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奚眉头一压,“是你?”
祝纱纱她怎么在这儿?
气势冲冲,显然刚来!
祝纱纱眼神比外面的天色还要暗,神情有些疯狂地质问道:“是我,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啊?!你害我身败名裂,今天我就要跟你好好算算!”
说着上前来扯她的头发,冯奚侧身躲过,同时抓住她手腕,“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害谁呢?”
祝纱纱疯狂挣扎拍打,认定是冯奚所为,表情扭曲起来,“别以为你攀上了阿彻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你妈是个什么货色呀!都不照照镜子!你毁了我的人生,你也别想好过!”
她挥舞起手脚,撒泼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祝织锦听到动静赶紧来拉扯劝架,祝纱纱反而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好啊!原来是你和她一起来害我!从小爸爸就只喜欢你,现在连最后一点爱你都要夺走!我好恨!”
她怨恨不已,矛头对准祝织锦,冲过去要打人!
冯奚见此不废话,对付她这种人直接上前抓住她手臂往后折,抬起长腿右膝按在她后背上,将她擒拿住不能动弹。
祝纱纱骂道:“放开我!”
冯奚不搭理她,朝祝织锦道:“你妹估计受刺激了。”
在这儿搅局在干什么呢?
她的心思忽然一沉,莫非杨女士的用意是……
刚这么想,祝织锦上前扶住妹妹的手,“纱纱别闹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冯奚望着她,“你也要回去吗?”
祝织锦满是歉疚道:“对不起啊红叶,我妹妹最近发生太多事,情绪上没有调整好,对你这样实在抱歉。哪天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现在我得走了。”
“可看着快要下暴雨了!”
“这……”
祝织锦看着阴沉下来的天空,迟疑一瞬。
不远处有人道:“没关系的,我让人送她们下山。”
姗姗来迟的杨女士在管家的搀扶下踱步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真像生病的样子。
冯奚却暗道不妙。
这个老女人果然真特么狡诈,她们前脚来,老太婆顾及祝织锦不能将她怎样,后脚就将祝纱纱叫来,引起冲突,让祝织锦带着祝纱纱离开。
而这样,这里就又剩她一个!
杨女士再无顾忌。
祝织锦和杨女士打过招呼,便在他们的帮助下将祝纱纱给拉出了门。
冯奚也想开溜,杨女士却将她肩头按住,眼神暗沉,“不是有话要说吗?”
冯奚镇定下来,朝她微笑,“是啊,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吧。”
好一阵闹腾,这里又恢复了宁静。
然而风雨欲来,狂风大作。
杨女士将她带到偏厅,让人送上茶水,冯奚四下里看了看,这里安全出口就一个,就是入口,入口处有四个人守着,腰间鼓鼓,应该是有枪。
情况十分不利。
杨女士坐在八交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虽然脸色苍白,但嘴唇仍然鲜红,“我们约好的,为什么织锦也来了?”
她看似随意地问,却明显地发难。
冯奚不慌不忙地道:“太太,说出来可能不妥,但我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实在是害怕,所以不得不防。”
杨女士笑出声,有些讥讽,“可是,你的防护不是没了吗?”