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奚一惊,反应这么快?
她下一秒就要抽出匕首的,他察觉了?!
此刻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或许再也接近不到这位大佬,所以,她只是表现得不敢置信。
喉咙被扼住,说话也很艰难。
“是、我……让、你、不满意?”
顾寒彻冷笑一声,“很不满意!”
冯奚:“呃……”
这话没法子接了。
快要窒息了,她拍打他的手,顾寒彻却仍然用力收紧,神情冷峻,“说,那天你给我喂下去的是什么?!是不是那个老太婆指使的?!”
卧槽,这家伙难道刚刚才全部记起来了吗?
冯奚脸颊通红,呼吸困难,抓紧他的手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妈惹,大脑缺氧,快要被掐死了!
顾寒彻却眸光森寒,恐怖至极。
分明是锁定了她。
冯奚见此两眼一闭,手一松,装晕了。
顾寒彻眉眼深敛,松了手,冯奚不由自主便歪倒在桌面上。
他盯着她冷笑,却不拆穿,旁若无人地便再次伏回桌案清理起文件。
冯奚在桌子旁歪得难受,却不得不继续假装。
秋天的夜里有点凉,窗户还开着,有风吹动着窗帘进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冷,有点冷。
脖子也很疼。
火辣辣的疼。
但忍辱负重,她继续维持。
维持……不住了,她捂着脖子咳嗽起来,眉心不自觉皱起,抬眸看了眼旁边的人。
顾寒彻正邪肆冷漠地盯着她,手中的笔在不停轮转。
冯奚:“……”
顾寒彻:“需要我叫人来给你处理伤痕吗?”
冯奚默默点头,“需要。”
顾寒彻往后靠着椅背,看着她,“那你的解释呢?”
解释?
看来不打消这个疑惑是不行的。
冯奚想了想道:“糖。”
顾寒彻长眉微挑,“哦?”
冯奚:“听说接吻的时候,含一颗糖会永远记住那种甜蜜的味道,不过不小心让你吞下去了。”
顾寒彻觉得很可笑,眸色暗下来,“那为什么之前不说?”
冯奚揉着喉咙,“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就没说。”
顾寒彻冷笑出声了,伸出手用钢笔尖对着她的眼睛,“那剩下的糖呢?”
仿佛她要是所说的不合理,就要戳瞎她的眼睛一样。
冯奚保持警惕,“有的。”
低下头她从包里拿出那颗药丸,抬眸朝他甜甜一笑,“真的是很甜的糖。”
然后不等他反应,在他视线下吞了下去。
没办法,被逼到这个地步,为了摆脱怀疑只能这么办了。
虽然不知道这药丸有什么坏处,但不是毒药就行。
顾寒彻扬眉邪肆般地笑,用笔头挑起她下巴,“甜吗?”
冯奚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姿态,轻轻拂开,“要不要来一颗?不过可惜吃完了。”
暂时吃下去还没什么反应,不过要是有什么症状出现被这变态看到就不好了。
所以,她揉了揉脖子,“既然你在处理公务,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起身,顾寒彻却喊住道:“不用那么着急。陪我坐一会儿,我来给你涂药。”
冯奚顿住,这家伙太狐狸了,就是要看她接下来的反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