厉害,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人。
赤色长袍,裙边黑线暗纹,低调高雅。
他的声音也压低,显得沙哑,“怎么了?”
冯奚手指撑着太阳穴,转过头去看,半眯着眼睛醉意朦胧地朝他笑一下,“失宠了。”
那人忍不住嗤笑一声,“你受宠过?”
“诶?好像没有。”
冯奚吃吃地笑起来,此刻已经是完全醉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将酒壶递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那么吸引不了男人。”
说着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那人将她手腕攥住朝自己怀里拉,另一只手揽住她腰肢,一身的酒味钻进鼻子里,他皱了皱眉。
“就是因为这个喝那么多酒?”
他语气有点冷。
冯奚晕乎乎地站着也没劲,便顺势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将他抱住,“可不嘛,我可是为此郁闷很久了,哎,现在也见不着面,那么不待见我。我可连那个春什么的药都准备好了的,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
那人:“……”
脸色沉得很难看,嘴角浮起讥讽,下一秒就将她推开,冯奚身子骨发软往后倒,这是屋顶上,摔下去可不得了。
他又沉着眉头将她拉回来,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来,自己则是半蹲着身子将她肩头按住,眉目严峻地质疑,“你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呢,这样的女子可没人会喜欢。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禾谣?”
冯奚摇摇头,将他手握住,昂着头,声音软软地没力气,“没办法呀,想要生孩子啊!想要生孩子……”
她不停地重复这一句。
那人一愣,不过半分迟疑就恢复一贯神色,沉眸盯着她,“那个药放哪里了?”
冯奚拍拍胸口,“这里!”
那人望着她,“拿出来。”
冯奚脑袋沉沉地,醉酒后很是听话一般将藏在衣服里的药包拿出来,“喏,你也想试一下?”
那人脸上一僵,冷哼一声从她手里头拿过来,打开药包迎着风吹开扔了出去。
冯奚伸手去拦,“诶!你怎么扔了!哎呀那我可怎么办啊!”
她起身抓住他衣角,手脚软绵绵地,质问,“你得赔我啊!我的药,我生孩子就指望它了,我求萧寻好久了的,你赔我啊……”
她开始哭闹,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在这夜色里格外响亮。
“闭嘴!”那人将她嘴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