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奚睨着她，这女人知道什么事？
难道是当日秦隐将白萝杀害的具体细节？
“我不相信你。”
沫缓脸色一僵，按着剑柄的手在抖动。但她在忍。
“在师尊的眼皮子底下，我能有什么能耐将你怎样呢，我若将你怎样师尊第一个便不会放过我，我还没那么傻，你不妨过来一下，你绝对会感兴趣的。”
冯奚犹豫，若说白萝从前的事情她还是想要知道的，毕竟关系到秦隐这个人，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利用性格缺点，刺杀。
想至此，侧眸看了眼身前的人，心情莫名有点复杂。
越是相处得久了，便发觉没了记忆的战神并不像剧本里的坏人，但是发生过的事情不能抹灭，否则白萝也不会惨死。
这事儿还是越早解决越好。
她扯了扯秦隐的袖角，他便松开她。
“有什么叫我。”
冯奚点头，“嗯。”
朝沫缓走去，沫缓往后退，退到他们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隐着说话却听不见的位置，嘴角咧出冷艳的笑容，“真没想到你仍然这么厉害。”
冯奚闻言冷哼一声，“你这句话确定不是讽刺吗？”
沫缓摇头，“我还挺羡慕你的，能得师尊那样看重，从前是现在仍是。”
冯奚感觉药丸发挥作用，嗓子不那么疼了，更是忍不住冷笑：“被卸去灵力，击杀于落霞山，又扔到沙地，惨死。这些都是秦隐所为，有何羡慕？”
“这便是我要说的，你只知师尊将你杀害，却并不知道他为何要将你杀害！”沫缓眼角余光从秦隐那里移开，叹着气，心事重重地道：“从前的师尊只待在这一方小院里，并不出去的，终日养花做菜倒也自在，但他从不笑，仿佛对任何事都看淡了一般。自从将你这兔子养在落霞山便一切都变了，他变得爱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仿佛想到了秦隐的笑容，她少有的见到的惊艳，嘴角也不自觉勾起，但很快又放下，声音低缓了下来，“他对你格外的好，教你炼气的方法，传授灵力，从来都不含糊，你们师徒在这落霞山，是最潇洒自在的了。若一切便都是这么下去该多好。噩梦就从那一日，师尊仿似突然变了个人一般，魔性大发，先是将你毫不留情地斩杀！然后将镇魔塔内百千余的魔物全部斩杀，天地为之变色，七大长老恐师尊下山伤害平民百姓，为了拦住师尊俱是受了重伤，再后来师尊便又回到落霞山将一切都忘了。”
她语气悲伤，缓了缓又道：“可你想过，师尊为何忽然会性情大变？他终日与你在一起，造成师尊那样的因由，你应该最是明白！”
冯奚消化着她刚刚说的话，被最后一句给弄得不快，“什么叫我最明白？是秦隐杀了我，是我命大才活过来的！他性情大变的因由我如何知道？”
沫缓看着她道：“但你没有忘记吧，师尊是用的白羽剑！”
冯奚心中猜疑：“白羽剑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